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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散文

时间:08月14日 网络精选 散文 我要投稿

怀念散文(精选29篇)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我们往往忽视了内心深处对美好事物的渴望与追求。怀念散文以其独特的魅力,带领我们穿越时空,感受那些曾经触动心灵的人、事、物。通过阅读优秀的怀念散文,不仅能让我们学会如何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更能帮助我们在喧嚣中找到一片宁静之地。现在,请静下心来,细细品味以下几篇精选怀念散文,相信你会从中获得灵感与感动。

怀念炉火散文 篇1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只要一变天,气温下降了,家里的炉火便安办起来。点一炉玉米轴轴,放上几块废旧木头,土房便变得温暖如春。坐在热热的火炕上,那更是万分的惬意。农家的冬三月,不事农事,都猫在家里。妇女们操办家人过年的衣物,男人们一边筹划第二年自家的农事安排,一边转着喝烧酒。学校的教室虽生着个大火炉,但冷热不均,挨得近的冒汗,离得远的冻得手脚冰凉。我的个子小,上学一直坐在第一排,饱尝冷冻的困扰。课间休息或放学后赶着围在火炉边烤火。不过这烤火,也是有技巧的。在外边呆久了,身体寒气重,手脚都僵的时候,是不能一下子围到火炉前烤火的。否则热胀冷缩的物理现象发挥作用,让人疼痛难忍。儿时没有这个概念,大人们也说不清楚原理,只是告诫。受冻性急的孩子哪能顾及,总要亲自尝试一番才会体会这一疼痛的教训。

  俗话说家暖一盘炕,农家的大火炕,承载着一家人的温暖与生活。但在寒冷的冬季,每家的炉火是必不可少的。农家人缺钱买炭少,但决不缺烧的。白天采光好时用秸杆、玉米轴轴、葵花杆、麻橛橛、树枝、废木头都是引火烧炉的好材料;夜里为了保温,才放上几块炭。炭火发热量大,一会儿功夫,炉肚变得通红,家里的温度立马升起来。为了尽最大程度利用这炉炭火,农家人就会把山药蛋放在炉排下烤,炉圈上用猪皮或麻团胡油蹭几下,把切好的山药片放上烤。炉条下的整山药蛋烤熟要费些时间,炉盘上的.山药片片,需勤翻着些且用了不多少时间,焦黄香溢的山药片片就可享用了。坐在炕桌边一边写作业,一边吃着母亲烤好的山药片片、烧山药,心里美极了。

  土默川盛产高热量的焦煤,但压不住火。那时交通不便,一河之隔能压火的伊盟煨炭竟然用的极少。当然主要是当地各乡都有煤窑,且有给村民分低价煤的福利。每日凌晨,天色未明,母亲就起来生火,一炉麦草、麻橛,家里就热起来,赶紧放上二块炭再压上一些上次未燃尽的炭团,屋里立马热了。窝在被窝里的姊妹们在母亲把各自衣裤烤热了,才钻出来穿衣服、洗涮;吃罢母亲做的酸粥,背着书包去上学。我自幼畏寒,一天都离不开温暖的火炉,稍有不慎,就会感冒咳嗽;这让母亲慌慌不安,一冬都对我呵护有加,姊妹都说我是家里的“大熊猫”。整个冬日,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其乐融融。

  楼内供暖依然冷冷清清,找物业、找供暖人来了几帮排气、放水折腾了几趟,依然如故。一向怕冷的我,受寒伤感咳嗽不断,吃药打吊瓶一周多尚未好。我与妻说,假如母亲还在,老家的土屋还在,我回去住上几日,喝上几顿母亲的红糖姜粉蜂巢水,拔上几个火罐,咳嗽大概早就好了。可母亲去了,老家的土屋也没了,温暖的炉火也已成为一份追忆。

  近日,天气愈冷,小区暖气的温度也终于升起来了,但我依然怀念那曾经的炉火。

怀念叶子散文 篇2

  我牵着自己的马匹从青海湖的明镜中返回甘南,返回诺大而空旷的桑科草原,返回拉卜楞生生不息的诵经声中,返回一个人内心的疆土之上……但我却无法返回到槐花盛开的那棵树下,无法返回到月亮升起时为你诵诗的那个晚上,无法返回到你的身边……

  怀念的日子,风不停地刮着。一场风刮过,吹乱我荒草般的头发,也吹落了一地的槐花,如我怀念时滑落的泪水。槐花如雪飘落,轻轻地将我凝望的双眼覆盖,让我在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经受一场无尽的冬眠。

  月亮是谁的叹息?在怀念的日子里。月亮是上帝梦醒时分挂在花瓣上的泪珠,滴落大地,正好击痛我内心的梦。岁月的风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承载着你一去兮不复返。风从头顶刮过,卷起的灰尘尘封住我的双眼;水从脚下伸向天边,渐渐消失在苍茫的远方。我只有返回到一盏灯所照亮的村庄。

  我的村庄依山而居。村庄的对面是一片树林:枯枝横生。但我依稀记得那年春天:你葱郁的微笑和阿娜的舞姿,宛如生命的甘露降临我内心的疆土,让我像珍藏一瓶甘醇将你珍藏于心灵。

  是谁站在我今生的彼岸?又是谁让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抵达,去歌唱,去怀念?你时常在梦中出现,在我的诗歌中出现。我时常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叹不已。伸开双臂,从遥远的地方深情地奔向久违的你,恍惚中惊醒,泪洒枕边……

  是谁的牧歌让我不断失眠?又是谁的出现让我不断怀念?我看见被风卷起的叶子一一落下,被响鞭击痛的马匹不断向前跑去,只留下我和桑科草原一样空旷的心野。我构想着在这空旷的心野之上,存活着两个人:你和我——燃一株桑烟,和你一起流浪;点一盏酥油灯,和你相依为命;喝一碗青稞酒,和你长醉不醒。

  马蹄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梦见你被岁月的大鸟驮回村庄,驮回我身边。我像坚守自己的村庄一样紧紧地拥你入怀,之后轻轻地唱起那首心中的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羊群从身边游过,牧歌从耳畔飘过。谁将我独自安置在硕大的孤寂中间,让我临风放歌,但歌声嘶哑,如狂风怒吼的沙漠之上一只野狐的悲鸣:苍凉、颤栗。除了歌声,在我内心的疆土之上,我一个人种植了很多花草树木,我精心呵护着她们,我时常想象这花草树木之中一定有你,你就在她们中间,我的心灵深处。

  甘南的苏鲁花又一次盛开了,香巴拉艺术节又一次开幕了。有情人结伴嬉戏在苏鲁花香之中,为香巴拉赛马的骑手们欢呼雀跃……你知道吗?我就坐在曾经和你坐过的那簇苏鲁花前,守望着你的身影从远方飘来。你知道吗?我就站在曾经和你站过的那顶帐篷后,聆听着你曾为夺魁的骑手激动的喝彩声、欢呼声……守望使我的双眼渐渐失去光芒;聆听使我的双耳渐渐充满风声。

  幸福薄如纸张,一触即破。当所有的人都被夕阳一一带走时,暮色将我一个人留在了香巴拉之旅,它的尽头,夜沉寂而漆黑。这样的孤旅之夜,正好适合一只夜莺的歌唱,它的歌声中隐含着无尽的忧伤,将这个天空划的伤痕累累。

  深夜醒来。一人独坐无语,昏暗的灯光下,我用诗歌来抚慰自己的孤单,用诗歌来寄托我无尽的`怀念。远方的夜空,此时,是否依然无眠?夜风一遍一遍地将挂在窗外的风铃不断吹响,一如你的歌声,逾越祖国的山岗和无数的河流,抵达我内心的疆土。除了我,谁又能听到这是你归来的消息呢?

  今夜无月。今夜是一张巨大的网。它的深处飘来阵阵凉风,抵达干涸已久的河床,如一个人在暮色的边缘走动,它的面孔深邃而苍老。今夜,众人已然入睡。我手捧一缕风的温存,将记忆一遍遍抚摸,一遍遍与自己的灵魂对话。泪水滑落,溅不起一丝涟漪,这多像今夜的天空:清冷、无月。

  风吹不尽的是我内心的灰尘。剪刀剪不断的是我生命的河流。

  永不停止的是风声。风将我载如深秋。叶子,我已读不懂季节的轮回和沧桑。直至一片叶子,此时此刻落在我的手心,我和树一同站在我的村庄,捍卫我内心的疆土和诗歌。盘旋的语言在风中流浪,久久找不到自己的田畴和归宿。我握住你:一枚叶子,紧贴胸前。梦中的叶子,你此时是否会听见诗人的语言——“除了爱你/在这个平静漆黑的世界上/难道还有别的奇迹”

  收割后的大地寂静而荒凉。伫立在甘南的高原,我听见燕子远去的啼鸣,如一个人内心痛苦的私语,让存活着的日子一再延长。燕子的远去是苦难的开始。我看见永无归期的燕影,剖开天空中的一条漫漫长路,带去草原、羊群和酒,还有那为你燃起的一株桑烟。

  孤独让我接近一种疼痛。怀念让我在疼痛中反复将你歌唱。歌声是一条长长的皮鞭,抽打着我的身躯,伤痕的曼延是岁月中我的守望,就这样我守望了许多年……但皮鞭的抽打并不能阻止我对你的怀念,我在怀念的纸张上写道——你是太阳,诞生了幸福也诞生了苦难。

  谁能走出一生的守望和怀念?谁又能走出一生的苦难和迷茫?叶子,生命中永不退色的回忆。我以婴儿透明的双眸,把岁月望穿。叶子,生命中永恒的月亮。我以太阳炽热的胸膛,把大地温暖。

  没有最后的审判,便不存在永恒。我穷其一生所有,只为你写下一首诗。在我心灵的殿堂,你是我钟爱的诗歌——“诗,永远是生活的牧歌。”你,永远是我以诗而歌的生命之高度。

怀念父亲散文 篇3

  小妹在翻看手机相册,我看到了父亲的照片。我说:“我能看一下吗?”小妹把手机递给我。我一张张翻看着,父亲亲切慈祥的注视着我,我眼眶蓄满了泪,记忆的闸门也一下子打开。

  父亲已经病了多日。爆裂闷热的高温持续了许久,一直盼望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终于一场雨降临,持续两天两夜。

  雨滴轻灵,雨声空灵。凭窗而站,夜幕凝重,雨声已经拒我于尘世,心的疼痛让我的眼泪也化作雨滴声声慢慢地打落在餐桌上。此刻,我的老父亲躺在床上,父亲的样子及其疲惫,我凝望父亲,心里默默地念着:父亲,父亲,我的老父亲,生活的甘甜有十分,您却只尝了三分。所有的眼泪只有流在心里,我害怕父亲看见我的眼泪,害怕我的眼泪会影响兄弟姊妹的心情,害怕父亲的离去将会使我们兄弟姊妹最温馨的大家庭精神链条断裂。

  时间永恒的定格在了2014年7月22日夜晚10点25分,我敬爱的父亲在这一刻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窗外雨声大作。

  父亲出生于中产家庭,身为长子的父亲扮演着既是自己兄弟姊妹的“父亲”,又是自己众多儿女的父亲。父亲少年时为养活一大家子兄弟姊妹,十三岁时就跟着堂兄拉骆驼运货物,堂兄们怕受拖累不愿带他,机灵勤快的父亲很快就受到众人喜爱。住店给骆驼喂饲料喂草父亲全包,给年长的兄弟们倒茶水铺炕褥全包,野地露宿捡柴火的任务父亲全包,父亲是驼队的望风者。一次驼队到了一道沙梁天就黑了,就地搭帐篷住宿。深夜,大家早就睡熟,已有睡意的父亲朦胧中发现眼前幽幽蓝光,父亲知道是狼来了,父亲急中生智拿出洋火点燃住宿前捡来的枯草,一声“嗷”叫野狼四散逃窜,火光、狼叫惊醒了大家。父亲的机智勇敢赢得了驼队兄长们的喜爱。解放初期,土匪泛滥,年幼的父亲饱尝了担惊受怕,土匪的抢劫手段极其的残忍,父亲就是在一次次的驮运贩卖中增长能力增长才干,增长和积淀了他远大的人生阅历。父亲的腿疼病也就是少年时随驼队落下的。

  父亲一生很辛劳,小小的年纪就担负着养家的责任。青年时父亲满怀豪情壮志,离开家乡到千里山参加工作,父亲是高小毕业生,写的一手好字,人聪明智慧、好学,一笔好字,一手好算盘改变了命运。父亲担负工程队的出纳,工作认真细心,深得领导的赏识。但是父亲又思念家,单位领导说你可以带家属和孩子一起到单位。那个时候的运动让中产家庭的父亲感到害怕,一天夜里父亲回到家接母亲跟一岁多的大姐走,但是母亲离不开家,不走,争吵中吵醒了隔壁的爷爷奶奶,爷爷坚决不容许父亲再外出,父亲听了爷爷的话留在了家里。留在家里的父亲用瘦弱挺直的脊梁抒写他最美富有诗意的一生。新中国成立后父亲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运动,“四清”运动中因为本村同龄人的嫉妒,给父亲戴了一顶“四不清”的帽子,于是父亲被批斗。那时父亲很年轻,他远离家乡挖沟修渠,在高强度的劳动中接受“改造”。经过半年严酷的劳动改造和忍辱负重的审查批斗,父亲洗清自己的“问题” 。那个时候,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只有年幼的大姐和二姐,父亲养小家的责任轻,但是大家庭中的爷爷奶奶,叔叔姑姑都需要父亲的照顾。奶奶常年有病,爷爷对农活不熟练,常常遭批斗。

  改革开放后,和大多数家庭一样,我们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是父亲的座右铭。父亲用他最坚韧,最伟岸的脊梁支撑我们这个大家。经历重重的父亲感受到一种从未有的生活气息,父亲重新做起了生意,可是损失惨重,血本无归,父亲没有倒下,继续热情用心生活。大哥考上了中专给父亲的生活又注入了新鲜的催化剂。父亲深刻反思自己的一生,领悟到知识改变命运。父亲和母亲满怀希冀,辛勤劳作,把背靠黄土脸朝天的生活写满希望,写满诗情,写满画卷。父亲的儿女们真的很争气,考上不同的学校,毕业后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实践着每个人的人生价值。父亲的一生是辛劳的一生,奋斗的一生,是辉煌的一生。父亲,一位最普通的中国农民,用他一辈子的努力改变了他深爱的孩子们的命运,成就了他儿女们的“新天地”。

  父亲最喜欢听儿女们在工作中得奖的消息,每一次我们把自己工作的成绩说给父亲时,父亲总是很激动,很高兴。父亲钟爱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父亲的儿子们像父亲一样非常优秀——大哥和弟弟勤奋好学,博学率真,善良热情,热爱生活。自他们的第一次任职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做人要坦荡荡,站得直,行得正。要感恩社会,感恩国家。”父亲还说:“有国才有家,你们一定好好读书,报效国家。”正是父亲的衷恳教诲,大哥和弟弟每一次岗位的改变,职位的升迁,都是工作业绩卓著,深得好的口碑。记得弟弟拿着奖证和任职证书给父亲看时,父亲是多么的高兴啊,有时父亲高兴地用哽咽的声音说:“好好好……”父亲,您是一条明亮的小河,您不知疲倦的一路奔跑,跑过春天,您儿女们的生活如迎春花一样金灿,跑过夏天,田野是绿油油的一片,跑过秋天,您收获的不仅仅是庄稼,您收获的还是您儿女们的灿烂人生,跑过冬天,您的眉梢上挂满自豪的喜悦。

  一生的辛苦劳作,一生的坎坷磨砺了父亲的坚强坚韧,没有改变父亲开朗的性格,父亲热爱生活,喜欢唱歌,嗓音高亢洪亮,唱歌婉转悠扬。有一次周六父亲带我和弟弟妹妹去田里除草。我们很想听父亲唱歌就假装不想干活,我们对父亲说:“爹,您给我们唱歌吧,听完歌后我们一上午就把这一亩玉米地刨好,草除尽”父亲慈祥的望着我们说:“好,给你们唱一首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父亲唱的特别好,我们的思绪都放飞在蓝天白云之上。那天父亲兴致特浓,还给我们唱了:“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父亲声情并茂的演唱,把我们的情怀也带到了天安门广场。正是父亲的亲切教导和潜移默化的引导我们兄弟姊妹一个个都很优秀,一直勤奋,努力。父亲很爱我们,虽然脾气有时暴躁,但对我们的`关爱呵护很细腻很深沉……

  父亲,您走了,这飘落的雨丝在歌着您的善良,歌着您的厚道,歌着您的真挚,歌着您的永恒。父亲,您是一条明亮的小河,是您带着您的儿女们一起奔向美好:穿过荆棘,闻得花香,越过山坡,歌声嘹亮,经过果园,桃李芬芳。父亲,请放心,我们会继续向前奔跑,一直奔向远方的大海。

  父亲,您走了,这么多送行的人感慨着您归真的日子,因为大孝注定您的好声望,因为善良真诚注定您获得人气,因为坚强从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而获得敬重,因为信仰和厚德的共同,让人们赞叹。

  六月的风飒爽热烈,点点滴滴的思念的从记忆的思绪中澎涌倾泻,让我想起父亲您留给我们的一切:淳朴,善良,真诚,热情,努力,向上。铅灰色的云布满天空,凝重深厚,雨丝脉脉,这永不能停止的的思念促使我情不自禁写下文字怀念您。

怀念散文 篇4

  每年的这个时节,我都会特别的想你,想你那明媚而清纯的笑;想你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想起你那乌黑披肩的长发。无数次无数次的在梦中看到你,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曾经那美好的摸样。

  两年前的那个春天,你为了一份不被家人认可的爱情,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而美丽的生命,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那些深爱你的亲人和朋友。记得,第一年的清明,我和几个同学去坟头看你,看着你坟前长出的些许小草我们都哭了,为你流下了心痛的泪水,带着深深的眷念和不舍,为你唱起了你生前最爱的'歌谣。

  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时常想起我们曾一起在东莞上班的日子,想起那一年那些人那些事,想起那些熟悉的街道,也怀念着那些永远无法取代和割舍的味道。

  那时候我们都正值青春年华,可以说那是我们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吧!那时我们每天三点一线的上班下班,完全不觉得生活枯燥无味,反而还很开心很知足,日子每天过得都是那么惬意悠然。而今,工作生活都比那时候好了很多,却再也找不到那种快乐的感觉了。

  令狐,你的初恋,你生前最爱的男人,因为世俗最终没能在一起厮守的恋人!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他,通过以前的同事到处打探他的消息,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想带他去老家看看你。可是自从07年我们离别后,辗转了几个城市,换了几次号码,最终我们都失去了联系,现在我唯一记得的是他来自贵州铜梓,一个大山深处的苗寨伢子。

  也许,他至今都不知道你离去的消息;也许,他正在带你私奔的那个城市做他的板师,携带妻儿过着安定幸福的生活!茫茫人海,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但是我不会轻易的放弃!因为我知道曾经你在最美的青春年华,和他在那样的环境中深爱过!

  小薇,胡杨林的《香水有毒》是你曾最爱的歌,你说很像你们爱情的写照。你告诉我那一年,特别是你们私奔的那段日子,无论你走在哪条街,哪条巷都唱的是这首歌,这首歌也见证了你们的爱情。现在,我再不敢去听这首歌,因为我会想起你,会很感伤很难过……

  又是一年樱花开,又是一场清明祭,小薇,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可好?不知道那边是否还有疼痛忧伤?

怀念散文 篇5

  我被过去挤着,推着,我怀念过去,犹如冬天怀念秋天。秋天凉爽的风儿,带着果实的清香四处炫耀,萦绕在我的耳际,抚慰我的记忆。我喜欢故乡的秋天,它空旷,却充盈,像个慈者,容得下天空无边的蔚蓝与高远,任风儿淘气,任鸟儿飞翔。人们的吆喝声在庄稼里,在金黄的田野上,由着性子游荡,此起彼伏,宛如歌声,甜美,悠扬,舒坦。

  我仰躺在旷野上,瞪大眼睛,看不到天的尽头,将梦想无限延伸。身边放着与我一般高的扒篓,里头装满猪草,这是我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也是猪们的晚餐。我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也不想上学,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上学呢?但上学不用拔猪草,放牛,砍柴,我想我应该上学去,这种欲望如同后山的竹笋,蹭蹭上冒。我身后是成片的苞谷地,苞谷杆挺拔,密集,叶子枯黄,一丝丝绿色藏在季节的缝隙里,演绎生命的顽强。它们像卫士,列队守护着我,给了我一个隐蔽的“王国”。我在自己的领地里,恣意妄为,猫进地里,掰一两个硕大的苞谷,溜到大石头背后,把苞谷埋在火烬里烧熟,然后美美的享用一番,却把脸糊成大花脸。母亲见了,笑出眼泪来。

  母亲喊我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越过苞谷地飘过来,我故意不理,让母亲着急。我喜欢看母亲着急的样子,让母亲到处寻找,我却躲在自己的“王国”里,窃喜。母亲在不远处挖红薯。锄头被高高扬起,光亮的锄刃深深地咬进土里,一撅,露出红皮或白皮的红薯,像熟睡的婴儿,慵懒地,不愿醒来。母亲轻轻拾起,放在身后,好像怕惊醒它们的美梦。汗珠趟过母亲瘦削的脸颊,滴进了脚下松软的泥土里。母亲偶尔抬头,凝视远方,风吹乱了母亲的头发,吹弯了母亲的腰,母亲的腰像一把镰刀,收割了岁月,也收割了我难忘的童年。

  夕阳如同一个烧红的铅盘,坠落山的那边,天空收走了最后一缕霞光,夜色已做好漫漶的准备。母亲的呼唤越发紧密,我不得不起身,背起扒篓,离开我的领地,向母亲走去。我不想惹母亲不高兴,母亲不高兴时会瞪眼,把手举过头顶,做打我的样子,却没有落下来。母亲样子凶,从未打我,我愿意跟在母亲的身后,就像小鸡跟着母鸡一样。

  若不是母亲,我不愿回家。我喜欢旷野,愿意呆在自己的“王国”里,无拘无束。蚂蚁们心无旁骛,整齐有序地急行军,邂逅青虫,一哄而上,与之厮打,搏斗,直至制服。量尺虫,又叫拱拱虫,是个虔诚的朝圣者,每走一步,将身体弯成拱状,一伸一缩,匍匐在地,向着飞翔的梦想执著前行。我的目光追逐着穿花衣的蝴蝶,被我幻化成美丽的仙子,翩翩起舞。池塘是水牛的乐园,水牛忽沉忽现,牛虻无处觅迹。水牛泡够了,甩甩头,喷喷水,上岸举目四望,长哞几声,尾巴高高翘起,撒开四蹄,向情敌猛冲而去……

  童年,留不住,犹如我留不住母亲一样。母亲远离了我们,独自住进了那片荒山,归宿于黑暗的泥土。那儿是母亲的另一家,一个孤独的家。我不明白,从未舍得打我的母亲,为何舍得在那个炎热的午后离开我呢?我不能想,一想起眼眶发热,发涩。现在,荒山被密林遮盖,被我的怀念笼罩。怀念,犹如高大的柏树,忠实守护在母亲的`身旁,日益葱茏。如夏夜的流萤,盘旋在树林的上空,要照亮母亲回家的路。

  我想起另一位母亲,她是同学的母亲,已七十高龄。耳聋,因此她活在安静的世界里,可内心却无法安静。我见过几次,她呆呆地站在老屋的旧址上,凝视周围的一切。从她忧郁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她的怀念,还有那浑浊的泪水。在她看来,城市就像一片枯黄的野草,楼群如同芭茅,突兀,簇拥,恣意蔓延。它漫过了村庄,农田和原野,淹没了她们的村子和她的家。她们的村子被夷为平地,老屋被轰然推倒,老屋前面一望无垠的肥沃的田野,汩汩而出清澈的水井,都被轰隆深埋,被“野草”挤占,踩在脚下,暗无天日。

  被深埋的,还有春天水田里彻夜的蛙鸣,门前夏日桃树上阵阵的蝉叫,蟋蟀在草丛高调缠绵,清凉的夜风不再从远处对面山脚下悄悄赶来,附在耳边喃喃私语……无论怎么聆听,没了,再也听不到了。没了金黄的油菜花,绿油油的稻田,没了“稻花香里说丰年”的喜悦,连先前的一棵树都没了。那些天,她执意不肯,老屋被“野草”围剿,虎视眈眈。她最后妥协,只求把门前的一棵老树留下,她不放心,坐在树下,日夜守护,寸步不留。谁知那天夜里,她刚进屋,就被反锁,一声轰隆,树被推倒。她见了,扑通跪在地上,因为推到的,还有她最后一点念想。

  我们也许无法理解,一个与土地厮守大半辈子的老人,对自己的土地怀有怎样的感情。一旦没了土地,没了土地上深爱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人就像漂半空中,下不来,无着无落。我的童年、母亲,老人的土地,都走了,永远回不来了。唯有怀念,给了我们一丝安慰和长长的叹息。

  老人又一次站在老屋旧址前,静静地,神情忧郁,仍在凝视什么,聆听什么,怀念什么。也许她真地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怀念外婆散文 篇6

  外婆已经去世两年了.那种思念随着时间的增长与之剧增,伤感也会时而变得不可抑制!

  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这更令我倍感伤感,也多少有点怨恨妈妈,因为她没有告诉我。

  春节回家,来到外婆的坟前,泪水倏然而下。静静的跪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轻轻的烧着一张又一张纸钱,忘着那一剖黄土,我知道外婆永远的离开了我。

  想念外婆,想念外婆慈爱的话语,想念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静静的陪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可如今的这一切都已灰飞烟灭在现实中,沉淀在思念的记忆中。

  没有上学的时候,最爱的做的事是周末陪着外婆去教堂,不是为了去听那些觉得枯燥的圣经,而是喜欢拉着外婆的手,走那段长长的小路,在路上,听外婆讲那些我觉得很神奇的事情,诺亚方舟救世人,好人死了后会升天,坏人死后下地狱。那时候,我发誓一定做个好人,因为我不想下地狱,因为外婆说下地狱后要放在油锅里炸。我问外婆:什么是好人呢?外婆说:听家长的话,不打架不骂人就是好人。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打过架,骂过人。长大后,尽管我知道外婆那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是我仍认为她说的很对,我也很爱听。

  上学后,外婆总是把书包帮我准备好,然后把我送到门口,一再的叮嘱我,在学校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同学吵闹。放学的时候,我会老远看到外婆站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然后坐在我旁边陪我做功课。

  上大学后,离开了家,一年才能见外婆一次。外婆也年纪大了,眼睛花了,听力也不太好了,每次回家,我仍会坐在外婆的身旁,听她讲那些她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每次回学校时,外婆仍会把我送到门口,一再的叮嘱我说:在学校听老师话,不要和同学吵闹,在外边要吃好,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别舍不得吃。看着外婆那日益沧桑的面容,我的泪水总会在回头离去的刹那,流出。

  快毕业了,我盘算着赶紧挣点钱,陪外婆到北京看看。

  可是,我忘了,忘记了时间的残酷,忘记了人世间那不堪一击的脆弱,当我正要准备尽孝的时候,我已浪费了那无法再有的机会。

  而今,面对那一剖黄土,我只想静静的跪着,跪着。听周围的风声和虫鸣,我相信那是外婆在对我说:工作后,听领导的话,不要和同事吵闹,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

怀念外婆散文 篇7

  “外婆”,我从小就是这么叫的,儿时的伙伴却是叫“姥姥”。我们的方言里就是叫“外婆”。

  外婆很小的时候跟着家人从山东逃难来陕西,她不会说山东话。我们总是不关心长辈的小时候。外婆也不常讲她还是个孩子时的事,年代久远,她也许还记得。“我年轻时,别人给我介绍XXX,那会要是跟了他多好。”外婆爱开玩笑,说完总是自己嘿嘿一乐,然后在我们的笑声中再添些醋调侃几句,然后去看看生病的外爷要吃什么。“我年轻时”在外婆的口中,是新奇与快乐的时候,她跟我讲邻村有人熬孟婆汤的故事,一本正经绘声绘色地讲完之后,说是听说。

  我上初中的时候,外婆喜欢看韩剧,那时我觉得她就是听个热闹,坐在床上眯着眼睛,前后摇摆着,一定不知道电视剧到底在讲什么。中央八有段时间在播《小妇人》,我周末回家,像是出考题似的想逗她,问她这个是谁那个又是谁,他们在吵什么,她竟讲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扫兴,反倒激励我和她一起看完听完了那部长长的韩剧。我们都喜欢那家的二姐,不怯懦又有风格。

  外婆养狗,叫“毛毛”。毛毛是外婆长久的倾听者,我们不在时,她对着毛毛唠叨,毛毛趴在外婆脚边,眼珠子左一下右一下,不走也不吭声。外婆脚冷的时候,塞在毛毛肚子下,说这最暖和。

  每次去看外婆,她总是把各种东西拿出来给我们吃,她总记得一大家子人谁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走的时候,她总是催着,怕天黑怕堵车,大包小包伴着叮嘱塞到手中,等我们下一段楼梯再关门。

  上大学起,每一次要出远门的离家,外婆的注视更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要走的时候,我不太敢看外婆。外婆很瘦,深陷进去的眼窝里噙着的泪不会留下来,我看到它们盈满着,说话的时候有一两个字沙哑着。我若是同她一样注视,眼泪一定不会像她那样噙着,我不敢直面这样的注视,仿佛告别就是最后一次。我善于压抑情绪,但偏又爱哭,改不掉的只好避着。

  以前我只笑盈盈地跟她说很快会再回来的,但也许是因为外爷的去世,再与外婆告别的时候,我笑不出,也说不出很快。她的叮嘱变得更多,担心变得更多,从没有人会问我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问我,一点不掩饰语气里的心疼。不管是在别人眼里,还是我自己心里,我都必须是个足够坚强和能干的人,但是她的一句话,就让设定崩塌,我不过是个会因为一句话就渴望长久温暖的孩子。我还是那个周末回家,看着在阳台探头等我的她,大喊一声“外婆”的孩子。

  那天我说我就是出去看看,看看就回来,她没说话,也没笑,看着我下了楼梯就关门了。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外爷,因为扫墓的时候,我问过他一个问题,可是梦里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醒来之后,心里很乱,想到那个问题,想到生死,想到他们一样的注视。

  这两年我常常不快乐,常常在一个人的思考中愈加不快乐,尝试过把那些让人失眠的思考、那些思考的痛苦说出来给人听,却总是加重误解和隔阂,于是我又必须得是一个人了。但想到外婆简单直接的注视和语言,我觉得那些话好像都不必说了,那样的注视和语言给了我所有需要的东西,它们让我不再像那个“别人眼中的我”,它们让我真实地悲观,悲观地渴望那样的注视和语言能够永久地陪伴我。

怀念外婆散文 篇8

  今年春节期间,我和媳妇前去舅舅家拜年,有种与往年不同的感受。

  等我走进房子,放下手中的礼品,不由自主地朝四周瞥了瞥。冰凉的土炕空荡荡的,上面只铺了张泛黄的草席。睹物思情,外婆的身影恍然浮现在我的眼前,久久都不能抹去。我的内心充满哀伤,泪水竟然不听话地簌簌而下。

  尽管妗子做了许多好吃的菜款待我,可我食不甘味。外婆已经故去多年,可我老觉得这不是真的。我的脑海时常清晰地闪现出这样一个老太婆,她两鬓斑白,脸色腊黄,布满皱纹,颧骨高高地突兀着,佝偻着腰胸,她就是我的外婆。

  外婆没上过几天学,可她笃信佛教,每天清晨起来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盘腿打坐默诵佛经。她心态淡定、洒脱,一生与人为善,逢人尽说好话,从来没和邻里发生过争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和事佬。

  由于父母在外地工作,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吃饭、穿衣都是外婆一手经管的。所以,我和外婆的感情极深。我清晰地记得:有次放学之后,我淘气地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混进了放映站看电影《地雷战》。等看完电影我朝回走,突然发现外婆正站在巷口等我。就在那一瞬间,我忍不住哭了,对着外婆喊道:“外婆,我错了!没给你说,我不该偷偷地跑出去看电影。”外婆听后笑着说:“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外婆虽说过了耄耋之年,可她一直疼爱着孙辈,甭管里孙外孙,一视同仁。她把三舅从北京捎回的好吃的放着,舍不得吃,留给了我们这些孙辈们,以至于很多东西都发霉变质。大舅、二舅为此经常埋怨她,她却一笑了之。

  外婆活了九十三岁,耳不聋、眼不花,脑子一点也不糊涂,说话办事照理来,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不说外婆好的。外婆死后,大门口两边堆满了花圈,足足有一百多米长,据说南街村的所有人都参加了外婆的葬礼。

  外婆走了,化作了一抔黄土,长眠于南门外的坟茔之内。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像一块块馒头一样鼓起的密密麻麻的坟冢。外婆,我真的好想你!

  外婆是我的启蒙老师,她让我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在外婆的潜移默化下,我在落寞中学会了淡定,彷徨中学活了忍耐,挫折中学会了坚强,愤懑中学会了宣泄。虽然至今为止,我没取得令人骄傲的成就,可我依然快快活活地活着。既然命里注定我当不上什么官,也不能成为家财万贯的有钱人,那我就索性做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平平淡淡过一生。

  外婆虽然故去多年,可她的音容笑貌犹在。每当我闭上眼睛,我就看见了那个两鬓斑白,脸色腊黄,布满皱纹,颧骨高高地突兀着,佝偻着腰胸的外婆,她正盘腿打坐在玉米皮编织的垫子之上,口念:南无阿弥陀佛……

怀念外婆散文 篇9

  外婆的生命中遇到过两个男人,所以我也就有了两个外公。我的第一个外公是一名煤矿工人,亡命于一场矿难;我的第二个外公以宰杀为生,是个屠夫。我的这两个外公因为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所以我也未曾见过,他们甚至连张照片都不曾留在世间。

  春节的时候,去给舅舅表哥们拜年,外婆的那几间老屋是必经之地,院门的铁锁已锈迹斑斑,看样子好久都没有打开过。

  从外边看,外婆家用猪毛当麻刀泥的外墙,它历经岁月的风吹雨打,依旧是那么坚固如初,似乎岁月的风没有消减它的高度,尘埃也没有模糊它的容颜,它依旧静默在初春那冷清的阳光里。于近处抚摸着它,惟有默默地凭吊罢了,凭吊那些久违的快乐,那些流逝的青葱岁月,和那个湮没在滚滚红尘中的时代。

  于我生命的字典里,翻找着关于外婆的含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回味住外婆家那些清贫而又富足的时光。

  那个时候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小住外婆家了,因为晚上可以和表哥表妹们凑在一起打扑克。我们玩的这种扑克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单儿管单儿,对儿管对儿,三张为炸,四张为轰,大一点的牌管小一点的牌,谁先把摸到手里的牌争先恐后地出完,谁就赢了。

  煤油灯下,外婆不看我们打牌,她独自在灯下缝补衣服。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的母亲是个笨女人,不会女红,一生不曾缝补衣物和做鞋,只知道牛马般地在田地里劳作。因此在那个年代,我们的棉衣棉裤几乎都是外婆一针一线缝制的,穿在身上我能感觉到在那简陋的光阴里外婆给我缝制的细碎的温暖。

  后来,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观,离开了那片土地,去了遥远的县城,可我很多的记忆都像是我童年的玩具一样丢失在岁月的拐角了,唯独关于外婆的记忆依旧清晰。

  外婆的一双眼睛不花,却未能用目光丈量出红尘之路还有多长,还要走多久?

  外婆去世的时候,在她随身的包袱里,我们发现有一张宣纸,上面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谁谁割肉几斤,欠了多少钱!那是外公卖肉时人家欠下的账,据说外婆也曾去要过,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结清账。

  当外婆的灵床前面纸灰满头飞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她走了,丧失亲人的疼痛从膝盖一直传递到心脏,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泪水在流。

  外婆像是一粒种子一样,已经被亲人们种到家乡那片唤做西塘的土地上了,那粒种子被我们的泪水浸泡,如果也能生根发芽话,枝枝蔓蔓里都结着我的疼痛。

  外婆那一双裹足的小脚一辈子也没能走出家乡那片土地,自始至终在土坷垃里翻种着自己的生活。

  远方那片黄土之下掩埋的是外婆的灵魂,黄土之上依旧是蓬勃的野草和庄稼。忧伤中醒来,眺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小麦和野草,在那绿绿的麦苗之间,在那土坷垃堆的积雪之上,在那风中摇曳的荒草里,都难以与我童年时对外婆的残存记忆对接。想到这里,我低下头,泪水滚落在脚下飞扬的尘土里,泥土开出了一朵一朵的花……

怀念外婆散文 篇10

  清明时节,天气渐渐转暖,估摸着该给女儿换季了,想着有一件新织的毛衣还没穿,也不知搁在哪里了,就翻箱倒柜地搜寻了一番,终于还是找到了。橘红色的毛线,柔柔的,小小的花骨朵儿缀满前胸后背,女儿眼里满是欢喜,一把抢过去就套在了身上给我看,我觉得大小肥瘦正合适,也打算让她第二天去幼儿园时穿上臭美臭美,谁知仔细一瞧却发现上面没有订扣子。“哎呀,这可怎么办?要是换一件女儿肯定要闹情绪了。”想到这里,我安排好女儿,飞快地跑到楼下,乘着夜色去给女儿的新毛衣买扣子,没想到转了几家商店,都没有卖的,甚至有家店主还将我当成了文盲——“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扣子卖?”为了女儿第二天一早能穿上心爱的毛衣,我甚至来不及生气!

  终于在一家老人开的小店找到了,我匆匆付完钱拿了扣子赶回房间,拿出针线,想在睡前给订好,谁知订了四颗扣子,花了大约半个小时不说,扣起来还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平整。“算了,拆掉重新订吧。”我毫不气馁,一个个地拆,又一个个地缝,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女儿却不乐意了,“妈妈,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瞅了一眼时间,呀,快零点了!或许是心急,或许是女儿的干扰,那针竟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我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想把女儿哄睡着了再做,女儿终于睡熟了,我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窗帘,将遥远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隔在了窗外。

  明亮如昼的灯光下,看着女儿圆嘟嘟的脸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再次拿起手中的针线,耳边却莫名地传来了外婆的声音:“狗娃,技不压身啊,等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难道是刚才窗前朝向浩瀚星空的一次回望,使外婆有所感知穿越了时空?还是清明时节追忆亲人的思绪悄悄飘进了终日喧嚣的心田?

  扣子总算是订好了,对外婆的追忆却绵延不断。关了灯,躺在床上,眼前尽是外婆的身影。还记得那一年,我上寄宿制初中,周末回到家中,因为父母忙于农活,古稀之年的外婆忙出忙进,又是抱柴,又是挖菜,又是擀面,又是洗衣,又是喂猪……看着她迈着“三寸金莲”跑来跑去,姐姐和我有些不忍心,“婆,我们帮你吧!”“快走,快走,快去读书识字去,我能行!”外婆每次听说我们要帮她干活时,总是带着严厉的口气,把我们哄走。在她的眼里,孩子们读书认字才是正事,其他就有点不务正业了。等星期天下午快回学校了,外婆总会乘着父母不在的间隙,偷偷在我手里塞些她积攒的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块的——全都是皱皱巴巴,沾满汗渍和泥土的,同时不忘嘱咐一声:“拿着买饭,买书,可别乱花呀!”

  那时的我,嘴上什么也不说,我知道这钱来之不易,这里面包含着外婆的一片期待,只在心里盘算着将来怎么报答外婆。苦读十九载,终于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拿工资了,想起该是报答外婆的时候,她却已经枯瘦如柴、神志不清了,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却叫着舅舅或姨妈的名字——这样的日子没维持多久,她就离开我们,一个人孤独地走了。在她的葬礼上,表弟代表我们孙辈致了答谢词,他的一句“狗娃,回来了!……”惹得我泪如雨下,因为,因为这是外婆对我们孙辈的唯一称呼。可是,如今,斯人已去,还有谁会唤我一声“狗娃”呢?

  夜已深,人已散,风已起,窗外的世界正趋于平静,而我的思绪却在暗夜中纷飞,我亲爱的外婆,你在另一个世界,可曾安好?

散文怀念母亲 篇11

  又是清明时节了,来至母亲坟前,伫立母亲跟前,思绪久久不能平静,不知不觉泪水已湿了衣衫。妈,女儿看您来了,在世时您不曾过一天好日子,如今阴阳两隔,您在里头,我在外头,想您、真的想您了!

  您一生坎坷。出生八个月被送别人做童养媳,因为外婆要抚养外公前妻生的女儿,外婆说自己生的送人不会让外人讲闲话。您在童养媳家的“丈夫”十几岁就去了南洋,后来在外已娶妻成家,等到二十五岁未见其有回来之意,就嫁给了父亲,生育了四男三女,养育这么多孩子,您辛苦啊!

  您有着坚强的意志。在您四十二岁那年,家里想用泥土盖一间杂物间,即将盖好完工时,突然土墙倒塌,父亲带着三个哥哥从墙上跳下,您正要走出门槛时,被淹没在土墙了,整个身子只能看到少许头发,胸部刚好压在门槛上,致使肋骨左侧断了四根,右侧断了三根。在众乡亲和村医的救护下,您苏醒过来。但由于伤势过重,在木板床上躺了近二个月不能翻动,妈,您还痛吗?

  您有着豁达的心胸。在农村,很多父母都会认为女孩不用读那么多书,迟早要嫁给别人的。而您尽管万分艰辛,还是一直鼓励我好好读书,走出大山,能过上不会像您一样辛苦的日子,当我高考落榜一脸沮丧,跑到房间低声哭泣时,您却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你还年轻,不用着急,今年没考好,明年再考,妈会支持你”。每当想起您的这些话,我总是心酸、暗自流泪,责备自己不争气,同时也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来报答你。正因为有您的支持和鼓励,我终于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您也因我能走出大山而露出了难得的、幸福的笑脸。( : )

  您一生默默地奉献。心里始终装着一群孩子和这个家,不管伤口多么疼痛都强忍着,只希望尽快的好起来,好照顾孩子们,坚强的精神战胜了病痛,您渐渐地康复了,但从此也落下了病根,常年身体不好,病痛不断,但为了不拖累孩子们,您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没事,我挺好的,别为我别担心”。等我长大外出工作,每次给您打电话,即使是躺在病床上,您也还总是这么说。

  啊!妈妈,您不但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精神力量,“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此刻,女儿有太多的话想跟您说,有太多的思念想跟您倾吐,妈,想您、真想您了,假如有来生,女儿还想做您的女儿,九泉之下的妈妈,您听到了吗?每当我悲观、失望、无助时总想到您,如今已是“生死两茫茫,欲说泪千行”啊!

  是夜,回至家中,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夜深了,转侧难眠,起身披上外衣来至阳台,抬头遥望夜空,突然一颗明亮的星星在望着我,我心中不免打了一个颤,这颗星星怎么这么象母亲的眼睛?她在注视着我,似乎跟我说:“孩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凡事挺挺就过去了”。


散文怀念母亲 篇12

  天空的心这个冬天异常寒冷,寒冷的异常,一片雪都没有下。母亲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离开了我,弃我而去,离过年只有几天。心痛如刀割。

  仅仅两个多月,太快了,快的令我措手不及。这以前你看似健康的身体被病魔无情的吞噬着,粗心的我们竟没有察觉,直到您的身体每况日下,已经悔之晚矣!您每天在痛苦中煎熬着,我们束手无策,医生束手无策,最好的药品束手无策……悲哀着,我的心。

  我们对您隐瞒了病情,对您说这只是一般的病,并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您,您也极力配合着治疗,您是多么不想放弃生的希望啊!在病榻上,看着我们日夜的守候,您怕我们累坏了身体,总是对我们说:歇歇吧,睡一会儿,那些营养品你们喝……看着日渐衰弱的您,我们又怎能吃得下,睡得着!在病床上,您想着家中的一切,想念家中您的大床,您窗明几净的居室,您养的花草,并叮嘱我们不要忘了给花浇水。如今,家在,床在,花在,惟独不见了您---我亲爱的母亲!望着空荡荡的居室,看着依然旺盛的花朵,想着您的音容笑貌,我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花也无语……

  病情反反复复。您无法吃饭,无法喝水,无法呼吸。疾病的疼痛折磨着您,舌头都被咬破了,您却始终没吭一声,没喊一声疼;在孩子面前,您把自己最坚强最完美的一面留给了我们。您明白了自己已时日不多,平静的安排着自己的后事,这对于您是件多么残忍和无奈的事!然而您却安排的井井有条,让无知的我们没有负累。

  最后一刻,您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我,眼里满含着泪水,似有万语千言。疼痛时您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您是舍不得我们,放心不下您的孩子们啊!然而,您已不能开口讲话……握着您的手,我在您耳边说:妈妈,您放心吧,我们会按照您的意愿安排好的。听了我的话,您安心地睡了,平静而安详,然而却再也没有醒来,苍天有泪……

  在生前您多次提出让我们带您回老家看看,因为那里并不富裕,条件并不算好,老人们也已不在,我们没有答应您,想着您回去看什么呢,那哪有自己的家好,一直没有满足您的愿望,我们真的是不孝!现在才想到您的根在那里,您在那里出生长大,那里有着除我们以外您的至亲好友,还有你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天空,熟悉的大地,熟悉的一草一木……您怀念着那里,您对那里有着浓浓的故乡情结,落叶也要归根哪!匆匆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斯人已逝,空余的只是无尽的思念和悔恨。

  终于回家了,以不同的方式带着您,回到您日思夜想的家乡,漂泊在外的游子有了最终的归宿。在寒冷的冬日里,在午后的夕阳下,为您送上最后一程。掬一把黄土,轻轻撒在您的身旁,寄托我的牵挂;点上一炷香,让袅袅的青烟送去我的哀思。

  母亲,安心吧,请走好!

怀念外婆散文 篇13

  元宵节后,旅居澳洲的小舅回国了,急匆匆地从株洲赶到娄底,和在娄底的三舅及我妈商量为他们的母亲、我的外婆修建墓茔之事。我爸在这方面是行家,又特热心,最终撰写墓志铭、设计墓碑格式、核对等等事务,都落在我爸肩上。我和老公不忍心爸爸太劳累,只有亲自参与了。老公开车接送,我则连续几晚用电话和QQ与雕刻墓碑的师傅联系,负责核对改错。

  “慈母一生,熟娴礼教。温恭淑慎,和蔼慈祥。亲邻和谐,孝事姑嫜。懿德永留,百世流芳。严君早逝,苦当门纲。五男四女,艰辛育养。夙兴夜寐,力尽神伤。克勤克俭,恩德无量。……”品读年近耄耋的老爸亲自为外婆撰写的墓志铭,已远赴天国三十多年的外婆,仿佛又来到我眼前,外婆的音容笑貌在我脑际不断浮现,曾经那些欢快的过往,冲破尘封的记忆,如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在我心海里荡漾。

  在我的心中,第一个最了不起的女性便是外婆。外公因病去世之时,外婆年仅三十八岁,却是一个拥有五男四女九个孩子的母亲。我的大姨刚刚出嫁,大舅尚未娶亲,我母亲是第七,不到四岁,小舅不满两岁,小姨还在襁褓。面对似乎坍崩了天,虽只有一双小脚踏地却拥有坚韧顽强、勤劳贤淑品性的外婆,凭着一位母亲的刚毅、果敢、无畏和无尽的慈爱与责任,毅然为儿女们撑起了一片湛蓝的天空。最令人钦佩之至的是,极有远见的外婆,不仅将九个儿女养育成人,男娶女嫁,而且将其中的四个儿子(五子中有一个因病英年早逝)送书学艺,在所处行业建树颇丰,德耀门旺;四个女儿调教得温良贤恭,勤俭淑仁。期间外婆历经多少艰辛与沧桑,凭我这笨秃之笔和拙劣之词,是没法描述出来的。而在我满满的记忆中,外婆就像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和蔼慈祥。

  小时候,我最得意的事,莫过于在同龄小朋友面前炫耀外婆;我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随爸妈去外婆家玩耍。在我刚有记忆的时候,外婆早已年逾花甲,那从满头的“发如雪”、满脸的“五线谱”中透出来的慈爱,一直在我心中萦绕。我家离外婆家大约五里远,中间都是蜿蜒曲折的山路、田埂、塘坝,还要跳过十来步立在激流中的石墩(我们称跳石)。六岁以前,奶奶和爸妈,从没敢让我独自去过外婆家,但每次爸妈前往,一定会带着我。去的最多的时候,便是春节、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和每年外婆的生日。每次,外婆似乎都知道我们会去,常常早早地在家候着,准备着一些非常好吃的菜肴招待我们。在我一声甜甜脆脆的“外婆”之后,外婆就会将我拉入她温暖的怀抱,亲亲脸,摸摸头,不停地夸着我有多“乖巧”“可爱”。吃饭的时候,外婆会将最好吃的菜不停地夹入我的碗中,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吃,时不时地向其他人夸着我懂事、听话。临走还会在我的口袋里装满花生、豆子、饼干、糖果等零食。外婆儿女多,孙辈自然更多了,和我年龄相仿的就有好多个,也许在我们这群表亲中,小时候的我的确有几分灵气,外婆发自内心的夸赞,让我那小小的虚荣心总能得到极大的满足。其实,夸我的不只是外婆,舅舅、舅妈们以及外婆家的亲邻,都喜欢夸我。胖嘟嘟的脸庞,常常是他们亲吻和爱抚的目标。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外婆的亲昵。

  清楚记得我六岁那年的端午节前一天下午,我家杀了猪,需要有人给外婆送去一些猪肉和粽子,大人们都很忙碌,只有我较清闲。我自告奋勇地要求承担任务。其实,我有些想外婆了。开始妈妈不放心,看我一板一眼地说着来回的路线,便相信了我。她将要送给外婆的物品装进一个小背包,让我斜背着,然后千叮咛万叮咛,目送我踏上征程。当我满身汗水、气喘吁吁地地出现在外婆跟前,外婆怎么也不相信我是一个人去的,以为妈妈就在我后边一点。因为妈妈一直没出现,才不得不相信我有了如此能耐。外婆脸上绽放着惊喜的笑容,嘴里却在嘟嚷着责怪妈妈不该这样大胆。然后一把拉过我,亲热地用冷水浸过的毛巾,为我擦拭脸上的汗滴。接着赶紧爬上阁楼,翻了好一阵,找出了一包珍藏在底层放有石灰的坛子里的片糖,拿出几块让我吃着,又将剩余的部分包好,让我带回家。再从柜子里舀出一碗蚕豆,将一个有小洞的旧菜锅架在火炉上,一边炒一边和我闲话着,问着我家奶奶、爸爸、妈妈、姐姐他们的近况。看天色不早,也不敢久留我,便将炒熟的蚕豆和那包片糖装进我的背包,牵着我的手,将我送上了回家的路。外婆总是不放心,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后站在山坳顶目送我过了那家有狗吠的屋子,过了那激流中的石墩,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每年春节期间去给外婆拜年,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一般在正月初二,爸爸会领着我和姐姐,等着同大队另一个生产队的表哥一起前往外婆家。当时,和外婆一起住在老家的有带着一群孩子的大舅妈和二舅全家。大舅当年在省路桥公司工作,一年也难回家几次,但过年一般都会回来团聚的。二舅在一所县中学任教,离家不远,照顾外婆基本是二舅一家人。三舅和小舅全家都在外地,他们大都在过年前赶回陪陪外婆,共享天伦。加上我们这里的习惯,女儿家中的人都会于正月初去外婆家拜年。这个时候,外婆家真的是要多热闹便有多热闹。因为人多,招待客人的任务大都是二舅一家承担。在武冈宣传部工作的三舅,每次回家都会带上相机,给大家照相,记得有次外婆家照全家福,尽管人未到齐,照片上还是有六十多个人头。而最幽默最爱开玩笑的是大学毕业、时任省水文地质队工程师的小舅,外婆晚年的幸福生活,经济上基本是小舅一肩挑起。而我之所以开心,除了在外婆这里能吃到比自家更丰盛的饭菜外,更主要的是外婆家这种非凡的热闹、和谐场面令我既骄傲又陶醉。更何况,外婆会将舅舅、舅妈们孝敬给她的钱物,分成若干份转移到我们手上,这就是外婆赠送给我们的红包和礼品。照片、红包、礼品,几乎都成了那个年代我在小朋友面前炫耀的最骄傲的资本。新年里,舅舅舅妈也会给我发红包,所以,每次给外婆拜年回家,我都收获满满,喜悦满心。

  妈妈常在春节过后七、八天才去看望外婆,妈妈去的时候也会带上我。而且妈妈一般要住上一至两晚才回家。妈妈会利用这个时间为外婆清理“大部队”回家过年的遗留物什,打扫“战场”,做事细致、心灵手巧的妈妈,最懂外婆心意。妈妈还会和外婆一起做鞋面、纳鞋底。外婆虽近古稀,可视力却特别好,穿针引线毫不逊于妈妈。很多时候,二舅妈和表姐们都会过来一起边干这些细活边拉家常。这些温馨的场景,至今依然在我脑海里盘旋。而我更多的时候,便是和表姐妹表兄弟们追着闹着,玩得不亦乐乎。待我和妈妈回家之时,外婆又会悄悄地给我一份舅舅们带给她的、而在我眼里最具魅力的香甜食品。

  犹记得,1979年年下半年,我来到二舅时任校长的县十四中就读,上学放学的路上拐一个弯便可到外婆家。妈妈有什么事要和外婆联系,常令我去转达。那一天因妈妈交代了任务,我早早赶到外婆家。当时外婆已是77岁高龄,本以为外婆未起床,我只把东西放下就走。谁知,我到达之时,外婆早已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看到我去,满眼都是笑意,赶紧丢下其他事,以最快的速度匀出三小包糕点,一包归我,另两包让我带给和我一班就读的二姨和小姨家的两位表兄弟。那时,我已经是十五岁的高中毕业生了,能够深深体会到外婆对所有后人的博大胸怀和深爱。我一路想着:老人家如此高龄,儿、媳、女、婿、孙、外孙、曾孙那么多,还有娘家亲、表亲、乡邻以及干儿子一家,所有人的生日她都记在心里,所有人的喜庆她都要道贺,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她都要顾及,那要付出多少关爱啊?!如果没有大海一样的情怀,又怎能做得到呀?!可我的外婆就是做到了!她不曾疏忽过一个后人,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后人的抱怨,每一个熟悉的人对外婆都充满了无比的尊敬和爱戴。

  1980年7月高考之后的一天,我因对自己高考成绩没有信心,前往外婆家想找当校长的二舅探听虚实。刚到,外婆便神采飞扬的夸我真争气,中了“状元”。外婆说,我是她孙辈中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她要送份厚礼给我表示祝贺;外婆说,要我好好念大学,出来找个好工作,多挣些钱,让我身体不够健康的妈妈能享享清福;外婆还说,她也指望能享我的福,吃我孝敬她的食品,穿我送她的衣裳,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外婆还告诉我,她好几年没去过我家了,真想再去我家和我妈住上几天。我万般虔诚地一一答应着外婆,并将外婆想来我家的愿望转告了爸妈。遗憾的是,我上学之前,爸妈置办了几桌酒席招待前来祝贺的亲友,可终究没能将外婆接来,因为那段日子,外婆突然有了不舒服的感觉,她担心自己吃不消。爸爸准备抬竹桥去接她,还是被老人家拒绝了。尽管她心里很想来看看,可她更不愿意自己成为负担。更为遗憾的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我的外婆。我于农历8月初8去省城长沙求学,外婆却于8月15日中秋节那天永别人间。当半个月后我从爸爸的家书中得知这一切,禁不住泪如雨下,悲痛不能自已!我在心里呐喊:外婆,您何以走得这么匆忙呢?为何不给外孙女儿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啊?!

  负责为外婆修墓的彭师傅,再次在QQ中发来墓碑的雕刻内容让我核对,也让我的思绪回归现实。我在心里告诉外婆,今年清明,外婆陵墓竣工之际,我一定会和老公、女儿,陪着亲爱的的老爸老妈,亲临外婆陵前拈香叩拜,让外婆为她的女儿女婿能幸福地欢度晚年而欣慰!让外婆为她心爱的外孙女儿拥有理想的工作、和谐的家庭而欣慰!我想,外婆若是天堂有知,她依然会由衷的夸着我。然而,此生再没有机会报答外婆、孝敬外婆,终究成了我永远的无法弥补的遗憾!

  外婆,知道吗?您的外孙女儿想念您!愿您天堂安好!

怀念外婆散文 篇14

  我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和您再相见,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续这份祖孙之缘,我只知道今生今世您是对我最好的一个,小时候,您一个人辛苦万分地在上海工作,日做夜做,积攒下来的钱都用来接济家人、亲戚、晚辈和工友了,而您自己的衣服都是缝了补丁照旧穿,一辈子唯一用过的一个黑包,拎了几十年,还一直在用着。菜,您也总是只是吃嬷嬷家里人吃剩的菜露,倒进自己的碗里,拌一拌就全吃下去了,尽管您每个月付给他们家蛮多的饭钱,您辛苦了一辈子,到了晚年,从上海退休回来,还得为嬷嬷一家人操持所有的家务,苦了累了不说,还天天被他们家人几个狠狠骂上几回,生性仁慈的您总是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还口,照样做着家务。所以,每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时,您总是喜出望外,想尽办法为我做各种我爱吃的,还一个劲对着胆小害羞的我说:“吃吧,吃吧,你吃的都是外婆自己的钱,不是吃他们的,不用怕。”然后,就是一个劲地夹菜给我,直到我的饭碗里都快装不下为止。

  以前放学早的时候,我也会顺路弯到嬷嬷家去看外婆,外婆这时会不管我的劝阻,立刻笑着去大门口的小店为我买上一只葡萄干馅的面包,再马上为我冲一碗我特别爱喝的藕粉,当作我的下午茶点心。她总是会怕我饿了,住在她那里的时候,晚上我的枕头边上还会放着她老人家特意为我准备的黑枣和红枣。为了让那时身体虚弱的我调理得好些,省吃俭用为她为我买来了蜂皇浆让我喝,看着我喝下去,她开心地舒展开了眉。记得那时您还没退休,爸妈送我到上海来看您,省吃俭用了这么多年的您竟然带我到当时顶尖的24层高的上海国际饭店去吃饭,吃过哪些菜我早忘了,但是外婆对我的那份疼爱在我幼小的心底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还清晰地记得,一个下着冬雨的中午,我来您这儿吃饭,您一边让我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给我脱下雨鞋,过了会儿您来了,生冷的雨鞋里已经塞好了你放的一层棉花,穿进去的时候,真的好暖和啊,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场景足以温暖我一辈子。

  还记得您带着两副老花镜为我织厚实又漂亮的毛衣,您给我买的毛线都是全毛的,虽然这会花去您更多的钱,但是您觉得这样会让我更暖和,更经穿。而毛衣的花样您都是向宅院里的年轻女人学来的,为的是让我穿出来的式样不落伍。每次看到灯下您戴着两副老花镜吃力地一针一针地织着,我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初中毕业时,我考上了镇海中学,但父亲却希望我读中专或职校,为的是让我早点工作,可我想继续读高中、上大学。当强势的父亲逼我答应时,看不下去的外婆斩钉截铁地说:“高中三年茜茜的读书一切费用到我这里来拿。”我终于可以如愿上自己想上的高中了,因为学习成绩好,我还当上了班长兼团支部书记,外婆看到我家搬得离镇海中学那么远,每天靠走路上学、放学、中午吃饭和夜自习得来回走6趟,她就决定在自己的积蓄中拿出钱给我买自行车。我的生日快到时,她又为我买来了奶油生日大蛋糕。可是不懂事只知道钻进书堆读书的我,直到您去世后,才知道您的生日是正月十八,而我一次都没能为您过个生日,忏悔啊!忏悔!无数次内心深深地忏悔,我如何对得起一直对我这么好的外婆,如何才能补偿她的恩情啊。

  其实,外婆不仅对我疼爱万分,也对其他人很好。邻居家的孩子,她免费帮他们看管,又是亲又是抱,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外孙和外孙女一样。下木楼梯时,她把别人家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手里,倒着下楼梯。邻居看到了,很是不解,为她为什么倒着走,她说不是倒着走的话,万一走得不小心,摔倒了,先摔下去的是孩子;倒着走的话,万一摔倒了,先摔倒的是她自己。这个孩子的妈妈在外婆的灵堂上回忆起这句话时,哭得甭提有多伤心了。外婆的善良还一直被周围的人称道,大家对她的为人赞不绝口。

  她在院子了种了很多葱,任由大家取用,也种了香椿树,总是很乐意让大伙儿来采。遇到天下雨了,她会把院子里各家晒的东西全收进屋。如果不是嬷嬷再三阻挠,她还准备正式领养一个孤儿呢,但是她至死都没能实现这个夙愿。她曾告诉我,她小时候,生母去世很早,他父亲就娶了个继母,继母对她很不好,所以她一直晓得没娘的孩子的苦,但是因为嬷嬷的阻挠,这件事她要何时才能了却心愿啊。回想起外婆快要被推进火炉火化前,想到这是今生的最后一别,我低下头去亲了外婆的脸,外婆的脸冰冷冰冷的,因为她已经在水晶棺里冰了好几天了,但是我这一吻下去,若她有灵,她一定会感知到我的吻是多么的热烈,多么地难舍。亲戚们都说我胆子大,我说:“其实我胆子一向很小的,但是一想到快再也见不到外婆了,我就不顾一切地要和她吻别,让她带着今生最疼爱的外甥女的印迹去往再也没有痛苦的天堂。”

怀念外婆散文 篇15

  今天下午就要去青岛实习了,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心情,这阵子事太多,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趁着上午的空隙,记录一下一些感受。

  那天是六月四号,星期六,我九点才起床,打算写完作业再去解决早饭和午饭,等我洗漱完整理好,已经十点半,这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奶奶死了,快回来。"就挂了电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快回家。我匆匆赶到车站,只有下午两点的车了,我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下午四点。

  赶到三舅家,看到水晶棺里的外婆,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清明节放假的时候犯懒在寝室睡了三天没有回家,五一在家呆了一天,也不记得有没有看到外婆。总之,只有她在五舅家的时候我才会天天看到她,住在其他舅舅家的时候,我很少单独去看她,我其实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亲情意识淡薄的人,只是很多关心和挂念羞于说出口,对我爸妈是这样,对任何我爱的人都是这样,我觉得他们都能懂我。妈妈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前些日子,有一次陈浩放假,她还给特地给奶奶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让陈浩再多看外婆几眼。我其实是有些惊骇的,我并不知道她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满满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这天晚上只有我妈他们守在那里,我妈让我回家睡觉,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突然好像回味过来了,才意识到外婆是真的走了,陪伴我二十年的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思想飘得很远,一直到富家外婆的老房子里。家人说再过几天就是外公三十年忌日了,我没有见过外公,据说大舅家有一张照片,也一直没人给我看到底是哪张。我只知道,这意味着外婆孤独了三十年,我小时候很喜欢去外婆家,虽然那个房子光线不好很暗,晚上睡觉外婆的猫还会爬到床上把我吓个半死,但是门外有颗枣树会结许多甜甜的枣子,外婆也会把枣子做成各种枣干,还有和外婆一起去地里挖苕吃。外婆家的电视是黑白的,但是我也愿意睡在外婆家,因为在家我妈不让我看电视太晚,在外婆家看电视也会常常没有信号,然后在电视上拍一拍,嗞嗞嗞,又好了。其实外婆不怎么看电视,因为她看不懂,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外婆说她不识字,当时年少无知的我感到很惊骇,居然有人不认字,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浅薄,她们生活的年代和我们完全就不一样,不识字其实很正常,尤其是女子,她也裹了脚,被封建礼教毒害的最后几代人。反正她每次都把电视开着,却很少看,好像只是一种陪伴的方式。她信教,每天晚上都要祷告,小时候我也喜欢跟着一起祷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外婆念念有词的是什么意思,只听见她说,愿主保佑我大儿子如何如何,二儿子如何如何,三儿子如何如何,反正就是为每个孩子祈祷着,没有偏颇,没有遗漏。现在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她所有的幸福感都来自子女的幸福,就像我妈说的,她从来不想着自己,毫无保留的把爱给了子孙,每次去我家的时候,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吃的,那都是别人买给她吃的, 她都留给我们。想到这些,电脑前的我忍不住哭了,真的觉得,这些事好像就在昨天,怎么一转眼,外婆就没了呢。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上山前一天,把外婆从水晶棺移到棺材里之前,我们每个人还能看她最后一眼,她安详地躺着,瘦削的脸,可是我们只能看着,看着她离开,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实现在说着这些也没什么用,她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有一些瞬间,感觉自己不再向往自有文艺的生活了,有什么比至亲至爱都还在更幸福呢,好好珍惜身边人的陪伴,不要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给人生留太多遗憾。外婆,一路走好,愿您不再孤单。

怀念外婆散文 篇16

  终于在一家老人开的小店找到了,我匆匆付完钱拿了扣子赶回房间,拿出针线,想在睡前给订好,谁知订了四颗扣子,花了大约半个小时不说,扣起来还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平整。“算了,拆掉重新订吧。”我毫不气馁,一个个地拆,又一个个地缝,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女儿却不乐意了,“妈妈,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瞅了一眼时间,呀,快零点了!或许是心急,或许是女儿的干扰,那针竟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我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活,想把女儿哄睡着了再做,女儿终于睡熟了,我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窗帘,将遥远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隔在了窗外。

  明亮如昼的灯光下,看着女儿圆嘟嘟的脸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再次拿起手中的针线,耳边却莫名地传来了外婆的声音:“狗娃,技不压身啊,等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难道是刚才窗前朝向浩瀚星空的一次回望,使外婆有所感知穿越了时空?还是清明时节追忆亲人的思绪悄悄飘进了终日喧嚣的心田?

  扣子总算是订好了,对外婆的追忆却绵延不断。关了灯,躺在床上,眼前尽是外婆的身影。还记得那一年,我上寄宿制初中,周末回到家中,因为父母忙于农活,古稀之年的外婆忙出忙进,又是抱柴,又是挖菜,又是擀面,又是洗衣,又是喂猪……看着她迈着“三寸金莲”跑来跑去,姐姐和我有些不忍心,“婆,我们帮你吧!”“快走,快走,快去读书识字去,我能行!”外婆每次听说我们要帮她干活时,总是带着严厉的口气,把我们哄走。在她的眼里,孩子们读书认字才是正事,其他就有点不务正业了。等星期天下午快回学校了,外婆总会乘着父母不在的间隙,偷偷在我手里塞些她积攒的零钱,一角的、五角的、一块的——全都是皱皱巴巴,沾满汗渍和泥土的,同时不忘嘱咐一声: “拿着买饭,买书,可别乱花呀!”

  那时的我,嘴上什么也不说,我知道这钱来之不易,这里面包含着外婆的一片期待,只在心里盘算着将来怎么报答外婆。苦读十九载,终于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拿工资了,想起该是报答外婆的时候,她却已经枯瘦如柴、神志不清了,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却叫着舅舅或姨妈的名字——这样的日子没维持多久,她就离开我们,一个人孤独地走了。在她的葬礼上,表弟代表我们孙辈致了答谢词,他的一句“狗娃,回来了!……”惹得我泪如雨下,因为,因为这是外婆对我们孙辈的唯一称呼。可是,如今,斯人已去,还有谁会唤我一声“狗娃”呢?

  夜已深,人已散,风已起,窗外的世界正趋于平静,而我的思绪却在暗夜中纷飞,我亲爱的外婆,你在另一个世界,可曾安好?

怀念父亲散文 篇17

  今天是清明节。父亲离开我们即将两年了,他老安眠的地方己经长出些许灌木,杂草小树已经淹没了那条小径。 去年清明我在微博上看到别人写怀念父亲的文章。

  我很震搣,父亲的离世,使我久久不能平静,致使我今天想抒发对父亲怀念的文字。 另外我想写这些文字还有一些原因,我在生活中遭遇到磨难,在工作中遭遇的挫折让我明白了父亲一生的不容易。父亲姊妹七人,二个弟弟,四个妹妹。父亲是长子,爷爷奶奶由于生养太多,在父亲童年那个年代,不得不掇学在家,帮爷爷奶奶干农活养活弟弟妺妺。那年他才十岁勉强念了两年书。

  十二岁那年父亲随爷爷学手艺。由于父亲勤劳刻苦,不到一年,就能独立操作。在他那个时代由于父亲勤奋好学,不到十五岁就被一家国企聘用,由于他那过硬的技术,很快被委以重任。随着父亲的成长,姑叔们也在渐长大,爷爷奶奶没办法,把父亲赶了出去,那年才十九岁。

  就这样父亲带着母亲住在外婆家。几年后父母亲生了我们姊妹四人。就在那年爷爷奶奶相继处世,留下还末成年的小姑小叔,没办法,三十六岁的父亲只能带着我们和小姑小叔成家立业的重担。 在那样艰难的岁月父亲把我们三个孩子培养读了大学,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我们眼里父亲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虽然只读了将近两年书。可被他所在的单位一直委以重任,直至退休。可父亲离休后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可他一直强撑着不让我们知道。一直到父亲确诊患了食道癌晚期生命只有五个多月时,我们做儿女的都哭了,我们愧对他,象天快要塌了一样。

  与父亲最后一次见面,他安慰我,让我不要多想,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我现在想想我做的实在是太少了...…记得父亲病危时,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说了他人生的最后几句话;我要死了。人总有这一天,你们不要伤心,我死后,你一定要把这个家撑起来,因为我只养了你一个儿子,姊妹四人要和气。说了这些话后,他老人家再也没能发出仼何声音,这是多么的凄切和不舍…...

  随后两天我们都陪在家里,我想他一定很痛。也很恐惧。所以我就一直握着他的手陪他老人家,中间总是要跑开与其他人在一起,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和内疚…...x年,八月九日九点二十分父亲他老人家永丗长辞,享年六十六岁。

  办完父亲后事后,我整理父亲的遗物,我感到无限的悲伤,基本没什么值钱的衣物,父亲一生节俭,把一切都给了儿女。 在这两年里,我时常梦到父亲高大的背影,时常梦到父亲的教悔。父亲愿您老在天堂里一路走好。正如我的老父亲歌中唱的那样,下辈子还做你的儿女......

怀念父亲散文 篇18

  父亲在我的记忆中最早的印象,是他到山上打松籽回来,累得连饭都不能吃、水都不能喝的样子。他满身满头的汗,背着一大口袋松籽,一进门把大口袋往院里一扔,就迫不急待地进屋,一头倒在炕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连枕头也不枕,说是不能枕。炕上几卷薄被都卷了起来,炕席上什么也没铺,因炕火常年熏烤炕席已成了深黄色。屋里光线很暗,小格子窗户上只有靠窗台的地方有一小块玻璃,其余都糊着麻纸。父亲就在那一小片光亮中躺着,嘴巴微张着喘气。直到想喝水了,母亲这才将水端到父亲手上,然后再去盛饭。

  年幼的我,看着母亲把松羊羔倒了满院,觉得好看又好玩,全然不知那是父亲养育我们兄妹长大的一部分辛苦钱。松羊羔裂开后就像一朵朵古铜色的小花,颜色也像铜钱一样,手感硬硬的重重的,是我小时候秋天经常玩的一种玩具,也是母亲冬天引火的最好燃料。我至今都能依稀听到老院里秋阳下,那一个个松羊羔一层层裂开时清脆的“叭叭”声。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感知到父亲每摘下一枚松羊羔,每捡起一粒松籽时的欢喜和辛劳……

  小时候,每个星期六都是我的节日。这一天每到夕阳落山后父亲就会走进家门,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给我。这种饼干如今的市面上早已不复存在。那是32开书那么大、字典那么厚的一个方纸盒,外层是很薄很脆很容易被撕破的一层花纸,正面是黄色上印着石榴、桃子、葡萄等水果。背面的白纸上印着红字,大概是“左权县副食加工厂”的字样,这可能是我认识最早的字。里层是草黄色硬纸折成的一个纸盒,纸盒里装着排列成行的饼干。饼干是长方形的,上面有六个针眼儿,四周有钜齿样的圆牙儿,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那是我的专利,哥哥们小时候还没有,长大了又轮不到他们吃。哥哥们看我吃得眼气了,就想方设法问我要或者偷,如果哪个哥哥硬抢,父亲就会一边斥责一边安慰我:“不怕,下星期爹爹就又给你买回来了。”电灯在生我那年就接上了,深黄色的炕席上,桔黄色的灯光下,我吃饼干,父亲躺在炕上微笑着看我。我把咬出一个个豁子的饼干递到父亲口边,父亲假装吃一下,然后就高兴地把我的手推到我的嘴边:“爹爹不吃,俺孩儿吃。”

  父亲回来一般能住两个晚上,星期一早上我还没睡醒他就动身往学校赶。每个晚上他都要给我讲故事。讲《杨家将》、《岳飞传》、《哪吒闹海》、《西游记》等。很多中国古典小说,都是在那个时候父亲讲给我的。三哥总好和我争怀(就是和我抢着在父亲的被窝里睡),但他争不过我,只能爬在父亲的背后听故事。熄灯后的屋里一片黑暗,我的脑际却是父亲讲述中的一个个情景:岳母把“精忠报国”四个字给岳飞剌在背上;哪吒在一朵莲花上重生;孙悟空无往不胜……我在父亲的'怀里听啊听,父亲讲到动情处,他和母亲都不禁哭泣起来,我也哭。就是在那时候,父亲将忠孝、仁义、勇敢和坚强的种子,播洒在了我幼小的心田里……

  父亲在家下地干活时,总喜欢把我带在身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中午回家后,父亲用惊喜的口气跟人说了一遍又一遍:“这闺女敢情可会唱歌哩,唱了一前晌。”好像他发现了别人从来不认识的宝贝似的。父亲在地里干什么活儿我忘了,我唱了些什么也忘了,长大后每当我在同学或朋友面前大胆地唱歌时,就会看到听到父亲夸我的神情和声音……

  因为我在三个哥哥后面出生,我理所当然的成为家中的宠儿。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正月父亲放假在家时,家里人的早饭都吃山药蛋丝和玉米面做的拨拦子,我并不记得我哭着闹着不吃,只是随意地说了声不吃,父亲就诡秘地对我说:“等等爹爹给你做好吃的。”父亲赶紧吃完碗里的饭,就亲自动手炒香汤,再切莜面条。案板在炕边放着,我就趴在炕里边看。父亲切东西的时候,习惯嘴巴微张,下嘴唇往里包住下牙床,好像那样才能使上力才能切细。那时候家里的好吃的就是莜面小干粮。过年过十五的早上,全家人会用它炒一顿头脑(饭菜名)吃。然后就是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用来做下酒菜。我是家里的例外……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这句童谣用在我身上最贴切。每年七月,温城村姥姥家都会唱一回大戏。父亲总会背着我抱着我去看戏。背着我是在路上,抱着我是在戏场。我不记得别人怎么说我好看,却记得父亲回家后会对母亲说,这个说我好看那个说我好看。有一回天下起了大雨,下罢雨姥姥家的人都让我和父亲住下别走了,可我就是不住,父亲只好背起我往回走。雨后的路面满是泥水,父亲背着我在泥水中一股劲儿走了六七里地。回家后父亲对母亲和邻居说:“这狗闺女,可把我累坏了。说把她放在石头上让我歇会儿也不行,怕泥哩。兰芳(邻居家和我同龄的女孩)那些孩们一路都是自己走回来的。”父亲好像并没有怎么生气,可我却第一次感觉到我没有兰芳她们听话。我后来想,其实父亲硬把我放在石头上我也没办法,还是父亲太宠我惯我了,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姥姥是在我九岁那年去世的。父亲当时在松树坪村教书,离家十几里地。那时候家里还没有自行车,父亲来回都是步行。姥姥经常在路口等他捎去这样或捎回那样。一天傍晚父亲回来后,有些震惊又有些疑惑地对母亲说:“我看见咱娘了。”母亲开始抹眼泪,父亲开始讲他的所见。父亲快走到温城岭上时要经过一个拐弯,一拐弯他就看见姥姥身穿一身黑衣服站在老地方。父亲是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道世上真的有鬼?管他真有假有,如果真能再看见姥姥也好,父亲这样想。他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姥姥,生怕一眨眼姥姥就不见了。可是盯着盯着眼看离姥姥越来越近了,姥姥还是突然不见了。说完父亲也开始抹眼泪:“咱娘还是忘不了我,死了也在老地方等。”就是这一回,父亲才相信人有灵魂,他说他看见的就是姥姥的灵魂。直到父亲去世后,我才听母亲说过一回,因为母亲是老大,父亲是对姥姥家出力最多的人。可父亲的火爆脾气得罪过不少亲戚,也得罪过姥姥。

  于是我就常为父亲的火爆脾气而遗憾,他出了力又得罪了人,出的力到底还值不值?也许父亲只顾出力了,他从来就没去想值不值……

怀念父亲散文 篇19

  我开始走读上中学不久,父亲就因耳聋病休回家。天气不好的时候,还有我该回却没回的时候,父亲一准会去接我。有时我刚走上景坡(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就会遇上父亲正朝我往下走。有时是在公路上的某个地方相遇。父亲从来不会看到我后就站下来等着,他总是笑咪咪地一直走到我身边,然后折转身和我并排往回走。阴沉的天色下,有父亲在身边,我就一点也不害怕了。有时夜幕隆临,父亲和我还走在路上,迎面有汽车驶来,因汽车灯光剌眼,我就走在父亲身后。最美好的回忆莫过于月光下父亲和我在路上相遇,我和父亲的影子,在洒满月光的路面上,在白杨树的影子间走过,看远山近树,听虫吟鸟鸣,父亲伴着我一直走进家门。

  让我至今后悔的是,我几乎回想不起来放学路上和父亲手拉手走路的情景。有一回刚下过雪,父亲带着邻居家的黄狗去接我,父亲突然摔了一跤,黄狗在父亲摔倒的地方打了个滚。父亲站起来说:“鱼鱼慢些啊,这路滑哩。”我后来一直想,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和父亲拉着手走路?是父亲想让我锻炼得能够独立而没有主动拉我?还是我习惯了一个人走路而不去拉父亲?或者是我觉得拉着父亲的手走路不好意思?如今已不知所以。成年后,每当和父辈的老人在一起,我会不自觉地总想拉着他们的手走路或者说话,好像父亲还在我身边,等回过神来,心里一阵难过,能和父亲拉手的时候,我想当大人;成年了,我却好想做孩子……

  走读上中学的那条路,我永远也走不厌,路边的山坡上,随处都有父亲留给我的回忆。山杏儿黄的时候,山梨儿红的时候,父亲就会带我上山拾杏拾梨。因野果比家果小许多,我们也叫小杏儿和小梨儿。拾山杏是为了卖杏核儿,或者用杏核儿换食用油。一斤杏核儿可卖得一两毛钱,一箩筐杏儿大概能剥二三斤杏核儿,一棵大杏树最多能打两三箩筐杏儿。如此微薄的收入父亲也不会放弃。山梨是一种野果,放在屋里,屋里会散发出特别而长久的清香。我就是在满屋的清香中告别中学,开始学习写作。也许正因为迷上了写作,我的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至让相似的回忆,却留给我不同的印迹。每当路过土门豁儿和阳坡,和父亲上山拾杏、拾梨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

  路南面的山坡上,一棵茂盛的山杏树,长在一座小山坡的东面。六月的阳光金灿灿地洒下来,绿葱葱的枝叶上,黄灿灿的杏儿满枝满树。父亲和我都仰脸看树,蓝天把杏树衬托成一幅绝妙的画,叶儿绿得透亮,杏儿黄得闪光,让人心情不由得就很快乐。由我看上好大一会儿,山这边山那边的话题问上好大一会儿,父亲才问我:“我打杏吧?”父亲的意思是问我欣赏好了没有。我意犹未尽地应允一声,父亲才开始拿一根细长的木棍敲打树枝,一阵噼哩啪啦,树下的草丛里和乱石里,就落下一层黄灿灿的杏儿。父亲和我先把敞亮的地方拾完了,把口袋放在一簇灌木跟前靠稳了,就让我歇着,他知道我怕虫子,又怕热着我。然后他就爬上爬下满坡拾,把草丛深处和石头旮旯里的杏儿都要拾尽。我就只管坐在树下等着,看父亲拾满一箩筐,就走到口袋跟前,给父亲撑开口,让父亲把杏儿倒进去再去拾。父亲忙着并不影响给我讲爷爷和老爷爷的故事,我继续问这问那。山坡上除了鸟鸣,就是父亲和我的说话声……

  山梨树长在路北面的阳坡上。山梨成熟的时候绿中透红,像挂了满树的小酒葫芦。这时候的山梨儿还不能吃,需要在小缸里放一段时间,等果皮变黄变软才能吃。那时候我们吃不到别的水果,小梨是父母每年都要采拾的野果。小梨放软后,父母会偶尔吃一两个,而我们兄妹闲了就能吃,邻居来也能吃。自从父亲病休回家后,他的情绪就很低落,好像各自都有忙不完的事,父亲再也没有往日星期天回家时的热火样。他每日下地干活,或上山放驴成了顺其自然的事。父亲和别人交流的越来越少,别人和他交流的也越来越少。能让父亲突然高兴的事,就是他在山上放驴时看到了什么稀罕物,然后就带母亲、我和小妹上山。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些许往日的快乐。

  初秋的太阳在东山头的肩膀上看着我们,父亲和我早早就来到山梨树下。微风里满是庄稼和野果的清香,不时有熟透的小梨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我们寻声走过去,就会看到草丛中一个鲜红的小梨儿还在摇晃。还会看到早落在草丛里的小梨有的已经能吃了。父亲捡起来递给我,一股清凉凉的香甜立刻就会浸入我心脾。有的被鸟儿啄过,父亲说不脏,就自己吃起来。稍歇一会儿,父亲就开始打小梨。同打小杏一样,父亲拿细木棍将小梨儿敲打下来,然后开始拾。父亲一边拾一边高兴地说:“这小梨儿才大哩,这小梨才好看哩。”他的快乐明显比往年要增大许多倍,而我却在三心二意地拾,心里是书里的人和事,亦或是身边事引发的思考。不知何时起,我已不喜欢问和说,而是习惯看和想。我不说话,父亲也说不起来,父亲就那样默默地拾。偶尔看见父亲在怔怔地看着我,那神情也许在说:“俺孩儿长大了!长大的闺女和爹就没话了!”或许在想:“俺孩儿不高兴吗?”我却只顾自己想心事。此后山杏黄了一次又一次,山梨红了一年又一年,父亲不再叫我一起上山。他默默地拾回小杏儿又拾小梨儿,我却不知再跟父亲哪怕上一回山,父亲也许还想在草丛里再拾起小梨儿让我吃,他看着就行……

  父亲默默地下地干活,默默地上山放驴,回来时总好用手帕包一大把各色各样的野花(手帕隔住手温,花不容易蔫)。小妹忙着找瓶子、洗瓶子、加水,把花插进瓶子里,摆到桌子上、窗台上。我凑到跟前看看闻闻,欢喜一阵就没事了。小妹比我小十岁,她已接替了我做这些事。我长大了。

  长大了。反而犯真正的错误。

怀念父亲散文 篇20

  我爸一生耕耘劳作,养育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家立业。生活美满幸福,兄妹和睦相处,关系非常融洽。三个儿子都在本地生活,老大我在当人民教师,两个弟弟继承老爸事业,在故乡务农。小妹在东乌旗成家。嫁了个河北移过来的汉族小伙,非常恩爱。在老爸病重需要有人看护照顾之时,小妹和妹夫放下手中工作,带着心爱的女儿回故乡,照顾和侍侯老爸一个多月,直到老爸去世,尽了作为女儿的一片孝心。办完老爸后事,小妹带着失去父亲的伤痛回去工作了!每当节假日,小妹就来电话问候母亲的生活起居,安康情况,以表作女儿的一片孝心!

  老爸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在耕作之余爱听说书。在我读初三的时候,老爸买了一台春雷牌的半导体收音机。一到说书的时间,老爸就沏上一杯茶,卷上一支旱烟,喝着抽着,在听故事。那个美劲别提了。老爸爱听布仁巴雅儿说的《龙虎两山》。爱听额尔顿吉如何讲的《封神演义》。在病重期间也不例外,只要听了故事,他的病痛就减轻。直至听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在送老爸骨灰到新城的路上,我们怀着伤痛的心情,车内一路放了布仁巴雅儿说的《龙虎两山》。以此告慰老爸的在天之灵!

  老爸爱喝酒。从早晨喝到晚上。有时候听的故事起劲,老爸就烫一壶烧酒,慢慢就着,品着,醉在故事情节里,完全不能自拔。动心之处也禁不住流泪。替故事里的当事人命运而担忧,发愁。直到化险为夷,才安心!并且教育我们做个懂事明理,孝敬父母,有文化的人!

  老爸爱抽烟,爱抽自己侍弄的旱烟。一般不抽香烟。节假日,或者亲戚朋友来临之时抽一口。每到春暖之际,老爸先育烟苗。把池子土翻松了后,很细心的把池子里的土块和小石子一一捡起来,然后用筛子把细土配在池子里,施肥后中上烟。每天侍弄烟苗,锄草,灌水。等到烟苗该栽的时候,我们全家出动,栽的栽,浇水的浇水,填土的填土,好不热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已栽完烟苗。等烟苗渐渐长大,老爸就更忙了!锄草,浇水,掐尖……一天天忙碌着侍弄烟。不时满意的笑着,欣赏着,好不快活啊!等到入秋,把上烟的烟叶一一割下来,用草绳连起来,凉在园子里。每天给它翻身,下雨时把它搬倒仓房里,小心呵护着。老爸侍弄的烟,香甜可口,劲适中,不辣,不呛嗓子,味美。等亲戚朋友来串门,老爸首先让他们品尝自己新下的旱烟。等他们都说他侍弄的的产品好时,老爸就笑开了花!07年8月16日老爸被确诊为食道癌晚期,得了不治之症!但老爸一如既往地把烟侍弄好后,交到母亲手里深情地说:“一辈子我没给你搌什么金银珠宝,亏你了,但我把亲手侍弄的烟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老爸去世后,我妈含泪把老爸生前交给她的烟小心的包起来珍藏在柜子里。这是老伴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啊!

  老爸爱喝浓茶。小时侯,我一放学回来,老妈就喊我:“老大要给你爸烧水!”。我放下书包,劈柴,打水。坐在炉子前给老爸烧水。烧的热乎乎的,灌它俩暖壶,等老爸下地回来,喝口香甜可口的热茶。老爸美美的喝着茶,听着说书,夸我能干。看着老爸满意的神情,我自豪的不得了。心想:我能给老爸烧水了,以后老爸就不用自己烧水了,可以多休息一会了。在病重期间,老爸不能进食了,但很想喝口茶,抽根烟。后来烟抽不了了,茶也喝不了了。只能吃冰块维持生命。有天下午下班前,二弟来电话说:“老爸想喝啤酒!”。我说:“家里不是有啤酒吗,开了让老爸喝呗!”,二弟说:“老爸想喝易拉管啤酒”。我下班后,买了一箱雪花牌的易拉管啤酒,送过去。一到家里老爸就让我开了一管,慢慢喝着,好象很满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老爸也喝着啤酒维持着生命,生命终止时只留下半管啤酒。

  老爸是凌晨一点半去世的。生前嘱咐我们把骨灰散在大海里。我们含泪火花老爸遗体后,把骨灰装在母亲亲手做的袋子里。我与三弟,姑姑(老爸兄妹两个)姑父一起把老爸骨灰散到了大海里。圆了老爸生前的愿望!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就想起老爸的音容笑貌。仿佛老爸喝着浓茶,抽着自己侍弄的旱烟,在听故事,陶醉在故事情节中!

  安息吧,老爸!我们会记住您的教诲,照顾好母亲,孝敬好母亲,养儿育女,兄妹和睦相处,不辜负您的期望,好好工作和生活的。老爸!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含泪写下这篇回忆,表示儿女们对您的深深怀念之情!以此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偶然怀念散文 篇21

  本应该是老者才会有偶尔回忆往事的习惯,然而我,一个即将桃李芳华的女子,却也偶尔思念以往,偶尔感叹物是人是而时非。记忆中,在过去了一半的高二的七天小长假里,我偷偷地在夜晚时分打着小台灯,坐在床上坚持把《我与地坛》这篇散文看完,然后一两点的时候还在写这篇散文的读书笔记。那个时候的自己感到很疲惫,却也很满足。

  在高一高二的那两年里,写读书笔记可以算是我比较快乐的时光,尽管我的确没有看过很多书,也没有很好的文采,但能将自己的想法通过文字表达出来也足够让我感到满足与愉悦了。

  对于爱玩的学生来说,假期的作业往往都是写不完的。我们带着侥幸的心理疯狂地玩耍,宛如一个挣脱了牢笼的小鸟,再次拥抱了自由,便尽情地在牢笼外繁华的世界里忘我地展翅飞翔。然而,当时间的'齿轮飞速运转,敲响的钟鸣在提醒我们自由的时光要逝去了,我们才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头烂额,四处寻求答案。也许是同病相怜,大家都一起在最后的十几个小时里竭尽全力地找答案、抄答案。如今回想起来,竟是觉得那个时候的我们如此可爱动人。

  那个时候的我们,还不到十八岁。如今的我们,将要以“二”开头作为一个新的人生起点。我怀念那个年纪里饱含青春气息的我们,想要再与你们一起看看属于我们的十八岁的天空,想要再与你们一起一下课就直奔饭堂,想要再与你们一起穿着校服拍一大堆的合照,想要与你们再一次打羽毛球,想要…

  也许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忘记了你们的容颜,忘却了你们的名字,但是没关系,因为你们曾出现在我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偶尔思念时,你们也一定会是我默片中的主角,纷纷涌入我的脑海,放映在我的视野里。

  你知道吗,偶尔,我在思念你。

有些怀念散文 篇22

  所以说,思念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也许是我的自我安慰,因为我思念的人也许不会思念我,甚至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人,不知我是该苦笑还是该自嘲,写到这时,心里有些心痛,但随之又对自己说,:就让自己这么思念着吧,有时又像是,每个人对同一段会付出不同的,就如,有时思念友人就像是在单恋爱人,但难道我们会因为对方并不在乎自己而停止思念么?不会,所以思念是个奇妙的事情,不会因为自己的主观停止而停止。

  “最遗憾的是,没有因为时间而变淡,没有任何矛盾,就这样突然的`消失”曾看到这句话,现在已经完全体会。

  周群,从我很小很小看电视的时候,就记住了她,那时的她好像还很腼腆,但是多年过后,我在剧风行动和夫妻天下中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周群,那个插科打诨,不惜自毁形象的周群,当我越来越喜欢她的时候,她突然决定要离开一段时间,在最辉煌的时候离开,我突然更加崇拜起她,记得她主持最后一期夫妻天下时,英达的真情诉说,周群那句:“英达老师,我还会再见面的吧.”于是匆匆离开,我喜欢这样的女子,活泼却不浮躁,聪明却不耍聪明,可以适应任何一种角色*,期待你的重新回归,那时的你,会变成怎样??

  堇年说她喜欢陈绮贞整整七年了,突然羡慕堇年,可以一直爱着这个安静的歌手,绮贞也是的,她可以在一个身上被烙印了七年,而且还将继续这么烙印着。于是,会想起我喜欢的歌手或者演员,我会爱他们七年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忘了他们,朴素而可爱的人群,不愿他们变成明星,总觉得明星这次过于浮躁,只愿他们是一群出色*的演员。

  有些怀念你,怀念那些突然消失的们

  有些怀念你,怀念那些再也不见的亲人们

  有些怀念你,虽然你一直在我身边……

怀念的散文 篇23

  爸爸,这些年来,您还好吗?十年前的今天,所有人,包括爸爸您自己也不会想到,身体健康的您,会突然离我们而去。您走得那样匆忙,使大家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您来不及跟我们说一句话,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所以,您不知道,您的离去,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悲伤和痛苦啊!那时,您的外孙女王烁才六岁,还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场面,当别人把她带到您的灵前的时候,我看见她是那样的痛苦和无奈,从这间屋子走到那间屋子,坐立不安、无所适从,幼小的孩子,不停的叹气......那一刻,我的心,是那样的疼。因为,在您去世的前几天,我们一家和妹妹一家才去养龙司看您和妈妈回来。爸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您那天到路上去接我们时的情景,您把妹妹的女儿背在背上,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好开心啊!多年来,您阳光下闪耀的白发,您慈祥的笑容,您背着外孙女的身影,您给孙女们买来吹泡泡玩具时的情景,常常在我脑海里浮现。每当我走过那段路的时候,对您的想念就会油然而生。

  爸爸 ,您走得那样匆忙,没和大家说什么就走了。我知道,您最不放心的是妈妈和小弟。我现在告诉您,妈妈很好,虽然老一毛一病有时会犯,但她老人家很乐观很坚强很勤劳。虽然一人在家,但还是把家打点得很不错的,常有邻居去陪她坐坐,我们也常去看她的'。当然,弟弟飞雪去得最多,照顾最多。妈妈和您一样,最怕给子女添麻烦,总是替子女着想,所以,她哪家也不去,一直守着你们共同创造的家园。小弟已娶妻生子,他的儿子取名朱元辅,小家伙挺可爱的,爸爸,要是您还健在,该多好啊!岁着年龄的增长,小弟已经成熟和懂事了。爸爸,您放心,他们会过好自己的生活的,我们几姊妹也会象您在的时候一样和睦一团一结相助的。

  爸爸,十年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的孙子孙女们都长大了:元戎工作了,倩倩专科毕业了,小小和王烁明年高考,李欣明年中考,您最小的孙子元辅也一岁多了。孩子们都很乖,爸爸,有您在九泉之下保佑,他们会健康成长的。

  爸爸,你不在的日子里,您的儿女们一直在遵循您的教诲,勤奋工作,努力上进,勤俭持家,一团一结和睦,生活工作都很好。可是,去年冬天,我们的二哥、您的次子迎春,因为病情恶化不幸去世了。二哥的故去,我们都很悲痛。火化前那一刻别离的情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爸爸,痛失手足,我好伤心!这是我们在失去奶奶、失去爸爸您以后,第三次面对至亲的生离死别。亲人们离我们而远去,是那样的使人伤心、痛苦,又是那样的无奈和无助。留给我们的,只有深深的、无尽的思念。还有,就是珍惜生命,过好我们的每一天,以此告慰九泉下的亲人。

  爸爸,您还记得吗?您健在的时候,在家门口给我挖的小棕树,我一直精心的照料着,现在已经长到大碗口粗了。十多年来,每当我看到它、给它浇水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您,想起你挖树时候的情景,那时三叔也在我家,您挖树时不小心把咱家的水管也挖断了,还是三叔赶快接上的呢。爸爸,这些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爸爸,这些年来,每当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回家,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同样的饭菜,不管是谁做的,大家觉得吃起来都没有您在的时候做给我们吃的那么香。您的儿媳刘玲总是感叹说:还是爸爸做的肉圆子香、做的鸡辣子香啊!大家都很遗憾:怎么没有人学到爸爸您的厨艺啊!爸爸,我们是多么怀念您,怀念您健在时的生活啊!

  爸爸,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要是您还健在,这件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就是幺叔的儿子定波与三叔为了三叔岳父(已过世)的房产而上法庭打官司的事。我们都很是同情三叔 ,可是,面对情与法、面对金钱与亲情不能调和的局面,我们也无能为力。爸爸,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曾经和睦相处友好相助的弟兄叔侄,到这地步实在让人有些想不通。特别是三叔、三叔娘想不通 。这件事给两个叔叔、两个叔娘四位老人带来了很大的精神负担。我门真担心他们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啊。爸爸,您若九泉有知的话,就给他们指点迷津,给他们托个梦吧!相信您和我们一样,不希望曾经那么和睦的一家人,因为一点财产而伤了和气啊!

  爸爸,月半快到了。您,奶奶,还有二哥,你们祖孙三代,一定会一团一聚的。祝你们节日好。

  爸爸,想跟您说的话很多,有时间,我会跟您聊聊的。

怀念文学散文 篇24

  文学与许多美好的物事联系在一起。读初中的时候,一次暑假,我随父亲出差到芜湖。我们住在扬子江和青弋江的交汇处的宝塔根下的一个旅社里,已经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劳动?大众?横竖那时候叫这种名字的特别多。次日早上,父亲告诉我,他要到四褐山去办事,随手留给我一元纸币说我中午很可能不得回来,你自己买点吃的,出去玩不要跑得太远,免得忘记路,不知道回来云云,就自己走了。

  彼时的父亲是故乡船队的队长,四褐山那儿有他的船队,他是要去为船队处理一些事,顺便还要接洽新的业务。我就是跟着他们船队的挂机船,从青弋江顺流而下来到芜湖的。按照当时的速度,早上8时在古镇弋江出发,是要到下午4—5点才能到达的。我在小的时候,多次坐过这条线路,到芜湖,甚至到马鞍山、南京。

  像我这样小镇上的孩子,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有机会随船出来。每次出来,我都特别兴奋。好不容易到大码头来一回,哪能不到处走走。于是,出了旅社的门,到新芜路闲逛,那是当时非常热闹的一条街。我多次在当时芜湖最好的人民电影院看电影,是沙发座位,票也是最贵的。

  在新芜路往西,快到吉和街的交叉口,原是有个邮局的。报刊亭不但卖报刊,也零售一些书籍。我于是上去找书报。结果就发现了曾经在报纸上零散读过的那时特别有名的《艺海拾贝》。著者秦牧是当代一个散文大家。我相信很多人读过,并珍藏着这本书,且受益匪浅。那时文化图书才开禁不久,能够适合我们中学生阅读的文学书籍并不多,我们当时是太需要这样的精神食粮了。

  我发现目标后,右手随即伸进自己的口袋,紧紧攥住那父亲留下的一元纸币,出门的时候,我还在那张纸币上用圆珠笔写下了我的名字,好像当时手心已经出汗了。抽出手来,看看自己的手有没有弄脏,然后终于开口叫服务员:麻烦你将《艺海拾贝》拿给我看看。伸手接过书,我飞快地浏览目录,发现有好些篇,我还没有在报纸上读过。于是,我翻转书看封底,因为那儿通常印着价格。

  书价看到了,是0.62元。而我的口袋里只有一元中餐费。如果买书,那中午只能吃面条或者馄饨了。我不知道我当时是如何下决心买下这本书的,如今这本书在我青弋江畔的小阁楼里尘封着。人说秀色可餐,是讲美丽的姿色可以当饭吃,甚或可以不吃饭,又听说苏东坡(抑或苏舜钦)能够拿《汉书》下酒,起初我是不信的,有过这次中餐换书的.经历,我改变了看法。文学还是颇有魅力的。

  那时候,爱好文学的青年实在是太多了,一如今日的厂长经理老板之类。贾平1凹在《废的都》中说,西京城真了不得,天上掉下来一块石头,打倒10个人,有8个是文学青年。三五成群到一起谈的不是文学,也是文学的亲戚,仿佛今日的搓麻炒股一般,已经司空见惯。

  对文学的怀念之情,还源于一次偶然的相逢相识。数年前的一个圣诞之夜,当时尚在城郊马山嘴工厂的我,有一个同寝室的工友。他叫我陪他到一个女孩家去。并说,我某次在团县委的一次会议前,朗诵的一首自己写的关于青弋江的现代诗,她感觉很好……

  于是,我随他去了。

  女孩穿一身白色衣裙,修长匀称的身材,在坐下来的侧影间完全可以一览无余。她正在台灯下读书,已经记不清是什么书了,好像不是《圣经》,就是徐志摩的诗集。于是,我们从诗歌谈起,戴望舒、徐志摩,普希金和泰戈尔,甚至说到《圣经》,以及房龙对《圣经》的演绎,还有康德的二律背反。说实话,我对康德是陌生的,根本没有读过他的作品。有些了解,那也是来自于李泽厚先生的“二手货”。故而,谈起二律背反,我是大为吃惊。我此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女孩和我交流《圣经》对西方文化的影响,尤其是关于那么枯燥的“二律背反”以及康德的三大发现。

  女孩眉清目秀,袅袅娜娜,宛如李易安年少时的清词丽句,而谈锋之健,则似铜琶铁钹,豪气干云,全无半点脂粉气。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当我和工友告辞回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话说得太多了,而带我去的工友则被晾在一边,受冷落多时,不禁生出歉意。文学使原本陌生的两颗心,那么容易沟通,又是那么容易理解。以至今日,我们仍然是非常默契的朋友。有一日,她从普陀山旅行回来,还给我带来一个毛笔架和一块镇纸石。它们至今也还放在我的办公室的桌上。每次上班坐下来,我就要面对它,也同时缅想这段美好的回忆。一段关于文学,还有康德的圣诞之夜。

  其实,文学给人的怀念很多,正像我自己,也不仅仅就是上述两例。可以说,每个人的心灵里,都有一块心灵的芳草地,在滋润养育着我们的心田。文学带给我们的,也不仅是口舌之能、书写之便,还有年少时的许多足够珍藏的记忆,以及很纯洁、很真诚的心灵和情感……

  文学原是像空气、水和阳光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供我们尽情地奢侈地享用,而往往又被我们无意或有意地忽视了。

怀念姥姥散文 篇25

  你信吗?

  人的记忆是那么不堪一击,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处景物、一片言语、或是像今夜,一个节目,或是更简单的物件,会让你内心涟漪泛起。一切有关联的记忆片段,断断续续,便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

  姥姥,触及我灵魂深处的字眼,完全可与母亲等同。我生命里厚重的人。此刻,那个长发高高盘起,用发髻系于脑后,裹着小脚,身材匀称娇小,但却属于美女级别的女人,已经在我脑子里渐渐欢喜。她清秀白皙的脸,单眼皮下一汪深水,小巧的鼻子与薄薄的唇完全相得益彰。那一脸淡然从容,是如此可人。

  我记事时,姥姥不过四十几岁。常常是白底蓝色碎花粗布上衣,本色盘扣很是精巧别致,一条褪色的蓝色裤子,宽宽的裤腿,被黑色的,长长的绑带缠绕在腿上。那双小脚,应该是“脚跺”才对,黑色鞋子,白色粗布袜子,显得更加分明。整个人纯朴、娇小却很干练。虽然经岁月雕琢,脸上轻轻浅浅平添了些许皱纹,但却风韵犹存。

  孩提时候,我常常嘲笑姥姥,笑她的脚。可现在想来,那是怎样的一番残酷。硬是把脚趾折回,用白布使劲儿裹紧,直到骨骼变形,长平了脚心,形成高高的弓背。走路便开始摇摇晃晃,所谓的“三寸金莲”也就造了出来。混蛋的制度造就着那个年代所有妇女的人生。然而姥姥,却不以为然,倒是笑话我脚丫子大,才十来岁就已经比她的脚大出许多,长大后,嫁不出去。还说,让我安生些,少跑路,不然脚会越来越大;还说,脚丫子比脸都重要,脚小才能找到好婆家;还说……看着自己的脚,我忽地笑了,笑这双终究没有被姥姥吓住的脚。然而,我的笑却很机械,并瞬间消失,随之而来是隐隐的痛。

  姥姥的性格比起她的外在,更让人喜欢。温柔娴熟,秀外慧中大概适合描述。这或许,就是我那位脾气臭的无法形容的姥爷,大老远,步履艰辛数次进山的真正原因。因为那个年代,几乎不谈什么爱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定终生。

  我常常认为姥爷真是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怎么能在深山里逮住如此秀丽的女子。如果不是那个年月穷得一贫如洗;如果不是姥爷为了生计,常年去那个地方挑煤担炭;如果不是姥爷有做芝麻饧的手艺:如果不是姥爷满身江湖义气,“收买”了我那位脾气一样又臭又硬的老舅。以至于后来我在姥姥家的日子,姥爷一提起当年找对象便眉飞色舞,满脸堆笑,直到他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向鼻部集中,整个脸都感觉很拥挤。

  只要提及姥姥姥爷,塞满我心里的,还是满满的爱。小时候,期盼着去小住。说是小住,却是俩仨月都赖着不走。即便母亲好话说尽,或是她神怒之下想要拳头相加,再或是母亲央求姥姥,让我随她回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只会躲在窑洞里的洞里不肯出来,无奈之下母亲只好作罢,提着篓子洋洋离去。我便畏畏缩缩跟在姥姥身后,一手拽着姥姥的衣角,一手用袖口擦着眼泪和鼻涕,走出很远,直到看着母亲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那弯弯曲曲的小路尽头,姥姥才转身,掏出一个方方的手帕,不停地擦着眼角的泪。此刻,我忽然想到龙应台的《目送》。所谓的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她的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然而,那时的我,何尝能看懂这些。反而在母亲离开后,感觉天空仿佛更蔚蓝一般,欢喜表露的是那么直白。姥姥却说:怎不跟你妈走,姥姥家有什么好。

  的确,姥姥家没什么好,两眼半窑洞,一眼舅舅住着,那半拉子窑洞,里面放了许多杂草,及箩头、挑筐、舌刀(切草用的刀)等几件务农的工具,角落处一些破锅烂砂盆,之外没别的。姥姥的窑洞在院子的最西边,窑洞很深,而且里边还有一个洞,漆黑一片,两边全是瓮,那时听大人叫七担瓮,里面放的全是粮食。姥姥说陶制的瓮储存粮食最好,不生虫子。瓮的上面是一排排瓦钵(陶制的容器),虽然只是洞中洞,平日来人,也不会瞭到这些,但还是被姥姥擦得透着亮。

  窑洞的最深处,齐刷刷三挂长着脚的石仓,上面的木箱子是姥姥当时的嫁妆,一把长方形铜锁很虎气,钥匙红头绳系着,姥姥随身携带,就连姥爷都没有那把锁的钥匙。窑洞一侧放着织布机。一侧放着两个凳子,一张红褐色带抽屉桌子,再往出走是灶台,连着土炕。窑洞的墙面并没有刷白,灶台上面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唯一靓丽的是墙上粘贴的各种年画,色彩鲜艳,给家添着喜气。

  一到冬天,姥爷就外出打工,饧坊一住至少三四个月。当然,期间也会回家一两次,黄色的帆布包里会有两包东西,那是姥爷东家送的芝麻饧(一种外边全是芝麻的食品)和饧圪蛋,报纸包的严丝合缝,纸绳捆绑着。每每看到这些,我的眼都会很亮很亮。姥姥抽出一根塞给我,然后放在那半眼窑洞的盆里。晚上的时候,姥爷才会从大棉袄里掏出一沓子钱,皱巴巴的,大多一块两块,零星的几个五块。然后很认真地数一遍交给姥姥,姥姥用一块破旧的布把钱包好,放在那个木箱子最底下,咔嚓一锁,钥匙随手又拴在裤腰带上。

  冬天也是我待得最久的季节。姥姥家的土炕很大,足足可睡六七人。临窗的位置,是那架古老而被打磨的甚是光滑的纺车。冬天的夜,外面呼呼的风声,夹杂木格子窗棂的“吱吱”声,不时地钻入耳朵。窗台上,那油灯的火苗忽闪忽闪地跳着,光忽明忽暗。我小心翼翼地缩着头,心扑通扑通。然而姥姥,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盘着腿,摇着她的纺车。我向姥姥挪过去,只要挨着她,便感觉不再害怕。姥姥听见响动,扭头,一脸温和:睡不着?我使劲儿点头,深怕她看不见我的意图。那就起来坐坐。我像是拿到圣旨一样,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那厚厚的棉袄,姥姥用被子把我围起来,我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从篮子里拿过棉絮,一边捻着,一边看姥姥。她右手不停地摇着纺车,左手抽着棉线,周而复始,一圈一圈……我的耳边,便只有纺车转动的“嗡嗡声”。

  那台脚踏式织布机,看上去老弱病残,饱经风霜,静静地卧在那里,仿佛浑身都充满疲惫。然而,却一年又一年伺候着一大家子。整个冬天,它都在姥姥的“手舞足蹈”下不停地发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随着踏板上下跳动,姥姥手上的梭子和棉线不停地来回飞舞,那黑白相间的布便缓缓生出。姥姥在那布匹上瞅过来瞅过去,时不时再摸一摸,那专注的神情仿佛面对孩子般亲昵。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床单、被单、穿着布料都是姥姥亲自做的,尽管那些粗布有些笨,也不光滑,却很暖。

  姥姥不仅为孩子操劳,还有孙子外甥。特别是我,更是粘人。没让她少受累,我喜欢姥姥做的小棉袄,要比母亲做的更加漂亮,特别是那小盘扣。我记事时,已经始兴纽扣,各种色样的,两孔,四孔的多些。可我的棉袄,必是盘扣。

  记得有一年冬天,临近过年,姥姥拿出了新棉袄让我试穿,桃红色斜纹碎花,就连袖口都已经另外缝制了薄薄的一圈旧的棉布,我的每件棉袄姥姥都要套个袖口,她说我改不了臭毛病,一抬手就用袖口擦鼻涕。棉袄正合身,却没有纽扣,我叫喊着,姥姥拿出新买的黑色纽扣,我便扭在一边,噘了嘴,不停抽泣,姥姥一下子懵了:这咋好好的就哭起来呢?瞬间她便恍然大悟:不哭不哭,姥姥给你做盘扣,我一下子破涕为笑。

  姥姥拿出布块,剪成又细又长的布条,然后把捻好的棉线夹在布条中间,裹紧,用绣花针缝好,然后开始做扣花,扣门,扣结,我既然想不起她做的程序。只知道姥姥会做各色各样的盘扣,而我,最喜欢她做的梅花型盘扣。所以孩提时候,我的棉袄都是缀着盘扣的。

  姥姥就这么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后来,她的眼睛看不清了,离世时,已经完全失明。长大后,才知道她得了白内障。

  其实,姥姥的家,我住过很久,断断续续。那些时光是我孩提时候,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除了那个驴脾气的姥爷,会在我不听话的时候瞪瞪眼,敲敲烟袋,骂几句外,没别的。在我看,他也就是纸老虎,看上去凶巴巴,心里还是怪疼惜我。那年,我都上卫校了,过年专门做了羊肉馅儿,而且不准任何人吃,一直等我回家。

  在我心里,一直把姥姥家当做家,来来回回十几年,直到九零年姥姥去世。那些年,我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和姥姥的相聚离别,就像姥姥送别母亲,一样的情形,一样弯曲的小路,一样的我在这头,姥姥在那头……

  我知道今天的这点文字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与我,或是永远都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份沉甸甸的爱。

  岁月无情,韶华易逝。而今,我已年近半百,明白生老病死,花开花谢是人生自然规律。可每到过年,依然会在记忆的心田里翻滚,去触摸有姥姥的温度,去重温旧时光,去怀念那些纯真。即便这样,也少了刚失去时的撕心裂肺,这或许是岁月的沉淀,或是姥姥走得太久。

  窗外,鞭炮声已是有一声没一声,我收拾好心情,把曾经所有的爱安放于流年的皱褶里。愿春暖花开时,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怀念初恋散文 篇26

  老人的行为无疑有些怪诞。更为怪诞的是,他还让女儿为他买来南京的报纸,一版一版看得仔细。老人在南京没有任何亲戚,他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很少出门远行。他的行为让家人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有一天,老人抖抖索索地摸出一张照片。他对着照片看了很久,眸子里刮起潮湿的暖风。照片上浅笑着一位清秀的女子,年轻得如同一枚青涩的果实。老人唤来自己的女儿,鼓起勇气说:“我想见见她。”

  那个上午,老人一直在给女儿讲他的往事:

  50年前,23岁的他在重庆的一家纱厂当学徒,在一次学生和工人的联谊活动中,认识了她。那时她是财经学校的学生,清纯,漂亮,羞涩。爱情似花蕾般在两颗年轻的心中绽放,芳香四溢……最终他们还是无奈地分手了。女孩离开重庆的那天,两个人在江边久久相拥,泪流不止。后来,无数个日日夜夜,老人无数次来到离别的码头,面对滔滔江水,暗自忧伤……

  女儿被父亲的初恋深深打动,也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一丝难过:母亲与父亲风风雨雨走过50年。50年里,父母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母亲当然不会知道,50年里,父亲的心里,其实刻着另一个女孩曾经的青春岁月啊。

  最终,女儿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接下来的几天,母亲一直沉默不语。然后,她决定,远赴南京,为他寻找那个她。母亲笑着对家人说:“我不在乎什么。50年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真的不在乎了。”她说,“看到他痛起来的那个样子,我那心头就像刀在剁啊,如果能找到他的初恋女友,让他高兴一点的话,我也高兴了。”她用一位女性的善良、包容和大度,对她的丈夫,做出了世间最体贴的举动。

  寻找之路注定是艰难的。她先和女儿找到了南京市公安机关。公安机关通过户籍核对,找到她所居住的小区,可那个小区早已经拆迁。眼看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母女俩突然想起,老人曾经说过,她好像在无线电厂工作过。也许,去无线电厂,会有她的消息吧。

  颇费一番周折,终于在无线电厂找到一份封存已久的档案。的确,50年前,有一位女学生从重庆分来,并且,无线电厂的工作人员找到了她现在的住址。得到这个消息,母女俩激动不已……

  可令她们倍感意外的'是,联系上后,对方竟表现得异常平静。不仅如此,她还礼貌地拒绝了见面的要求,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再说我身体也不好,不便去四川。”

  事实的确如此,曾经的清秀女子,如今已是古稀老人。

  怎么跟自己的丈夫说呢?他肯定会伤心失望的。他失去的不只是一次与初恋女友相见的机会,他失去的也许是大半辈子的惦念与牵挂,埋藏在心底最隐秘角落里的神圣记忆会訇然倒塌。

  可是,正当母女俩无奈地打算回四川时,却惊喜地接到对方的电话。

  对方说,当初那段感情,其实同样令她刻骨铭心,她还曾经在20年前独自远赴重庆寻找过他。她是担心儿孙们无法接受50年前的这段感情,才对母女俩一再回避的。

  她说,经过再三考虑,她愿意与他见面。当然,这也是她跟她宽容的老伴商量后的结果。

  然而他们,终未相聚。与他一样,她的身体也绝不允许她远赴四川。最终,家人决定通过网络视频帮助两位老人见面。

  那一刻等待已久,那一刻注定忧伤和幸福、心酸和动人。那天,两位老人各自守着自己相伴了大半辈子的亲人,守着小小的屏幕,完成了他们50年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相见:

  “你还好吗?”

  “还可以……你好吗……”

  淡淡的语气,却充满着无限的关爱。只有饱经沧桑的老人,才会有如此淡定的表情。

  当天,老人陷入昏迷。四天以后,他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离开了人世。只是,那首情歌,还会在世间继续吟唱……

怀念家乡散文 篇27

  家乡地处于黄土高原沟壑区,千百年来聪明智慧的先人们,充分利用黄土高原土层厚土质坚的有利条件,因地制宜,凿窑洞而居,上塬人则选择通往上良的那条大沟,顺着沟的边缘,齐刷刷的挖一个大坑下去,挖下的土用木轱辘车子一车子一车子顺着沟边,轰隆隆倒下。挖成的窑庄,在正面子挖三只顺窑,中间的作厨窑,“锅头连炕,烟筒朝上”,做饭和烧炕在一道工序里完成,既经济又实惠。右边的窑洞是客窑,功能类似于现在的客厅,平常是老人或者家长居住,其他还有装粮食的、养牲口窑,放柴的等等。

  窑顶还要在雨天后碾压平整、使得下雨利水,同时还可当作晾晒粮食的“场”,夏天碾麦晒麦都在上面。

  一声啼哭,诞生了一个生命,生命的印记从此便和这土窑洞有了血肉联系。我这个年纪的上塬人绝大多数是出生在窑洞中的。窑庄的院子虽小,却容得天地;窑洞不大,却装得下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上塬庄的最南头叫沟垴,我们家就在沟垴,自然就成了沟垴人,中间部分是当庄,大部分是杨家人,北庄就是薛家人和景家人了。三大姓杨家人最多,薛家次之,景姓最少。

  小的时候,我从没睡过懒觉,天刚亮,父亲就在旁边催着起床,给你爷拢火盆去,我还要顺便要把大人的尿盆端出院子倒在粪堆上,大人们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沟里担水,农忙时节,得起得更早,天亮时水担好了,就不会影响一天农活。

  中午,我得去饮牛了,生长在黄土旱塬上的牛也是可怜,每天只能喝一次水,涝坝没水的时候,只能去水泉沟里了,我们家离水泉沟有两三里路,要走过整个庄到了最北头,才往下走那九曲十八弯的下坡路,走到沟底,有一汪清泉从山根底下的泉眼缓缓地流出,甘甜的泉水养活了上塬的200余口人,还有家畜,记得从小到大,一年四季,渴了就是一马勺泉水。吃冷馍,喝凉水,习以为常。

  水泉边上有几个沤麻的池子里散着臭味,被水泡脱了的麻杆皮,晒干了就拧成了麻绳,女人用纳鞋底,男人则用作拉车的绳。喝饱了的牲口打着饱嗝,摇着尾巴,悠悠地往上爬了,尾巴一抬,一泡稀屎拉在早已接好的粪笼里,一把铁锹挑着一个粪笼,饮牛人标准装备,除了自己牲口的,还可以在路上拾到人家牲口拉的。

  出了圈的牲口吆在路上疯狂地撒着欢儿,绕着人家的麦垛撑圆了身子拱着,其实它就把麦垛当成痒痒挠了,弄不好会拱翻了人家的麦垛,踩烂了人家光光的晒场,引得那家女人骂你个祖宗三代。

  上塬人从吃完腊八那顿搅团就开始盘算年怎么过?先要扫窑,扫掉窑洞里的灰尘蛛网,然后磨好白面,做一锅豆腐,腊月二十三杀一头肥猪,去集市置点年货,一个丰盛的年开始在心中酝酿了。

  过了初一,提几坨油饼,去邻里给长辈拜年,看着猪肉盘子端上来,抓起酒瓶,给长辈看个酒,趴地上磕个头,常常因为搞不清那个方位是上,索性就向着人磕。从初一吃到初七八,就算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糊个灯笼过十五了。听着远处排社火的锣鼓,找来一把老扫帚,抽下几根节疤少的一化四半,扎个八卦灯笼,糊上纸,贴上剪纸,或者画个鸟,下一年鞠个火罐灯笼,在后来就弄个转灯,每年换着花样,做这个是我的长项,每年就为图个喜庆。

  “王朝马汉喊一声,莫呼威相下退,相爷把话说明白,见公主不比同僚辈……”晚上,“场房”里,贵菜爷,文学爸几个爱唱戏的在那里自娱自乐,不知道谁拉的板胡像丝线一样越拉越长,越长越细,细得可以让人心颤。

  “正月里剃头死他舅”,到了二月,大人、小孩在庄里互相串腾着,剃个头、理个发,女人们提上篮篮,拾点地软,缠上一锅搅团,对于胡吃海喝了一个月的庄里人来说,吃顿地软搅团倒也清新爽口。

  二月二,龙抬头,炒一锅豆豆,左右两个口袋各装一样,在大人们怂恿下,掂个骨都(木头锤子,用来砸碎土坷垃的工具)在麦地里打瞎瞎,嘴里叫上,“龙抬头、虎抬头,瞎瞎抬头一骨都。”

  等到阳坡地的苜蓿冒出点尖尖,女人,娃娃边迫不及待地提个笼笼,拿个刀刀,相互招呼着,“掐苜蓿走”。有了苜蓿菜,女人便变着法的做苜蓿菜圪塔,苜蓿拌汤,苜蓿搅团,苜蓿馍馍。

  春季是多风的季节,几乎不停地刮着,时小时大,时紧时慢,吹绿了整个塬上,也吹开了桃花杏花,吹来了槐花飘香,吹黄了地里麦子,吹得塬上的人个个脸膛发红。

  杏花落后,眼盯着杏娃一天天长大,长到指拇蛋蛋大,娃娃们就开始吃了,吸溜一声,口里的`酸水从嘴角流到了脚面上。

  沟里洼里的洋槐花开了,香味随着风弥漫在塬上的角角落落,飘进了窑洞。邻居的女人嫂子说,洋槐花可以蒸菜疙瘩吃,很香甜,可惜我没有吃过。

  拔了节的麦子噌噌噌地长,一天一个样,很快,几天的功夫,就抽了穗,灌了浆,一望无际的麦浪汹涌澎湃。玉米也有半米高了,高梁谷子都在争先恐后地往上窜。麦黄时节,麦地变成了金色的海洋,大人忙着在麦地里挥汗如雨,小孩子则在杏树下打转转,爬上树一摇,杏子哗啦啦滚落一地,大人生怕孩子吃坏了肚子,总爱说,“桃饱杏伤人,李子树下抬死人!”

  秋季,塬上到处是玉米,绿子、黄子、红粱、荞麦……把田野装扮得五彩缤纷。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花香,靠近大路的荞麦地边,早有养蜂人,摆放了一箱箱蜜蜂。去上山放羊时,偷着扳几个玉米棒棒,踹在怀里是必须的,烧得焦黑,吃起来却甜,核桃开始灌瓤,找根钉子,把尖的那头塞进门缝扳弯,惦着斧头找块磨石,把钉子打扁,磨出刃来,核桃刀刀做成了,成了那段时间口袋里最重要的物件,接下来的几个月,当伸出熊爪一样比核桃皮染黑的手时,往往会招致大人的责骂。

  那时候的冬天,雪总是下得很大,早上开了门,大雪封门是常有的事,我们走在上学路上,常常被大雪淹没小腿。北风刮在脸上,刀子割一样,脚冻肿手冻肿,耳朵也肿了,只有热炕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现在的上塬人早已不在窑洞里了,一部分人在塬边上盖房居住,另一部分已住进了政府统一规划的小康屋了,再也不用半夜起来去沟里担水,打开水龙头水可以自己流到锅里,互联网接进了家家户户,女人在淘宝上选着防嗮霜,脸上的颜色从此变得红润。男人们在手机上打着麻将,吃饭时虽然不会端着碗去隔壁的园文家看看他媳妇做的啥饭,却喜欢在微信群里晒一晒自己漏的粉糊,馋得整个庄里人口水连连,纷纷嚷着,“走,到赵改勤家里吃走。”

怀念老屋散文 篇28

  今年雨水来得特别勤,进入夏季以后,隔不了几天,家乡就有一场大雨或大暴雨光顾。年久失修的半泥砖墙体、架搭着木桁条竹角子的瓦面房老屋,怎经得起狂风骤雨的折磨呢?它像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突地轰然倒下了。就此告别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或许,它也有些依依难舍。虽然它曾有过显赫辉煌历史、也历经失魂落魄的时期,但是近一个世纪沧桑的履痕却难以抹去!

  我家的老屋是幢典型的客家土围屋,座北朝南的向置,南、北屋都是一厅两房。只是南面的正厅是开口厅,那凹陷的南墙开着大门。连接南北两列的是左右两间较低的偏房(通常作厨房或柴房用),不仅房子相连(北面有个一米宽的走廊),就连瓦面也相通,接连上下二座下泄雨水的偏房瓦面的南北两头都留着个八字形水槽。房屋中间是个大天井,既可通风透光,又是暂时储积雨水和日常生活废水的地方。不过,我们家的老屋也有特殊之处。一是屋高,它比其他人家的屋子高出三分之一,据当年的建房师傅,后来成了我晚公的说法,我们家老屋前面已有房子塞住,为了财丁两旺的畅通,我们的房子必须高超它;二是东南西北四角的房子三分之二墙壁上,按间隔驾着木桁条,铺上木板后就成了两层。另外,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我们老屋的四面,有3米高的用慢工细活用石灰和黄泥沙摏夯成的外墙(俗称灰沙墙),不是直线,而是中间都有凹陷的,在大门两侧和屋里墙壁凸处,都设置有一个三角形或半圆状的洞眼,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我们家的老屋是我父亲出生的那年所建。那是公元1926年,时世并不太平,家乡盗匪猖撅。这些设置,都是为了防备土匪进攻用的。当年我们家的老屋建成时,它那细腻纸灰浆涂抹的光滑白墙、一色靛蓝的瓦面,富丽堂皇的气派令乡里一致称羡,直到上世纪70年代,它仍算是村里建筑物的老大。

  我的爷爷不但勤劳俭朴,而且为人老实本分。因此,当时负责我们家老屋建造的抓把师傅,与我爷爷相处得很好,待工程完成后,他怎么说也要和爷爷义结兄弟。这样我们也就多了个外地异姓的晚公,我们两家的交往一直到两位老人家都辞世后。这份结义兄弟情,比那些勾心斗角的同胞亲兄弟还要深厚。确实,我们的晚公很有预见性,我爷爷自造好这座房子后,人丁一下兴旺起来,我的二叔、三叔和几个姑姑先后出世,虽然三叔过早夭折,但是我父亲和二叔为单根独苗的爷爷繁衍了十几个孙男孙女,令儿孙满堂的爷爷整天撸着白胡子开心地笑。

  二十世纪70年代中期,我那当了队干的二叔终于另找地方建造新屋,我家垫给一些钱粮顶下他们份内的老屋,这样老屋就属于我们家了。虽然老屋已有些破旧,但父亲花钱请来泥水匠修缮一下,也是可将就居住的。父亲因没法建造新房子,每每同大哥和我谈及此事,他总自怨自艾。可那个年代作为普通老百姓的,即使三百六十多天一天不缺地出生产队的'工,到头来连温饱的问题也不能解决,就别说是干建造房子这种需要耗费太多钱粮的大事了。

  居住在老屋,我感觉最惬意的是炎热的暑天。房子高空间大,加上墙壁几个预留的出枪口的通风透气,置身屋里也不觉得那么闷热,那个还没有电风扇的年代,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不过它令我最苦恼的是冬天的寒冷,这些在浩暑的有利条件,也就成了严冬的弊端。世间的事不正是这样矛盾着吗?利弊相依、祸福并存。舒服也好,难受也罢。老屋就这么伴随着我度过欢乐甜蜜苦涩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分给我的房子,经我和未婚妻的亲自动手修整,成了我们新婚蜜月的爱巢。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关照下,大哥率先靠勤劳致富,告别了老屋,另建了小洋楼的新房。过了几年,我户口簿类别栏的“农业户口”前添加上一“非”字,妻子也在单位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我们一家四口也撤离老屋。我们平时对老屋的牵挂,是那里还住着孤单寂寞的老父亲,它正厅的墙壁上还供奉着逢年过节必须按俗例敬拜的土主和灶神爷。

  父亲将近80岁的那年,一场连夜大雨,大哥名下的偏房和下座的小半房子,因腐朽了的桁木角子不及时调换而断裂,造成瓦塌墙倒,之后不久老父也一病不起,最后永远辞别了我们,剩下是破败的冷冷清清的老屋。

  特别近些年,大哥只顾忙着勤劳致富懒得去理,我也在家乡建了够气派的新房子,也不想去管它了。老屋的倒塌是迟早的事。可现在它一旦变成了废墟,我心里又禁不住对它起了念想,就像当年父母过世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样,心里总觉空落落的。

  我心中,老屋并没有倒塌,它还牢固地矗立着!

怀念老张散文 篇29

  1996年夏天,我被分配到老家的县公安局实习,我和师姐住在单位后院的一平房内,隔壁住的就是老张(大家的爱称)一家,那时老张二十五六,一头乌黑的短发,穿着一件大红色夹克,一条黑色料子裤,近一米七的个头,特别干练,逢人总是笑呵呵的,满脸洋溢着欢乐,给人一种乐观豁达的印象。老张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勤劳持家,有女汉子的风范,由于老公是城区派出所的负责人,经常值班加班,所有的家务及照顾孩子的事全由她一人承担,她一边上班一边料理家务,还要接送上幼儿园的女儿。她每天骑着结婚时买的大红色轻便凤凰自行车,穿行于大街小巷,忙碌的身影至今历历在目。

  当时条件简陋,老张一家吃住在一间不足30平米的房子,但她把整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屋子经常收拾得非常整洁,各种东西摆放有序,水泥地擦得锃亮,并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结婚照,感觉特别的温馨。屋前的菜园里,老张种了葱、辣椒、西红柿、菠菜等,只要双脚踏出屋门就能摘上新鲜的蔬菜。

  那时我借了师哥的煤油炉子和被油烟熏黑的.小铝锅,随便找了一块三合板当切菜板,算是搭起了自己的小灶,开始凑合做饭,由于条件有限,我削两三个洋芋,切成粗条,倒上几滴青油,加热片刻便把洋芋条倒进小铝锅用筷子拨几下,然后把面用水和成小索索焖在上面,再倒适量的水焖熟即食,美其名曰雪花盖顶,俗名穷人盖被儿,然后在花园里拔两根葱叶,下着美餐一顿。这样做既省时又便捷,吃上也实诚,记得上高中住校时经常这么做,所以我就延续了这种做法。老张看到我的简单和寒酸后,再也不让我自己做饭,叫我到她家吃饭,从此我就开始了在老张家蹭饭的日子。

  每天下班后老张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回家,挽起袖子开始做饭,她动作娴熟,手脚麻利,我陪她女儿还未玩尽兴时,她就做好了一顿饭,她做的饭特别可口,再加上我们都是农村长大,口味相同,吃她做的饭就有家的味道。然而蹭饭时间长了,腼腆的我总觉难为情,乘老张一不留神,悄悄躲进办公室,以迅雷掩耳之势拉上窗帘,在暗室里又偷偷神速炒洋芋菜吃,但由于油烟缭绕在屋内,还是被细心的老张发现了,她责怪我说“以后再别不好意思了,我多倒一碗水的事,你就来我家吃。”

  后来,老张家在离单位不远处买了一块庄基地准备盖四合院,当时的她心劲很大,在花园前面的角落里搭了个简易灶房,简单盘了一个灶头,每天天不亮她就在那儿开始架炭火蒸馒头,然后送往工地,从早到晚总会看到她挽起裤腿,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背影。

  四合院盖好后老张一家搬进了新家,两排房子特别宽畅,老张经常喊我们到她家吃酸棒棒、懒疙瘩、撒饭和臊子面。她和老公都是热心肠人缘极好,放假休息时单位不开灶,他们家就自然成了大伙特别是单身汉吃饭、休闲、娱乐、放松的好去处,去她家蹭饭的人越来越多,老张从来都不嫌麻烦,一轮一轮的做饭,一波一波的打发吃饭的人,老张成了大家公认的贤妻良母,也成了大众情人。

  幸福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转眼女儿上了初中,老张凭借着自己过强的工作能力、务实的工作作风及多年的工作经验,成为单位的业务能手,当上了民庭庭长。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就不信这个邪,凡是她经手的案子都会还当事人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她春风化雨般的调解、撮合,使一起起“剑拔弩张”的矛盾纠纷化为“风平浪静”,一对对即将分道扬镳的夫妻重归于好,一家家老死不相往来的亲人重新团聚……特别是她办理离婚案时,使出全身招数,用女人特有的细心和柔情,帮助夫妻双方回想感情好的时光,发现对方的优点,包容对方的缺点,并常常唤起他们的良知和亲情,经过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最终都是夫妻和解,撤回起诉。她的工作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和高度赞扬。

  然而,正当她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时,老张突发重病住院并进行了手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尤如晴天霹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有病就有病了呢?我甚是纳闷!老张出院后我和师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看她,一路琢磨着见到她怎么开口,结果一进门,她就笑呵呵地说“我好着了,还麻烦你们来看”,一下子我俩绷紧的心弦放松了许多,但还是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寒暄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生怕影响到老张的心情一字未提及病情,然而老张还是一如既往,仍然乐呵呵的,异常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老张做完手术在家休养几个月后又返回工作岗位,在上班路上仍然能碰到阳光的她,虽然身体明显消瘦,脸色十分憔悴,但她依然乐观向上。然而好景不长,病魔再次侵蚀她的身体,让她四肢无力,难以下地,但她在病床上仍然顽强的与病魔作最后的抗争。当我和师姐再次去看望她时,她已完全昏迷,我俩站在窗外含着热泪隔着玻璃望了最后一眼……

  同事们都说“好人天也爱”,无情的病魔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留下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女儿……

  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行那天,乌云低回,山河呜咽,一想到她那白发父母让我无比心痛,看到年幼无知的女儿我的心更如刀绞,无声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脸上悄悄滑落,心里一遍遍责怪老天不开眼,早早收去了她的生命。在坟地里,姐妹们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在我耳边回响,让我至今难以忘记。

  老张短暂的人生令人十分痛心,她的人生犹如一朵绚丽的牡丹,在花苞怒放的时候却突然遭到无情风雪的摧残和打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凋谢了。

  老张的因病早逝,让父母失去了一位好女儿,丈夫失去了一位好妻子,女儿失去了一位好妈妈,我们失去了一位好警嫂,单位失去了一位好法官……

  如今,她已离开我们多年了,每当回想起老张,我的心中总会生出无限的惆怅和悲哀!

  人去遗风在。老张的品德、才华、英容笑貌永远留在我的心中,久久震撼着我的心灵,难以忘怀!不知她在那边是否安好?而今女儿已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有了她的归属,希望她在天堂里不再牵肠挂肚,希望她还是那个笑容满面乐观向上的她,希望她不再承受病痛的折磨,在天国的花园里灿烂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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