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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散文

时间:07月31日 网络精选 散文 我要投稿

【精品】梦里花落知多少散文6篇

  在这个纷繁的世界里,我们常常忘记了停下脚步,静心品味生活中的美好与细腻。《梦里花落知多少》作为一篇充满诗意与哲思的散文,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深情的文字,触动了无数人的心弦。通过阅读和学习这类优秀作品,不仅能让我们的心灵得到滋养,还能提升我们的文学素养和审美能力。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些范文文档,感受文字的魅力,体会作者的情感世界,在书香中找寻心灵的慰藉与成长的力量吧!

梦里花落知多少的优美散文 篇1

  三毛第一次见到荷西时,荷西还不到十八岁,是个高三的学生,而此时的三毛已经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了。

  有一天荷西告诉她说:“再等我六年,让我四年念完大学,两年服兵役,六年以后我们可以结婚了,我一生的向往就是有一个很小的公寓,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太太,然后我去赚钱来养活你,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梦想。”

  三毛听了他的话后,很想流泪,她说:“荷西,你才十八岁,我比你大很多,希望你不要在做这个梦了……”

  三毛完成了学业,离开了西班牙,回到了台湾。他们一别就是六年。六年之后,三毛又去了西班牙,他去马德里荷西的家,她在荷西的房间里看到整面墙上都贴满了她的照片,最后她问他:“你是不是还想结婚?”荷西呆住了,她说:“你不是说六年吗?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了。”她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又说:“还是不要好了,不要了。”

  荷西忙问:“为什么?怎么不要?”

  三毛说:“你那时为什么不要我?如果那时候你坚持要我的话,我还是一个好好的人,今天回来,心已经碎了。”荷西说:“碎的'心,可以用胶水把它粘起来。”三毛说:“粘过后还是会有缝的。”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她的胸口说:“这边还有一颗,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吧!”

  七个月之后三毛和荷西结了婚。可是荷西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

  我很佩服荷西的执著,说得出,做得到。尽管他的人生短暂,但是他活得很踏实。

  今天我们班搞了团组织生活,主题是“那些年,我们的梦想!”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谈梦想这个东西。我是一个不太虔诚的基督教徒,但是我相信命。

  我对生活没有太多要求,饿了有东西吃,累了有张床可以休息就足够了。

  梦想于我,可有可无。但我又不是一个甘于沉沦现实的人。我对我的人生有着一定的规划。

  如果说梦想,现在在我头脑中存在的有四个。

  第一,在30岁之前我想做一个文字工作者,写自己喜欢的东西。

  第二,在30-40岁这段时间,我想做一个普通的导演。我不想拍出什么传世之作,我只是想拍下我和我身边的人的人生。

  第三,在40-50岁这段时间,我想做一个好老公,好爸爸。和我爱的人共享天伦之乐。

  第四,50岁后我最大梦想是能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死法。

  有很多人都说,他们现在所行走的轨道与他们最初的梦想背道而驰。因此,他们感到遗憾和悲伤。

  我很庆幸,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在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或许这在别人看来有点偏执或者是任性。不过我始终记得一句话:“我到世间来就这一次,若不任性的去做我自己,那我来这世间干嘛?”

  三毛说她的青年时代过得很是苦闷,后来知道自己在世上的世间,过一天就短一天,她一定要享受人生。

  三毛的话总结起来就这一句——“自己人生为自己而活。”

  我想是的,虽然很多时候现实让我们做不了自己,可是我们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利来掌控自己的生活。当然,争取权利是要付出代价的。也许是终生贫困潦倒,也许是一辈子孤苦无依。但那又怎样?至少能使人内心安稳。

  也许我只是在痴人说梦,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因为生活而改变自己的看法。但是,那是以后的事儿,当下我还是我自己。

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抒情散文 篇2

  什么时候开始恋上?从此不能自拔,走过红尘万千,经历浮世繁华,再也没有哪一个,更使我心醉,无法放手。我找到了吗?这梦里的温柔,心灵的花朵。像澎湃的心,跳荡在我的胸膛,我的世界之内只有你,我的世界之外是虚无。如拍岸的波涛,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夜晚,悄无声息地,轻轻涌上我心灵的堤岸,顾不上擦拭满面尘灰,扔掉疲惫的外衣,甚至还来不及感动,不知如何面对你。

  你终究没有来,还是来了,我没有发现而已。有没有那么一刻,把你拥在怀里,温暖在心里,真正地属于我一次,倾听着我苍凉的心跳,感受着我不悔的情怀,成为我心灵绽放的至美。你是属于黑夜的吗?只能在黑暗里舞蹈,在寂寞摇曳着,一旦醒来,除了模糊的片段,一切都离我而去。遥不可及,不可捉摸,飘渺无形,高高地在天上,深深地在心底,看不见的所在,想不到的地方。

  那可是,当我们踏上这个旅途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一个人,最想做的一件事,最想重温的一个喜欢?那是前世种下的一颗种子,还是今生许下的一个不悔的诺言?还不曾认识你,却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你,还没有把你抓在手里,你却枝繁叶茂在我心里。你也在每一个,喜欢的心灵的里,虽然有时,是不一样的喜欢,不一样的渴望,不一样的心动,但那种向往的的心情,一样地强烈,不可抑止。

  现在还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一种结果,一个艰难曲折惊心动魄的过程,还是通过那个阶梯,去眺望另一种心醉。我现在哪里,是在寻找你的途中,还是已经拥有了你,却还茫然无知。或者我要找的,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象,今生不过是个驿站,只能在来世相伴。我的脚步只属于你,广阔的心空,只属于你,也许也会失去你,在迷惘中和你擦肩而过,只是阴霾暂时占据了上风,我依然那么爱你。

  不但梦着,而且想着,念念于心,刻骨不忘。有的时候,梦想、空想、幻想、理想、妄想……如山花浪漫,如雨恨云愁,分不清哪个才是,我最想的喜欢。你就混迹于其间,看不出,哪一个是你?或者,你们原是同一个根系上,开出的相似的花朵,都是那么芳香,那么美丽,难分彼此。我还是宁愿只要你,即使你更不被注意,不够鲜艳,不够香溢,我还是只选择你,就算是宿命也罢。

  如果心灵是浩瀚无垠的大海,你就是大海深处,璀璨晶莹的珍珠。如果记忆是广阔深邃的天空,你就是散发着光华,流溢着清辉的一轮圆月。还是那株含羞带笑的玫瑰,历经险难而仍然执着不改,风尘仆仆的灼灼笑颜。我们的梦想,正在开花,在黑夜里,在寂寥的时光,在暗淡的岁月,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下,在奔腾咆哮的大海之上,迷惘的时候,彷徨的时候,都没有舍我们而去。

  走在寻常的人生路上,平淡也是一种美,只要悉心体会。落寞的时候不孤单,因为还有那么多,相伴而行的人。失意的时候不气馁,每一次坎坷,都使我们更坚强。只要心中有爱,眼里有向往,再琐屑的天空,也有不一样的风景,赏心悦目的美丽,拖住疲惫的脚步,润泽干涩的眼眸。那是纷纭的现实之上,可以找到心灵本源的一条路,迷惘或是彷徨,回家的一盏不灭的萤火。

三毛散文《梦里花落知多少》 篇3

  一年的工作已经结束,美丽无比的人造海滩引进了澄蓝平静的海水。

  荷西与我坐在完工的堤边,看也看不厌的面对着那份成绩欣赏,景观工程的快乐是不同凡响的。

  我们自黄昏一直在海边坐到子夜,正是除夕,一朵朵怒放的烟火,在漆黑的天空里如梦如幻地亮灭在我们仰着的脸上。

  滨海大道上挤满着快乐的人群。钟敲十二响的时候,荷西将我抱在手臂里,说:“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重复着十二句同样的话:“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送走了去年,新的一年来了。

  荷西由堤防上先跳了下地,伸手接过跳落在他手臂中的我。

  我们十指交缠,面对面地凝望了一会儿,在烟火起落的五色光影下,微笑着说:“新年快乐!”然后轻轻一吻。我突然有些泪湿,赖在他的怀里不肯举步。

  新年总是使人惆怅,这一年又更是来得如真如幻。许了愿的下一句对夫妻来说并不太吉利,说完了才回过意来,竟是心慌。

  “你许了什么愿。”我轻轻问他。

  “不能说出来的,说了就不灵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荷西知我怕冷,将我卷进他的大夹克里去。我再看他,他的眸光炯炯如星,里面反映着我的脸。

  “好啦!回去装行李,明天清早回家去罗!”

  他轻拍了我一下背,我失声喊起来:“但愿永远这样下去,不要有明天了!”

  “当然要永远下去,可是我们得先回家,来,不要这个样子。”

  一路上走回租来的公寓去,我们的手紧紧交握着,好像要将彼此的生命握进永恒。

  而我的心,却是悲伤的,在一个新年刚刚来临的第一个时辰里,因为幸福满溢,我怕得悲伤。

  不肯在租来的地方多留一分一秒,收拾了零杂东西,塞满了一车子。清晨六时的码头上,一辆小白车在等渡轮。

  新年没有旅行的人,可是我们急着要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

  关了一年的家,野草齐膝,灰尘满室,对着那片荒凉,竟是焦急心痛,顾不得新年不新年,两人马上动手清扫起来。

  不过静了两个多月的家居生活,那日上午在院中给花洒水,送电报的朋友在木栅门外喊着:“Echo,一封给荷西的电报呢!”

  我匆匆跑过去,心里扑扑的乱跳起来,不要是马德里的家人出了什么事吧!电报总使人心慌意乱。

  “乱撕什么嘛!先给签个字。”朋友在摩托车上说。我胡乱签了个名,一面回身喊车房内的荷西。

  “你先不要怕嘛!给我看。”荷西一把抢了过去。

  原来是新工作来了,要他火速去拉芭玛岛报到。只不过几小时的光景,我从机场一个人回来,荷西走了。

  离岛不算远,螺旋桨飞机过去也得四十五分钟,那儿正在建新机场,新港口。只因没有什么人去那最外的荒寂之岛,大的渡轮也就不去那边了。

  虽然知道荷西能够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看他每一度提着小箱子离家,仍然使我不舍而辛酸。

  家里失了荷西便失了生命,再好也是枉然。

  过了一星期漫长的等待,那边电报来了。

  “租不到房子,你先来,我们住旅馆。”

  刚刚整理的家又给锁了起来,邻居们一再的对我建议:“你住家里,荷西周末回来一天半,他那边住单身宿舍,不是经济些嘛!”

  我怎么能肯。匆忙去打听货船的航道,将杂物、一笼金丝雀和汽车托运过去,自己推着一只衣箱上机走了。

  当飞机着陆在静静小小的荒凉机场时,又看见了重沉沉的大火山,那两座黑里带火蓝的大山。

  我的喉咙突然卡住了,心里一阵郁闷,说不出的闷,压倒了重聚的欢乐和期待。

  荷西一只手提着箱子,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向机场外面走去。

  “这个岛不对劲!”我闷闷的说。

  “上次我们来玩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不晓得,心里怪怪的,看见它,一阵想哭似的感觉。”我的手拉住他皮带上的绊扣不放。

  “不要乱想,风景好的地方太多了,刚刚赶上看杏花呢!”

  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又安慰似的亲了我一下。

  只有两万人居住的小城里租不到房子。我们搬进了一房一厅连一小厨房的公寓旅馆。收入的一大半付给了这份固执相守。

  安置好新家的第三日,家中已经开始请客了,婚后几年来,荷西第一回做了小组长,水里另外四个同事没有带家眷,有两个还依然单身。我们的家,伙食总比外边的好些,为着荷西爱朋友的真心,为着他热切期望将他温馨的家让朋友分享,我晓得,在他内心深处,亦是因为有了我而骄傲,这份感激当然是全心全意的在家事上回报了他。

  岛上的日子岁月悠长,我们看不到外地的报纸,本岛的那份又编得有若乡情。久而久之,世外的消息对我们已不很重要,只是守着海,守着家,守着彼此。每听见荷西下工回来时那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我的心便是欢喜。

  六年了,回家时的他,怎么仍是一样跑着来的,不能慢慢的走吗?六年一瞬,结婚好似是昨天的事情,而两人已共过了多少悲欢岁月。

  小地方人情温暖,住上不久,便是深山里农家讨杯水喝,拿出来的必是自酿的葡萄酒,再送一满怀的鲜花。我们也是记恩的人,马铃薯成熟的季节,星期天的田里,总有两人的身影弯腰帮忙收获。做热了,跳进蓄水池里游个泳,趴在荷西的肩上浮沉,大喊大叫,便是不肯松手。

  过去的日子,在别的岛上,我们有时发了神经病,也是争吵的。

  有一回,两人讲好了静心念英文,夜间电视也约好不许开,对着一盏孤灯就在饭桌前钉住了。

  讲好只念一小时,念了二十分钟,被教的人偷看了一下手表,再念了十分钟,一个音节发了二十次还是不正确,荷西又偷看了一下手腕。知道自己人是不能教自己人的,看见他的动作,手中的原子笔啪一下丢了过去,他那边的拍纸簿哗一下摔了过来,还怒喊了一声:“你这傻瓜女人!”

  第一次被荷西骂重话,我呆了几分钟,也不知回骂,冲进浴室拿了剪刀便绞头发,边剪边哭,长发乱七八糟的掉了一地。

  荷西追进来,看见我发疯,竟也不上来抢,只是倚门冷笑:“你也不必这种样子,我走好了。”

  说完车钥匙一拿,门砰一下关上离家出走去了。

  我冲到阳台上去看,凄厉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哪里肯停下来,车子唰一下就不见了。

  那一个长夜,是怎么熬下来的,自己都迷糊了。只念着离家的人身上没有钱,那么狂怒而去,又出不出车祸。

  清晨五点多他轻轻的回来了,我趴在床上不说话,脸也哭肿了。离开父母家那么多年了,谁的委屈也能受下,只有荷西,他不能对我凶一句,在他面前,我是不设防的啊!

  荷西用冰给我冰脸,又拉着我去看镜子,拿起剪刀来替我补救剪得狗啃似的短发。一刀一刀细心的给我勉强修修整齐,口中叹着:“只不过气头上骂了你一句,居然绞头发,要是一日我死了呢——”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令我大恸,反身抱住他大哭起来,两人缠了一身的碎发,就是不肯放手。

  到了新的离岛上,我的头发才长到齐肩,不能梳长辫子,两人却是再也不吵了。

  依山背海而筑的小城是那么的安详,只两条街的市集便是一切了。

  我们从不刻意结交朋友,几个月住下来,朋友雪球似的越滚越大,他们对我们真挚友爱,三教九流,全是真心。周末必然是给朋友们占去了,爬山,下海,田里帮忙,林中采野果,不然找个老学校,深夜睡袋里半缩着讲巫术和鬼故事,一群岛上的疯子,在这世外桃源的天涯地角躲着做神仙。有时候,我快乐得总以为是与荷西一同死了,掉到这个没有时空的地方来。

  那时候,我的心脏又不好了,累多了胸口的压迫来,绞痛也来。小小一袋菜场买回来的用品,竟然不能一口气提上四楼。

  不敢跟荷西讲,悄悄的跑去看医生,每看回来总是正常又正常。

  荷西下班是下午四点,以后全是我们的时间,那一阵不出去疯玩了。黄昏的阳台上,对着大海,半杯红酒,几碟小菜,再加一盘象棋,静静的对弈到天上的星星由海中升起。

  有一晚我们走路去看恐怖片,老旧的戏院里楼上楼下数来数去只有五个人,铁椅子漆成铝灰色,冰冷冷的,然后迷雾凄凄的山城里一群群鬼飘了出来捉过路的人。

  深夜散场时海潮正涨,浪花拍打到街道上来。我们被电影和影院吓得彻骨,两人牵了手在一片水雾中穿着飞奔回家,跑着跑着我格格的笑了,挣开了荷西,独自一人拚命的快跑,他鬼也似的在后面又喊又追。

  还没到家,心绞痛突然发了,冲了几步,抱住电线杆不敢动。

  荷西惊问我怎么了,我指指左边的胸口不能回答。那一回,是他背我上四楼的。背了回去,心不再痛了,两人握着手静静醒到天明。

  然后,缠着我已经几年的噩梦又紧密的回来了,梦里总是在上车,上车要去什么令我害怕的地方,梦里是一个人,没有荷西。

  多少个夜晚,冷汗透湿的从梦魅里逃出来,发觉手被荷西握着,他在身畔沉睡,我的泪便是满颊。我知道了,大概知道了那个生死的预告。

  以为先走的会是我,悄悄的去公证人处写下了遗嘱。时间不多了,虽然白日里仍是一样笑嘻嘻的洗他的衣服,这份预感是不是也传染了荷西。

  即使是岸上的机器坏了一个螺丝钉,只修两小时,荷西也不肯在工地等,不怕麻烦的脱掉潜水衣就往家里跑,家里的妻子不在,他便大街小巷的去找,一家一家店铺问过去:“看见Echo没有?看见Echo没有?”

  找到了什么地方的我,双手环上来,也不避人的微笑痴看着妻子,然后两人一路拉着手,提着菜篮往工地走去,走到已是又要下水的时候了。

  总觉相聚的因缘不长了,尤其是我,朋友们来的周末的活动,总拿身体不好挡了回去。

  周五帐篷和睡袋悄悄装上车,海边无人的地方搭着临时的家,摸着黑去捉螃蟹,礁石的夹缝里两盏镑镑的黄灯扣在头上,浪潮声里只听见两人一声声狂喊来去的只是彼此的名字。那种喊法,天地也给动摇了,我们尚是不知不觉。

  每天早晨,买了菜蔬水果鲜花,总也舍不得回家,邻居的脚踏车是让我骑的,网篮里放着水彩似的一片颜色便往码头跑。骑进码头,第一个看见我的岸上工人总会笑着指方向:“今天在那边,再往下骑——”

  车子还没骑完偌大的工地,那边岸上助手就拉信号,等我车一停,水里的人浮了起来,我跪在堤防边向他伸手,荷西早已跳了上来。

  大西洋的晴空下,就算分食一袋樱桃也是好的,靠着荷西,左边的衣袖总是湿的。

  不过几分钟吧,荷西的手指轻轻按一下我的嘴唇,笑一笑,又沉回海中去了。

  每见他下沉,我总是望得痴了过去。

  岸上的助手有一次问我:“你们结婚几年了?”“再一个月就六年了。”我仍是在水中张望那个已经看不见了的人,心里慌慌的。

  “好得这个样子,谁看了你们也是不懂!”

  我听了笑笑便上车了,眼睛越骑越湿,明明上一秒还在一起的,明明好好的做着夫妻,怎么一分手竟是魂牵梦萦起来。

  家居的日子没有敢浪费,扣除了房租,日子也是紧了些。有时候中午才到码头,荷西跟几个朋友站着就在等我去。“Echo,银行里还有多少钱?”荷西当着人便喊出来。“两万,怎么?”

  “去拿来,有急用,拿一万二出来!”

  当着朋友面前,绝对不给荷西难堪。掉头便去提钱,他说的数目一个折扣也不少,匆匆交给尚是湿湿的他,他一转手递给了朋友。

  回家去我一人闷了一场,有时次数多了,也是会委屈掉眼泪的。哪里知道那是荷西在人间放的利息,才不过多久,朋友们便倾泪回报在我的身上了呢?

  结婚纪念的那一天,荷西没有按时回家,我担心了,车子给他开了去,我借了脚踏车要去找人,才下楼呢,他回来了,脸上竟是有些不自在。

  匆匆忙忙给他开饭——我们一日只吃一顿的正餐。坐下来向他举举杯,惊见桌上一个红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一只罗马字的老式女用手表。

  “你先别生气问价钱,是加班来的外快——”他喊了起来。

  我微微的笑了,没有气,痛惜他神经病,买个表还多下几小时的水。那么借朋友的钱又怎么不知去讨呢?结婚六年之后,终于有了一只手表。

  “以后的一分一秒你都不能忘掉我,让它来替你数。”荷西走过来双手在我身后环住。

  又是这样不祥的句子,教人心惊。

  那一个晚上,荷西睡去了,海潮声里,我一直在回想少年时的他,十七岁时那个大树下痴情的女孩子,十三年后在我枕畔共着呼吸的亲人。

  我一时里发了疯,推醒了他,轻轻的喊名字,他醒不全,我跟他说:“荷西,我爱你!”

  “你说什么?”他全然的骇醒了,坐了起来。

  “我说,我爱你!”黑暗中为什么又是有些呜咽。“等你这句话等了那么多年,你终是说了!”

  “今夜告诉你了,是爱你的,爱你胜于自己的生命,荷西——”

  那边不等我讲下去,孩子似的扑上来缠住我,六年的夫妻了,竟然为着这几句对话,在深夜里泪湿满颊。醒来荷西已经不见了,没有见到他吃早餐使我不安歉疚,匆匆忙忙跑去厨房看,洗净的牛奶杯里居然插着一朵清晨的鲜花。

  我痴坐到快正午。这样的夜半私语,海枯石烂,为什么一日泛滥一日。是我们的缘数要到了吗?不会有的事情,只是自己太幸福了才生出的惧怕吧!

  照例去工地送点心,两人见了面竟是赧然。就连对看一眼都是不敢,只拿了水果核丢来丢去的闹着。

  一日我见阳光正好,不等荷西回来,独自洗了四床被单。搬家从来不肯带洗衣机,去外面洗又多一层往返和花费,不如自己动手搓洗来得方便。

  天台上晾好了床单还在放夹子的时候心又闷起来了,接着熟悉的绞痛又来。我丢下了水桶便往楼下走,进门觉着左手臂麻麻的`感觉,知道是不太好了,快喝一口烈酒,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荷西没见我去送点心,中午穿着潜水衣便开车回来了。“没什么,洗被单累出来了。”我恹恹的说。

  “谁叫你不等我洗的——”他趴在我床边跪着。“没有病,何必急呢!医生不是查了又查了吗。来,坐过来……”

  他湿湿的就在我身边一靠,若有所思的样子。

  “荷西——”我说:“要是我死了,你一定答应我再娶,温柔些的女孩子好,听见没有——”

  “你神经!讲这些做什么——”

  “不神经,先跟你讲清楚,不再婚,我是灵魂永远都不能安息的。”

  “你最近不正常,不跟你讲话。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去飘到老死——”

  “放火也可以,只要你再娶——”

  荷西瞪了我一眼,只见他快步走出去,头低低的,大门轻轻扣上了。

  一直以为是我,一直预感的是自己,对着一分一秒都是恐惧,都是不舍,都是牵挂。而那个噩梦,一日密似一日的纠缠着上来。

  平凡的夫妇和我们,想起生死,仍是一片茫茫,失去了另一个的日子,将是什么样的岁月?我不能先走,荷西失了我要痛疯掉的。

  一点也不明白,只是茫然的等待着。

  有时候我在阳台上坐着跟荷西看渔船打鱼,夕阳晚照,凉风徐来,我摸摸他的颈子,竟会无端落泪。

  荷西不敢说什么,他只说这美丽的岛对我不合适,快快做完第一期工程,不再续约,我们回家去的好。

  只有我心里明白,我没有发疯,是将有大苦难来了。那一年,我们没有过完秋天。

  荷西,我回来了,几个月前一袭黑衣离去,而今穿着彩衣回来,你看了欢喜吗?

  向你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寂的墓园里,只有蝉鸣的声音。

  我坐在地上,在你永眠的身边,双手环住我们的十字架。

  我的手指,一遍一又一遍轻轻划过你的名字——荷西·马利安·葛罗。

  我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你,就似每一次轻轻摸着你的头发一般的依恋和温柔。

  我在心里对你说——荷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一句让你等了十三年的话,让我用残生的岁月悄悄的只讲给你一个人听吧!

  我亲吻着你的名字,一次,一次,又一次,虽然口中一直叫着“荷西安息!荷西安息!”可是我的双臂,不肯放下你。我又对你说:“荷西,你乖乖的睡,我去一趟中国就回来陪你,不要悲伤,你只是睡了!”

  结婚以前,在塞哥维亚的雪地里,已经换过了心,你带去的那颗是我的,我身上的,是你。

  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

  我拿出缝好的小白布口袋来,黑丝带里,系进了一握你坟上的黄土。跟我走吧,我爱的人!跟着我是否才叫真正安息呢?

  我替你再度整理了一下满瓶的鲜花,血也似的深红的玫瑰。留给你,过几日也是枯残,而我,要回中国去了,荷西,这是怎么回事,一瞬间花落人亡,荷西,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离去的时刻到了,我几度想放开你,又几次紧紧抱住你的名字不能放手。黄土下的你寂寞,而我,也是孤伶伶,为什么不能也躺在你的身边。

  父母在山下巴巴的等待着我。荷西,我现在不能做什么,只有你晓得,你妻子的心,是埋在什么地方。

  苍天,你不说话,对我,天地间最大的奥秘是荷西,而你,不说什么的收了回去,只让我泪眼仰望晴空。

  我最后一次亲吻了你,荷西,给我勇气,放掉你大步走开吧!

  我背着你狂奔而去,跑了一大段路,忍不住停下来回首,我再度向你跑回去,扑倒在你的身上痛哭。

  我爱的人,不忍留下你一个人在黑暗里,在那个地方,又到了那儿去握住你的手安睡?

  我趴在地上哭着开始挖土,让我再将十指挖出鲜血,将你挖出来,再抱你一次,抱到我们一起烂成白骨吧!那时候,我被哭泣着上来的父母带走了。我不敢挣扎,只是全身发抖,泪如血涌。最后回首的那一眼,阳光下的十字架亮着新漆。你,没有一句告别的话留给我。

  那个十字架,是你背,也是我背,不到再相见的日子,我知道,我们不会肯放下。

  荷西,我永生的丈夫,我守着自己的诺言千山万水的回来了,不要为我悲伤,你看我,不是穿着你生前最爱看的那件锦绣彩衣来见你了吗?

  下机后去镇上买鲜花,店里的人惊见是远去中国而又回来的我,握住我的双手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相视微笑,哪里都浮上了泪。

  我抱着满怀的鲜花走过小城的石板路,街上的车子停了,里面不识的人,只对我淡淡的说:“上车来吧!送你去看荷西。”下了车,我对人点头道谢,看见了去年你停灵的小屋,心便狂跳起来。在那个房间里,四支白烛,我握住你冰凉苍白的双手,静静度过了我们最后的一夜,今生今世最后一个相聚相依的夜晚。

  我鼓起勇气走上了那条通向墓园的煤渣路,一步一步的经过排排安睡外人。我上石阶,又上石阶,向左转,远远看见了你躺着的那片地,我的步子零乱,我的呼吸急促,我忍不住向你狂奔而去。荷西,我回来了——我奔散了手中的花束,我只是疯了似的向你跑去。

  冲到你的墓前,惊见墓木已拱,十字架旧得有若朽木,你的名字,也淡得看不出是谁了。

  我丢了花,扑上去亲吻你,万箭穿心的痛穿透了身体。是我远走了,你的坟地才如此荒芜,荷西,我对不起你——不能,我不是坐下来哭你的,先给你插好了花,注满清水在瓶子里,然后就要下山去给你买油漆。

  来,让我再抱你一次,就算你已成白骨,仍是春闺梦里相思又相思的亲人啊!

  我走路奔着下小城,进了五金店就要淡棕色的亮光漆和小刷子,还去文具店买了黑色的粗芯签字笔。

  路上有我相熟的朋友,我跟他们匆匆拥抱了一下,心神溃散,无法说什么别后的情形。

  银行的行长好心要伴我再上墓园,我谢了他,只肯他的大车送到门口。

  这段时光只是我们的,谁也不能在一旁,荷西,不要急,今天,明天,后天,便是在你的身畔坐到天黑,坐到我也一同睡去。

  我再度走进墓园,那边传来了丁字镐的声音,那个守墓地的在挖什么人的坟?

  我一步一步走进去,马诺罗看见是我,惊唤了一声,放下工具向我跑来。

  “马诺罗,我回来了!”我向他伸出手去,他双手接住我,只是又用袖子去擦汗。

  “天热呢!”他木讷的说。

  “是,春天已经尽了。”我说。

  这时,我看见一个坟已被挖开,另外一个工人在用铁条撬开棺材,远远的角落里,站着一个黑衣的女人。“你们在捡骨?”我问。

  马诺罗点点头,向那边的女人望了一眼。

  我慢慢的向她走去,她也迎了上来。

  “五年了?”我轻轻问她,她也轻轻的点点头。“要装去那里?”

  “马德里。”

  那边一阵木头迸裂的声音,传来了喊声:“太太,过来看一下签字,我们才好装小箱!”

  那个中年妇人的脸上一阵抽动。

  我紧握了她一下双手,她却不能举步。

  “不看行不行?只签字。”我忍不住代她喊了回去。“不行的,不看怎么交代,怎么向市政府去缴签字——”那边又喊了过来。

  “我代你去看?”我抱住她,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她点点头,手绢捂上了眼睛。

  我走向已经打开的棺木,那个躺着的人,看上去不是白骨,连衣服都灰灰的附在身上。

  马诺罗和另外一个掘坟人将那人的大腿一拉,身上的东西灰尘似的飞散了,一天一地的飞灰,白骨,这才露了出来。我仍是骇了一跳,不觉转过头去。

  “看到了?”那边问着。

  “我代看了,等会儿这位太太签字。”

  阳光太烈,我奔过去将那不断抽动着双肩的孤单女人扶到大树下去靠着。

  我被看见的情景骇得麻了过去,只是一直发冷发抖。“一个人来的?”我问她,她点头。

  我抓住她的手,“待会,装好了小箱,你回旅馆去睡一下。”她又点头,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离开了那个女人,我的步伐摇摇晃晃,只怕自己要昏倒下去。

  刚刚的那一幕不能一时里便忘掉,我扶着一棵树,在短墙上靠了下来,不能恢复那场惊骇,心中如灰如死。

  我慢慢的摸到水龙头那边的水槽,浸湿了双臂,再将凉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去。

  荷西的坟就在那边,竟然举步艰难。

  知道你的灵魂不在那黄土下面,可是五年后,荷西,叫我怎么面对刚才看见的景象在你的身上重演?

  我静坐了很久很久,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再次给自己的脸拚命去浸冷水,这才拿了油漆罐子向坟地走过去。

  阳光下,没有再对荷西说,签字笔一次次填过刻着的木槽缝里——荷西·马利安·葛罗。安息。你的妻子纪念你。

  将那几句话涂得全新,等它们干透了,再用小刷子开始上亮光漆。

  在那个炎热的午后,花叶里,一个着彩衣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漆着十字架,漆着四周的木珊。没有泪,她只是在做一个妻子的事情——照顾丈夫。

  不要去想五年后的情景,在我的心里,荷西,你永远是活着的,一遍又一遍的跑着在回家,跑回家来看望你的妻。我靠在树下等油漆干透,然后再要涂一次,再等它干,再涂一次,涂出一个新的十字架,我们再一起掮它吧!我渴了,倦了,也困了。荷西,那么让我靠在你身边。再没有眼泪,再没有恸哭,我只是要靠着你,一如过去的年年月月。

  我慢慢的睡了过去,双手挂在你的脖子上。远方有什么人在轻轻的唱歌——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

  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散文 篇4

  可爱的女孩儿,你,是在等待?是在告别?或者只为瞧一瞧外面的精彩?

  我又开始想念了。想你如歌唱一般的呢哝软语,想你娴静淡雅的装束,想你裙裾随风的身影,想你牵着我的手从圆润清凉的青石板上走过时的欢快……

  记得当时年纪少。你爱在庭院里种花栽草,我就在一边叽叽喳喳地问来问去。

  是时光走得太慢,还是我的记忆太深?如黑白胶片的影像,随着清扬的微风,漫漫开启:幽静的小巷,同样的羊角辫,同样的笑意盈盈,还有那个轻轻探出的小脑袋。

  那时候,你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轻盈舒缓,不急不慢,像一首歌,怎么听都听不厌。那时候,你轻挽的发髻,窈窕的身姿,以及素朴得体的衣衫,宛若一幅画,看也看不够。那时候的我呀一心想着快快长大,长大了要和你一样,做个清素若菊的美人儿。

  喜欢拽着你的衣角,随你在小巷里穿行;喜欢挽着你的胳膊,陪你散步,听你絮叨;喜欢黏在你的身边,看雨落庭院时,鸟雀穿梭而过,飞入小巷寻不见的妙趣。

  而今,乌溜溜的小马尾变成齐耳短发,腼腆的女孩儿成了优雅的妇人,你却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寻不见你温暖的臂弯,听不到你莺莺燕燕的江南小调,我只能面对一幅画,一首歌,故地重游。

梦里花落知多少散文 篇5

  百无聊赖中去翻一两页书,那文字堆叠起来的主人公长长的一生便这般在指间走完。那些跌宕起伏,那些惊涛骇浪,那些痴缠缱绻,那些百转千回,那些生生世世,于文字中溅起山花浪漫,亦于文字中寂然生尘。谁拈花一笑享现世之安稳?谁菩提生树造人生之浩劫?那些爱恨情仇,寂然湮灭在时光的长河中,不过是一声叹息。思绪也曾为之游走起伏,于时光里沉潜为片言只语。某年某月某日,终将淡忘。

  时光如此,淡漠了那些惊心动魄,淡漠了那些辗转缠绵,多少倾城绝恋为红尘烟火所遮没,原来所有的爱恋缠绵,所有的恩怨纠葛,都会化为生活里的柴米油盐。有时候,别人看不见那日日升起的炊烟,可你却知道自己早已被那烟火熏得泪眼迷离,什么棱角也平了,什么雄心也息了。若有一人,愿陪你忍受这烟熏火燎,或许也甘愿了吧!

  生活是一潭深水,无法泅渡。生于其中,浮浮沉沉,总在挣扎,总在煎熬。为一瓢饮,一箪食,甚至于也为那些浮名虚利。有时候,无意间便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拼尽全力,或许躲得过那些惊涛骇浪,或许被送往更深的水域,不管如何挣扎努力,都会变为徒劳。疲惫的身心,再加上时时紧绷的神经,有一刻或许会如尘泥委顿,亦或许随波而去。生活,容不得一刻放松,也不容不下一丝放纵,否则,渊深百丈,如何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如何看一眼明媚的蓝天。

  不求亦是求,求的是灵台清明,求的是岁月静好。奈烟尘漫漫,惑于万象,眼中便有了桃花灼灼,有了霓虹绚烂,有了飞甍琼宇,有了纸醉金迷。那软红十丈,每一丈都绵软如绸,滑过指尖便有了惊世的缠绵,如何割舍?自是,烦恼丛生,花开花落都惊梦。

  梦里花落知多少?只见空山寂寂,铅云低垂成纸间水墨,晕染成那些似饱满似干瘪的文字,一如这人生!

落花成冢梦里花落知多少情感散文 篇6

  岁月的利刃,一刀一刀刻下了无数的伤痕,如花的`容颜如花般凋落,繁华褪尽的背后是深深的孤独与流年的黯淡。

  风过处,落红无数,此去经年,那个许之以“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人,已经成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有深爱,便没有痛,没有遗憾,便没有万千的烦恼。

  如果流水真的无情,请把所有的忧伤带走。落花成冢,花开时的灿烂谁来欣赏?花落时的离殇谁在断肠?没有了黛玉,谁会相葬?

  梦里,心伤,梦醒,心痛。

  谁的泪漫过心扉,谁在发黄的故事里憔悴?曾经的深情还剩几许?曾经的爱恋还有多真?红颜易逝,青春易老,一曲《化蝶》,千年的相思泪,感染了谁?触痛了谁?

  蝴蝶虽美,终究飞不过沧海,用我三生执着,能否换你一世痴迷?

  既是无缘,莫不相忘于江湖。今日天涯,明日又天涯,天涯成了彼此陌路。只是在花开花落的日子,为你,我愿意!在梦中倾听花落的声音,孩子般的去嗅空气中的花香,弯腰去抚摸落红满径的离殇。就让我捧起这隔世的红颜,微笑着流泪,然后对往事说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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