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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的美文

时间:07月12日 网络精选 经典美文 我要投稿

梅花的美文(通用6篇)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梅花以其坚韧和纯洁,成为了无数文人墨客笔下的灵感源泉。它们在风雪中傲然绽放,不仅装点了冬日的寂寥,更寄托了人们对美好品质的向往。阅读关于梅花的美文,不仅能让我们感受到古人的情怀与智慧,还能激发我们对于生活的热爱和对美的追求。让我们一起翻开这些文学的瑰宝,从中汲取力量,学习如何将自然之美转化为心灵的滋养,如何在平凡中发现非凡,让梅花的品格成为我们人生旅途中的灯塔。

谁说梅花没有泪的美文 篇1

  暮雪青霜,水远天长。时光流转,兀叹寒凉。谁的思念?仍在那云水相接的地方;谁的泪光?在瑟瑟冷风中凝结成了冰霜。四季推移,切切守望,山,依旧隐隐;水,依旧茫茫。

  玉雪柔柔,渡不了远叠嵩峰;金风弱弱,暖不绿近塘寒柳。在季节的夹缝中,梅蕊含笑,粉泪冰雕,冷暖与谁同秀?

  古道逸唱西风度,斜阳默念天涯路。流水清音似旧时,更有鸦声话如故。

  独倚时光的门楣,轻解岁月的罗衫,抖落一襟的芬芳,熏醉了指间诗行,染湿了浅墨画舫,袅升起千年的沉香。问,诗中情,画中意,谁人予?

  落拓江南,不羁白衣,烟雨醉斜阳,入了谁的眼眸?悠悠古道,碎碎蹄声,瘦马度西风,惹了谁的心疼?不知那流年的身影,曾瘦却了几多愁;不知那一缕薄雾,曾锁了几世的秋。

  流光无语化成诗,莫问今朝是几时。十丈软红拴不住,千须一翘总嫌迟。

  苇岸长亭,风遣芦花伴雪飞,点点皆是离人泪。几番秋寒翠尽蒹葭苍?几度冬雪飞扬梅花香?几多冰眸寒塘空怅惘?暗香如故,星月依稀,是不是因为北国的.雪化成了江南的雨?还是因为江南的梅醉在北国的雪雾里?

  枕一弯梅花梦境,穿过千年的风月,将遥远的青衫守成如雪的白月光,抱在柔软的怀中,暖成一片似水汪洋。剪一蕊心梅,悄然绽放,片片晶莹,滴滴流香,于每个相思的夜晚,氤氲在清影迷离的远方。

  系君一生情,负我千行泪。我深知,远方是我望不穿的一帘烟雨,我深知,烟雨中的那身蓑衣是我一生拭不干的泪滴。于是,我把春天的雨蝶守成冬日里的梅翼,又把冰山冷月守成了夏日的小溪,在红尘深谷中,唱响高山流水的韵律,同时也引来梅花三弄的断肠曲。

  斜暮幽心归处,笛曳一川烟树。眸尽雪千重,纵使轻舟寒渡。如故,如故,倾痛一江薄雾。

  笛声渺渺,梅香漾漾。几许欢聚?几断柔肠?深知昨夜的相依,定会痛了今日的的别离。深知自古多情多悲泣,可漫漫红尘,总有一次相遇会牵绊你的一生,总有一个荡气回肠的名字,令你噙在唇齿间不肯丢弃。冰蓝的月光下,你的清影,如斯隽永。你步步清风的跫音我依旧会识,你眉间淡淡的忧伤我依旧会懂。

  也许爱就是牵肠挂肚,也许情就是永远散不去的痛,一如此时,泪水决堤的我,把云水一方的你染成平平仄仄的诗句。

  如果不曾相遇,又怎能会诺诺相依?如果不曾相依,又怎能忍受痛苦的别离?如果不曾别离,又怎能懂得如何相惺相惜?

  相思惹人老,风雨催花凋。当岁月的梭子织成眼角的细纹,我相信,依偎在你肩头的那缕暖,可以为我抚平。当时光之旅迎得陌上花开,我相信,你深情的吻可以让我看到,栏外年华未央。

  彼岸,梅香正浓,此岸,依旧飞雪漫天。当你再次身栖梅塘湖畔,深嗅梅香的气息时,可否也会看到,我沉沉的思念已缀满了你的梅枝,还有梅蕊凝结的点点清泪在悄悄滴落......

忧伤的梅花美文 篇2

  其实我在见到真正的梅之前已经在影视作品里见到过了,但那时并没有觉得它比别的什么花更美一些。我那时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就像我生活的那个城市,被古老而又厚重的城墙包围得四四方方,马路笔直地几乎不须动脑筋去辨认哪里是东南西北,中规中矩。而且,城墙内外,也从未见到过梅林。

  我曾把腊梅当作梅花。腊梅比之梅花除了形色相异以外,无论是花期、香味还是情调、梅格,也没有什么不好。况且,若非有心真爱梅花之人,有几个能分得清灌木与乔木、腊梅科与蔷薇科、清香与暗香的不同。所以在我第一次见到梅时,我并没有能像预设的那样,洗濯一番之后,再像优雅诗人一样踏雪飞笛。我记的很清晰,那一天是正月十五,我是奔着小园里的腊梅而去的,在旧历新春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前的下午。

  我后来常想,在我寻到梅花以前,我常以为寻梅一定是要踏着洁白的酥雪,立在冰雪覆压的梅下,吟诵着有关梅的`名句,会是多么的浪漫。但事实上,在08年的整个冬天里,我并没有见到一次雪花。一直没有预设过在没有飞雪的日子,寻梅会是多么地没有诗意。

  那些花,绽放在萧瑟的风里,比我在影视作品上看到的更真,更香,更美。花瓣是温润的白色,又隐隐地泛着一些粉红,有丝的质感,蕊丝纤弱如蝶的触角,无数根密密挤在一起。我被迷住了,我不住地对自己说:“这花叫什么名字?难道真是我梦里演绎了无数遍的梅么!”我不住地自言自语:“梅,梅花,一定是梅,在这冰雪才消的初春,除了梅,还会有谁?”

  冰雪才消意犹在

  蕾似红豆带血开

  蜂蝶盈盈只偷香

  谁立浅草赋诗来

  在没有雪的梅下,我一样有了诗的灵感。我那时已寻梅三年了。我相信无论有雪无雪,那么立在梅下的必定是那些如我痴迷的诗人。

  想起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家》。在大表哥家的院子里,种的全是各色的梅花。我还隐隐地记得那样的镜头:大表哥一声声呼唤着“梅,梅,梅”,和一个叫梅芬的表妹游戏在梅林。虽然那时我还是七八岁的孩童,但那时我就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能有那样一处梅林,也有那样一个叫梅的女人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在后来的学生时代,我曾偷偷喜欢过无数的女孩子。里面也有叫梅的,最开始喜欢学习好的女孩子,后来喜欢的却是班里长的最好看的。渐渐地,梅在我的心目中慢慢地淡出。

  一直到3年前,在一次网络游戏中,那沉睡觉在内心深处的对梅的爱恋被再一次唤醒。一个叫梅的女人,重启了我踏雪寻梅的梦幻。

  往后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聚少离多的相思之苦,含怨带泪的别恨离愁。梅,在我的内心,绝不仅仅是诗人寻梅踏雪的浪漫情怀。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无论是梅花还我的梅都已贴心贴腑,入骨入髓,化作我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了。

  梅影疏疏,弄姿俏立在寒风中。内心升腾起无限的爱怜压制了预谋折梅的冲动。一直到第三天,情人节前一天的晚上,我再也无法压制亲梅思梅的汹涌****,于月色里,采得三枝连蕾带蕊的梅花。

  回家的路上,我却并不快乐,心事重重。

  你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本意。情人节后第二天早晨,开门时我惊异地发现,桌子上落满了未绽放的梅蕾,开过的梅瓣皱巴巴缩在一起,像是想努力回到未开的模样一般,一点也不美。在我轻轻抚慰时,它竟然一瓣一瓣轻轻地零落在冰冷的桌上了。所有的花正在迅速枯萎。我按书上的方法,试着往水里加糖、加盐,没有任何帮助。我终于折得了梦寐以求的梅花,可我并不快乐。沮丧成了我的一种主流情绪。

  我一直试图以一种比较理想化的态度来生活,我想无论在哪儿生命中所有生动美丽的想法都不应该被忘却。这样想的时候,我忽略了时间与空间的作用及影响。有些东西,包括梦想、包括一种生活的灵感,是过期不候的,只能存在或实现于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适当的心情。否则,要么是已经变质,要么是水土不服。

  几日后,在我又一次寻梅小园时,那株曾被我折过的梅花比我初来时开得更有生机,暗香扑鼻。我想,爱梅怎么可以生生地折断梅的枝体,怎么可以不顾梅的残伤,怎么可以让梅失去生存的土壤。这不能不让我反思我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去爱梅的人。

  等我,我的梅。等我准备一方合适的水土,把梅种在家里,精心宠爱,让珍爱的梅花不再忧伤。

梅花的美文 篇3

  顾子砚去西苑那日清晨,落了一场薄雪。天色阴沉,唯有积雪映出稀薄的光。风有些大,他紧了紧领口,便突然记起了沐之湄。

  他记得沐之湄是顶不喜欢下雪的。那时候他们感情正好,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也算是这帝京里的佳话。每逢下雪天,她就窝在他怀里撒娇,磨得他没了半分出去的兴致。沐之湄同他提过缘由的,她说娘亲过世的那日,便是个雪天。

  他恍惚想着,停下步子时方察觉已经到了西苑。顾子砚叹了口气,摒退了宫人,一个人推开了宫门。

  西苑已经废置许久,纵是而今住了人,院子里也是杂草横生。一层薄雪覆着,连个脚印也没有。唯有院子左边的那株梅花,被主人打理得很用心。顾子砚叹了口气,轻不可闻。

  殿内传出剧烈的咳嗽声,顾子砚几乎是控制不住步子走进殿内的,待看清殿内景象,倏然顿了呼吸。

  装水的瓷碗碎成几片,沐之湄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却紧闭着双眸,呜咽着哭泣。

  顾子砚知道她是害怕的。沐之湄素来心肠恶毒,不怕人只怕鬼。那天他下旨的时候还同她说:“皇后不是素来怕鬼吗?那便关去西苑吧。”西苑闹鬼的事情,皇宫里人尽皆知。他很满意地看到沐之湄苍白了脸。

  他一直觉得,他是恨沐之湄的。他的姊妹兄弟,多数折在这个女人手里。甚至于他未过门的妻子,也被她害死。

  顾子砚没能想下去,沐之湄咳嗽得厉害。他走到床边,才发现她脸颊酡红,应是害了病。

  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沐之湄于梦里也不安稳,艰难地张开嘴,发出痛苦的声音,尔后轻轻唤了声“阿砚”。顾子砚听得分明,心下微颤,又听她继续道:“你别不要我。”

  顾子砚锁了眉头。几日不见,沐之湄削瘦得厉害,原本饱满的脸颊也陷了下去。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可伸至一半又僵住。他们之间已隔了太多东西,多得他连抱抱她都不能够。

  那句话沐之湄从前也同他说过。顾子砚记得,那是在他们大婚之夜,他挑起沐之湄的鸳鸯盖头,便看到她盈盈笑着的眉眼,嗔着语气同他说:“夫君,你可不能不要阿湄啊。”当时他握紧她的手,说了声:“好。”

  他是真想着要同她一生一世的,可是被她亲手破坏了。

  雪花落在地上静寂无声,映着窗边那株红梅愈发好看。顾子砚抱起沐之湄出了西苑,吩咐外面的宫人去传太医。

  他终究舍不得她死。哪怕他恨她,他也希望她活在这世上他知道的一个地方。

  顾子砚皱紧了眉头,将沐之湄放在未央宫内的软榻上后,转身出去。未看到身后的沐之湄缓缓睁开了眼,脸上的笑容苍白凄艳。

  她看着未央宫内的器具摆设,忍不住悲哀地想:阿砚,我们之间,怎么就总是欺骗。

  从初始到后来,她同顾子砚之间,从来没能少了谎言。

  太医离开不久沐之湄便睁了眼,顾子砚捧着一卷书坐在床边,只是看着她,未发一言。

  沐之湄也不说话,歪着脑袋看他。顾子砚样貌生得好,身上一股子书卷气,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从前还在东宫时,他们也常如此。顾子砚习惯早起,她每每醒来时总能看到他专注的样子。

  她总是看不够的。当年丞相府里惊鸿一瞥,她就已经把自己输得干干净净。

  顾子砚伸手抚着她颊边乱发,阖上了眼睛:“阿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沐之湄仍是看着他,半晌翻过身子背对着他:“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是我做的。可是他们,他们……”

  顾子砚忽然笑了:“沐之湄,你怎么这样恶毒?”

  沐之湄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子砚摔门离开,沐之湄盯着帐顶,恍恍惚惚睡去。

  前尘种种入梦来,她睡得不大安稳,迷迷糊糊梦到她初入东宫的时候。那是她这一辈子,为数不多的想要永远记住的时光。

  淳化二十五年三月初三,京都的桃花开得格外好,她穿着大红喜服,忐忑地坐在花轿里,手里的喜帕被捏得皱皱巴巴。她方及笄,就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是以姐姐的身份。

  当朝太子同丞相府嫡女大婚,十里红绸挂满长街,若非姐姐生了急病,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的。

  她这一生,生于富贵却未能长于富贵。妾室所出,母亲早逝。她的日子同府里下人无二,甚至还常常被下人欺负。有朝一日能嫁给当朝太子,她连想都不曾想过。

  两年前她见过顾子砚,在丞相府的后花园。彼时也是三月,长姐走在他身侧,不知同他说了什么,逗得他温软了眉眼。当时她便想,怎么会有人生得这样好看?尔后,她便做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她跪在陆贵妃面前,目光灼灼:“民女愿誓死追随太子。”

  陆贵妃当时捏紧她的脖子问她:“若是要你的命呢?”

  她睁大眸子:“我给。”

  往后的两年里,她远离京都,在陆贵妃的安排下做了隐居山林的前丞相大人的关门弟子,日日读书习字。她常常想起顾子砚的样子,那人在梦里照例温软了眉眼朝她笑,她恍惚觉得,如此甚好。

  两年后陆贵妃发来密函,说是皇帝赐婚太子同沐清湄,要她回去,取而代之。

  沐之湄怔了许久,拿起密函细细又读一遍,才敢确定,她要做顾子砚的妻子了。纵然顾子砚不喜欢她,她也是不大在意的,只要陪在顾子砚身边的,是她沐之湄就好了。

  拜堂的时候沐之湄在盖头之下几乎哭出声,她看不见顾子砚的样子,可她想,她离顾子砚这样子近,近得几乎触手可及。

  夜里顾子砚掀开盖头的时候,沐之湄甚至是有些惊惶的,她颤着声音说:“夫君,你可不能不要阿湄啊。”

  顾子砚看她良久,把她揽在怀里,轻轻说了声“好”。

  他是真的待她好。

  沐之湄幼时受了苛待,身体一直不好,那一日半夜突然犯了腹痛,往常都是硬挺过去的。可那一日不知为何,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出了声,吵醒了顾子砚。

  顾子砚看着她的脸色皱了眉头,喊人传太医、上热汤忙得不可开交,熬好了药又亲自喂她。等到吃完了药,又帮她揉着肚子。沐之湄半扬着脸:“夫君,你待我真好。”

  过世的娘亲她已经记不大清楚,那这世上待她最好的,便是顾子砚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废皇后被皇上从冷宫里亲自抱出来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前朝后宫里引起轩然大波,沐之湄不知道,而顾子砚,似是不大在意。

  沐之湄挣扎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已被换成新的里衣,有些宽大,应是顾子砚的。未央宫里烧着地热,她赤脚踏在地上也不觉着冷。倒是顾子砚听见动静,快步跑了过来,皱着眉头将她拦腰抱起,轻声斥责:“胡闹些什么?”

  沐之湄看着顾子砚的眼睛,极缓慢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顾子砚僵了身子,终究没有推开她。

  他们许久未能这样亲近,两个人之间,生生隔了血海深仇。顾子砚一直知道生在皇家,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也难能像平常百姓家里,兄友弟恭。可那总是他的手足啊,一个一个都被他爱的人杀死。每每他问起,沐之湄总是看着他,明明都要哭出来,却还是不肯说一个字。他甚至偶尔骗自己,沐之湄是有苦衷的。可他骗不过啊。

  他最小的弟弟顾子清,过世的时候只有十三岁。

  那时他已经登上皇位,父皇子息本就单薄,兄弟姊妹一共不过六个。到了天光元年,只剩下了他和子清。

  顾子砚幼时便被封为太子,同弟兄们其实不大亲近,唯有子清黏他,得了好东西也总记得过来送他一些。他受了父皇责罚在未央宫外长跪的时候,也只有他的小弟弟去哭着恳求父皇。因而顾子砚继承大典之后,对子清,格外厚待。

  只是沐之湄啊,连他的幼弟也不肯放过。

  顾子砚记得那日也下了雪,他正在宫里批折子,听得宫外一阵吵嚷。推了门出去,便见伺候子清的太监扑通跪在他面前:“皇上,小王爷……小王爷他……去了。”

  这消息太突然,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做何反应,他的幼弟子清毫无征兆地,去了。

  他几乎是疾奔过去的。冬日天冷,虽然宫中供暖得当,待他赶到清风殿的`时候,子清的身子已经凉透。

  太医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说子清是中了毒,毒性太猛,太医甚至都来不及施针。那太监说,王爷今日,只吃了皇后送来的糕点。

  站在沐之湄面前的时候顾子砚有些失神,沐之湄踮着脚尖拂去他发上的雪花,嗔怪道:“怎么这会儿来了?”

  他捏着沐之湄的手腕倏然用力道:“是你杀了子清吗?沐之湄!”

  沐之湄脸色骤变,忽然又笑了:“阿砚,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不待顾子砚接话,又接着道,“是我做的。顾子砚,祥王、睿王、永乐公主、永夜公主都是我杀的,我也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应该是沐清湄,我的长姐。可是我想嫁给你啊,我想做皇后,所以,我把她也杀了。”

  她说着说着突然就哭出了声:“阿砚,我从来没有想骗你,只要你来问我,我都告诉你。”

  一年前父皇病重,顾子砚常在未央宫伺候,连东宫也不常回。只记得那年他失去了许多亲人,却没有想到,罪魁祸首,竟是他的枕边人。

  顾子砚想,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不过沐之湄,最恨的人亦不过沐之湄。

  他看着沐之湄看了很久,蜡烛泪尽,晨光熹微。他方开了口:“带皇后,去西苑吧。”

  他终究,舍不得杀她。

  沐之湄在他耳边幽幽开了口:“阿砚,你恨我吗?”

  顾子砚拥着她单薄的身子,心里涩得发疼发胀。他想说他是爱她的,可他张了张嘴,终究发不出声。

  两个人分明拥着彼此,却又好像,隔了亘古光年。

  沐之湄便在未央宫里住下,顾子砚那日终究没能回答她。两个人似是突然之间有了默契,都不再提。每日夜里相拥而眠,像在东宫时一样。

  第五日清晨,陆太后宫里来了人。

  顾子砚去上早朝,沐之湄正倚着软塌看书,那人恭敬跪下:“听闻娘娘又得了宠,太后差小的来请娘娘过去一叙。”

  沐之湄闻言,右手轻颤:“我知道了,稍后便去。”

  未央宫距离太后所居宁乐宫其实并不算远,沐之湄却觉得,每一步走下去,都分外艰难。雪后的风景其实很不错,积雪压着树枝,仿若一夜之间,梨花陡开。沐之湄未乘凤轿,地上未清干净的积雪化成水濡进鞋里,沐之湄并不在意,她只是觉得,她同顾子砚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恐怕要结束了。

  沐之湄屈膝跪下,竭力平复着心情:“参见太后。”

  陆太后端着仪态坐在凤椅上,并不叫她起来:“皇后多久没来过哀家这儿了?”

  “太后说笑了,年前皇上已经废了奴婢。”

  陆太后起身下来,停在沐之湄面前:“记得便好,哀家还以为,你这两天得了皇上宠爱,都忘干净了呢。”

  沐之湄不答话,顿了些许忽然直起腰身,对着太后行了个大礼,叩首道:“太后,从我跟着您那年,到现在,已经六年了。”

  “是啊,已经六年了。”陆太后忽而轻轻叹了口气,“这六年里,你一直做得很好,可是,你不能忘了当日你说过的话。子砚,他是一国之君。”

  沐之湄终是没能忍住,大滴眼泪落在地上。她怎么能忘了,阿砚是帝王。他有他的家国天下,有他的黎民百姓。可是她也记得啊,她只有顾子砚了。她只有,偷来的顾子砚了。

  太后又开了口:“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哀家都不会再要你做什么了。这一次之后,哀家同你的约定,也结束了。”

  沐之湄怔愣着抬头,太后又道:“你杀了哀家吧。”

  沐之湄瞪大眼睛摇头:“不行的,不行的……”

  “陆家如今势力大了,有人心野了。哀家如今老了,治不了他们。子砚是个好皇帝,可败在心慈手软。哀家舍不得儿子,可也舍不得母家,若是哀家死了,我哥哥定然不敢轻举妄动。便是出了乱子,哀家也看不见了。哀家有些怕疼,你的刀子,记得快些。”

  那一年,太后也是这样同她讲的。沐之湄记得那天是个大晴天,荷花池中红莲白莲争相斗艳,陆贵妃倚着栏杆皱紧眉头:“现下皇上病重,京中势力难以控制。子砚心软,可这宫中虎狼之地,哪里容得他手软!他既然狠不下心,只能你来替他狠心了。”

  她跪在荷花池边,身上出的冷汗把衫子都打湿了。良久,她叩了头,声音轻而坚定:“好。”

  太后把一把镶了宝石的贵重匕首塞进她的手里,朝她微笑:“沐之湄,我不能容忍我的儿子有任何危险,沐丞相虽然败落,可难保以后。子砚喜欢你,是对他最大的威胁,我的儿子,要活到寿终正寝。”

  话音未落,便撞上了匕首。沐之湄尖叫一声,突然扔下匕首,蹲下身子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口里喃喃道:“阿砚会讨厌我的,阿砚会恨我的。”

  顾子砚得到消息赶来宁乐宫时,陆太后的尸身已被简单清理过了。沐之湄仍蹲在原地抖着身子,衣服上沾了血。顾子砚疾奔过去抓住陆太后的手,哑着嗓子喊了声“母后”,半晌才颤着手为陆太后阖了眼。

  然后起身,走到沐之湄面前,反手一个耳光打得沐之湄跌坐在地:“我怎么能忘了,你沐之湄向来心肠狠毒啊,杀了我的姊妹弟兄,又杀了我母后,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吗?”

  “你回去西苑吧,往后,朕再也不想见你。”短短的一句话,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沐之湄被宫人拖着往西苑去,不吵不闹。顾子砚看她离开,终于脱力一般跌在了地上。这天下之大,他的血亲,一个也没有了。他爱的人,怎么狠得下心伤他至此啊。

  西苑自闹鬼之后,已有二十多年无人造访。沐之湄不过几个月,却来了两次。头一次,因她杀了顾子清,顾子砚废了她的后位;这一次,因她杀了陆太后,顾子砚再也不想见到她。

  夜风从破败的窗户里灌入,吹得沐之湄一个激灵。天色已经黑透,西苑里却连根蜡烛都没有。她以为在西苑的三个月里,她已经习惯。可是顾子砚把她接走,又把她扔了回来。她怕得要哭,她想抱抱顾子砚,哪怕顾子砚对她不好,打她骂她,她都愿意。可是啊,顾子砚再也不会来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悲哀,顾子砚知道她怕鬼,却不知道,她为何怕鬼。顾子砚不知道,她沐之湄怕鬼是因为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是为了他能活着。

  当年沐之湄得了陆贵妃的旨意,却并没有轻举妄动。她不算是个坏人,便是当初在丞相府里受尽侮辱,她也从没想过要杀了谁。

  直到那次顾子砚自苏州回来,在路上遇到刺客,九死一生。沐之湄看着浑身是血的顾子砚才终于明白,若不杀人,便只有被杀。

  那个夜里顾子砚一直昏迷,她在床边一遍一遍帮他擦去身上渗出的血。太医说顾子砚伤得太重,若是熬不过今晚,恐怕凶险。沐之湄一辈子都没有那样害怕过,她看着顾子砚,连眼睛都不敢眨。唯恐一眨眼的工夫,就和顾子砚天人永隔。

  所幸后半夜的时候,顾子砚睁了眼,哑着嗓子喊了声“阿湄”,沐之湄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便落了泪。她想,她不能让顾子砚死,就算她百年之后堕入十八层地狱,她也要护得顾子砚一生安稳。

  沐之湄杀的第一个人,是祥王顾子苓。陆贵妃后来说过,刺杀顾子砚的人使的是江州杜家的暗器,而杜家素来同祥王交好。

  跟着师父的那两年里,她学过杀人。可她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用手里的武器保护顾子砚。剑尖指着顾子苓喉咙的时候,她想,阿砚,我能保护你了。

  凡事起了头往后总归不难,再有伤及顾子砚的人,她一个都没放过。

  而顾子清,她本不想杀的。那是顾子砚最疼爱的幼弟,她怎会不知道。可是,顾子砚不知道,他最小的弟弟,杀了他未出世的孩子。

  那时候顾子砚初登帝位,江南水涝,灾情严重,不得已下江南视察。顾子清一直住在皇宫里,年纪不大的孩子,没事便喜欢瞎跑。沐之湄没有弟弟,同姐姐也不大亲厚,因而对顾子清也十分疼爱。那日顾子清离开后,沐之湄便觉得腹痛难忍,她初始不大在意,以为又犯了老毛病,可是过来的侍女突然一声尖叫,沐之湄低头一看,衣服下摆都染了血。

  那是她同顾子砚的第一个孩子,在她还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她。太医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等得陆太后来时才开了口:“娘娘身子不好,摄取麝香的量又太大,往后,往后怕是再不能有孕了。”

  沐之湄怔了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她再也不能当娘了?她再也不能有顾子砚的孩子了?

  陆太后带来的人从她的长乐宫里搜罗出不少含有麝香的东西,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顾子清。

  陆太后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皇宫,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善类。”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顾子砚。

  那日沐之湄去了清风殿,把带来的糕点一样一样摆在了顾子清面前,她笑着问顾子清:“你知道嫂嫂今日来做什么吗?”

  清俊的少年扬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皇嫂是来找我讨债的,我杀了皇嫂的孩子,所以,皇嫂来杀我。”

  沐之湄又问:“你怎么狠得下心呢?他还那么小。”

  顾子清笑得流了泪:“那皇嫂杀我哥哥姐姐的时候,怎么狠得下心呢?就算我不动手,嫂嫂你会放过我吗?”

  沐之湄一怔,顾子清已将那糕点咽进了肚里,看着沐之湄道:“皇嫂,对不起。”

  沐之湄起身,摇摇晃晃地出了清风殿。夕阳西下,染得云霞血似的嫣红,沐之湄安静地闭上了眼。

  六月荷花开的时候,皇宫里传出了顾子砚新封的梅嫔有孕的消息。沐之湄听送饭的公公提起,手下一松,碗碟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那公公叫得阴阳怪气:“哎哟,您这是干吗呢,摔了碗碟皇上也记不得您了。”

  沐之湄不语,拿着一个碎片走到左窗下的那棵梅树下,恨恨地划在了树干上。耳边恍恍惚惚想起那年顾子砚说:“阿湄,这些梅花好看吗?”

  他曾亲手为她栽下一园梅花树,可是如今,他顾子砚把另一个女人封了梅嫔。沐之湄记起来东宫里那一园影影绰绰的红白梅花,手下用力更甚。手掌被划烂,鲜血顺着手腕滑下。沐之湄想,她终于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日头高高挂在空中,毒辣得厉害。沐之湄委顿在地,身上都被冷汗浸透。

  沐之湄并没想过,梅嫔会来找她。

  她们俩不该有交集的。一个遭了嫌弃的废后,一个圣眷正隆的宠妃。梅嫔带着宫人太监进来西苑的时候,沐之湄以为,梅嫔是来笑话她的。

  沐之湄看着她并未施礼,她盯着梅嫔的脸看得很仔细。梅嫔穿着云纱制的单衣,发髻高绾。眉梢挑着,颇显傲气。

  梅嫔摒退了宫人,伸手抚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冷笑了一声:“沐之湄,你猜本宫今日来这儿,所为何事?”

  沐之湄垂着眼睑,听梅嫔又道:“你晓不晓得,本宫并不姓梅,本宫名字里也没有梅字。可是那日皇上看到本宫,连名字都没问,便把本宫封了梅嫔。”

  梅嫔眼神愈发怨毒:“宫人都说,本宫生得一副好样貌,不偏不倚,正像了前皇后你。皇上待本宫很好,可是他每每喊着本宫的时候,都叫本宫心焦,他虽一声一声喊着“阿梅,阿梅”,可是本宫知道,他喊的是谁。所有人都以为你失了宠,再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可是本宫放不下心,沐之湄,本宫容不下你。”

  梅嫔径自倒了杯茶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包,打开洒进了杯子里,幽幽叹了口气:“这杯子里的,是堕胎药。本宫听闻你杀了皇上许多血亲,如今再加上一个孩子,不算过分吧。”

  沐之湄没有反应,梅嫔仰头喝下一半。腹中疼痛难忍的时候,她听到沐之湄说:“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子清杀了我的孩子,太后逼着我杀了她,现在,你也来逼我。我对你做过什么?为什么连你,都不能放过我?”

  梅嫔弄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宫人,沐之湄坐在椅子上,目光幽幽地越过窗外,却又不知落在何处。直到顾子砚的身影出现。

  顾子砚顿了步子,两个人隔窗相望,却无言。

  沐之湄眼泪滑过眼角的时候,顾子砚终于回过神来,大步进了屋子,将倒在地上的梅嫔拦腰抱起。要离开时,沐之湄轻轻叫住了他:“阿砚,你爱我吗?”

  她终究是想求一个答案的,太后说顾子砚爱她,可她不敢确定。她一辈子折在一个情爱上,她想知道,她沐之湄所爱之人,是不是也爱她。

  顾子砚僵着身子,怀里的梅嫔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襟。他闭上眼睛,背对着沐之湄说:“不爱。朕爱的阿湄,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抬步离开,未看到身后的沐之湄泪如雨下。

  那是顾子砚同沐之湄的最后一面。

  第二日清晨,往西苑送膳的宫人叫了许多遍也没人应,探了鼻息,沐之湄竟去了。

  淳化二十三年,沐之湄追随陆贵妃的那一日起,便服了毒药。陆贵妃说,她最多,只有十年可活。沐之湄是愿意的,她用她未知的一生去同陆贵妃做了交易,只求一个跟在顾子砚身边的机会。

  疯狂这般,不过一个心甘情愿。

  这些年来她腹痛难忍,不过是毒药作祟。在西苑的那次重病,是沐之湄故意的。她晓得自己活不长了,她想要陪着子砚,在仅剩的这些时间里。

  只是陆太后,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想,现在她便是死了,顾子砚也不会难过吧。毕竟,他那样恨她。

  沐之湄又觉得难过,这些年来,她明明那样喜欢顾子砚,却好像都没来得及同他说一句喜欢。

  时光蹉跎,岁月成歌。她和顾子砚之间,便是长恨歌。

  长恨造化弄人世事坎坷,长恨变故迭生君心非昨。

  顾子砚知道消息的时候,怔了许久,墨点子大落地滴在宣纸上,晕开了一片。而后他起身,去了东宫。

  这些年里他没有子嗣,东宫一直空着。陈设都未变,他没有犹豫地走到了梅园。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沐之湄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说爱她。

  年轻的帝王终究倚着梅树落了泪。弦月东起时,顾子砚吩咐宫人拿来蜡烛,亲手烧了梅园。

  这浩浩天下,即便如诗如画,可是,只有他一个人了。

梅花的美文 篇4

  单衣披雪,细嗅梅花。

  用文字画了这样一幅画。仿佛心无尘埃,终于走到清香之地,四野寂静,唯有白,唯有香。

  说到单薄,我少年的衣是单薄的,我后来温暖的夜也是单薄的,我把窗户打开雪花飘进来几朵染上的诗稿,也是单薄的。

  单薄的.,还有我和你和光阴之间的几页旧日历。

  这一点点的单薄,让人生出一丝惆怅,却那么美。

  一直喜欢雪。

  每一个诗人都知道,雪从很远的远方,从唐朝出发,一路白马嗒嗒来到你门前。

  雪夜扣柴门,是大地上最温暖的事情。像你在宣纸上染开来的一朵亮梅,像你在一盏茶里准备的一朵微笑,一般温暖。

  你开门时,我会拿着一篇雪,说好了,我还能写五十篇雪。

  我走过了诗经三百,走过了一整年走过三百多天,我是来还诗债的。

  我知道,在那些不曾相逢的时光里——雪,伴你红梅红妆;雪,也陪我梨白月白。

  我多想把少年单薄的衣,一直穿到岁月花白,只为了与你一直如初,如雪初白。

  所以两鬓落雪时,我只希望与你在每一个日常里仍旧单衣赴约。春赴花宴的约,夏赴清风的约,秋赴红叶的约,冬赴白雪的约

  每一枝开着的梅,都是来赴约的。

  去看一场风带来的前朝往事,去看一阵雨送来的梨花小巷,愿用一直单纯的清澈的眼睛看,不用说什么,嘴角落下一粒音符,开着你的喜悦。然后此季,等雪来。

  我们养着梅,养着春天的花籽,养着清水万溪。此程的山与水,早早为我们铺开了花径,只等风来雨来雪也来,说些岁月里温暖的话,像一只鹿,撞进心田如春青苹边。

  我知道,最终,每一条单薄的,我途经的途,都是我用春天养下的鹿,撞进你的心跳深处。

  如此,红炉旁,用你研好的墨,为你写诗;红窗外,牵起往事,单衣披雪,细嗅梅花。

梅花的美文 篇5

  走在这样的一种落日辉煌中,好像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感觉有种和希望拥抱的幸福,满溢不住。

  梅香,好像嗅到了那种淡淡的梅香,清雅宁静,幽香阵阵。果然,在小村的水塘边,真的有一棵虬劲沧桑的梅树,很大,枝丫散落开来,上面满是一簇簇黄色的小花蕊,一股股清香像水纹般漫溢开来,香而不腻,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这段时间,因为感冒和劳累,嗓子嘶哑,说话无声,好像对什么香味都特敏感,一触闻到就会止不住的咳嗽,不明白为什么,却单单对这股梅香比较钟意,呵呵,想来这辈子还是和“梅”有缘吧……

  记得,小时候去妈妈远方的外公家,舅舅是龙潭寺里的老师,全家人都住在那座古韵幽香的寺庙里,那时农村上学的孩子不多,也就三四个教室,寺庙却很宽敞,到处都是小阁楼,在整个庭院的中间,就种有一棵非常高大粗壮的梅树,一到冬天,满树的花骨朵,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盛开来,直到来年的暮春。小时的我,却不喜欢去那个地方,听村里的那些老人们说,龙潭寺里曾经发生过很多稀奇古怪之事,传说里面有很多狐狸经常出入,有的人晚上走夜路时会莫名其妙地被一股邪乎的力量“牵引”着去往寺庙那里,等第二天从寺庙里出来时就变成了疯子,还传说那个地方是一块“荷叶地”,再怎么发洪水,就是淹不到那里。现在回头想想,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哦,1991年发大洪水的时侯,周边的许多村落都被淹没了,唯独舅舅家的这座寺庙却安然无恙。那时,听舅舅说,邻村的好多村民都把鸡啊鹅啊赶到了这里,结果啊洪水退却后真的一个都不少,没被淹死。看来,这里还真的有点邪道哦,呵呵……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平日里倒也可以不去,但是每年的新年,都会被母亲硬拽着去给外公外婆拜年。那时的我,总是不怕冷站在那棵老大的梅树前,不管阁楼屋檐下的冰凌柱结有多长,躲着人,哈着气,用两只小手不停地摇晃着那棵梅树的枝丫,看着那些如雨般纷纷落下的花蕊,开心的不得了。在那时,我总觉得,那座寺庙就是个魔宫,而眼前的这棵百年老树,就是个妖精,我要摇晃它,直到它屈服枯死……唉,那个年代,那段懵懂无知的童年岁月哦!

  人生如梦,岁月如箭,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转眼外公已经离开我们十多年了,舅舅一家也因工作调动迁至镇上的.中心小学,那座古色古香的小庭院,在没有人烟的寂寥中,是否也慢慢荒芜了,还有那棵每年都盛开一次的百年梅树,是否也真的在我儿时的咒语中枯萎了。段段往事,都成了永远翻不开却也忘不掉的记忆。

  一树梅花,一树梅香,也许人生中,真的就有很多冥冥说不清的缘。我的人生就像一段梅的故事,栉风沐雨,历经波折,却永远都有一股积极蓬勃的力量,不放弃希望,向暖而生。我不知道,我的人生经历,促使我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小时候,母亲就是我的天,在缺少父爱的半边天下,我照样和同龄的伙伴们争抢打闹,没有失落的阴影;长大了,我喜欢自由,不想被拘束,漫漫红尘中,我只想有一个人能为我弃弱水三千,只饮一瓢;三十而立,在重重如山的苦难面前,我知道必须要学会坚强,一个人的坚强,我明白人生要尽全力度过每一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可轻言放弃。

  做梅,梅花香自苦寒来。学梅的傲骨,凌寒,不屈,还有笑靥如花……

美文梅花的心已成泪滴 篇6

  是否,你对我的记忆已成了回忆?是否,我对你的承诺已成了谎言?是否,你对我的'温柔早已变成了冷漠?是否,我对你的爱已变成了沉默?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还不懂我的心?难道,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是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是谁,吻我眉间化我半生清愁?是谁,抚我之面慰我昨日哀伤?是谁,携我之心融我昨日冰霜?或许,你是我今生种下的前因,今世偿还未了的果。我只有用这手中的香烟打发漫漫长夜的寂寞。

  不知何时,突然间发现你我的距离拉了好远,指间的时光已无法用双手相扣。记忆的琴键已没有了唯美的旋律。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们已再也不能回味往日的甜蜜。三生石畔,同写姻缘,只求相扶共黄泉。怪奈何桥边,汤一盏,往事成云烟。 天公捉弄,前生犹忆,守此石旁,无人共凄凉。日日两行清泪,容颜憔悴,念前世,不知几回心碎。我终于大彻大悟,你我今夜已成天涯陌路。

  今夜,就索性让这雪花为笺,思念作笔,把我的孤寂随着凄凉的风吹进梅花的心蕊,化成一颗颗冰冷的心珠,冻结成 一串串的泪滴,凄美而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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