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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散文随笔

时间:07月05日 网络精选 散文 我要投稿

清明散文随笔(30篇)

  探索清明的深邃情感与文化内涵,阅读散文随笔是绝佳途径。那些细腻的笔触,犹如清明时节的细雨,轻轻唤醒我们对故人的思念,对生活的感悟。让我们一起沉浸于文字的世界,借他人之笔,抒自我之情,理解并传承这份独特的中国文化。阅读、学习,让我们的思想在优秀范文中碰撞、升华。

清明散文随笔 篇1

  又是一年清明到。几天前,同学们问我王耀臣老师过三周年的具体时间。我才醒悟到,王老师已经去世三年了。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八十大寿那天,那天王老师很高兴,红光满面,同我们一个个打招呼、合影。仿佛就在昨天……

  不料一个月后,王老师竟因车祸离开了我们,让我们无不痛心疾首。

  上高二时,他教我们语文。他讲课跟别的老师不一样,别的老师讲作文都有一定格式,而他在上作文课时,总把我们带到离学校不远的顺阳河畔,南岳庙前,让我们站在衡桃山上,远眺巍巍九皋,俯瞰潺潺溪水,尽览鸣皋古镇风光。等开始写时,他说:“写你们感受的生活吧!”

  王老师不仅教我们文化,还是我可亲可敬的长辈。他待人和蔼可亲,尤其对我们住校的外村学生,更是在生活上关怀备至。那时他在居室的门口放了一个小煤火,一个人做饭吃。我们去学生食堂打饭经过王老师的门口,他总是很热情地要我们在他那吃饭,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晚上就住在王老师的屋里。

  高考落榜后,我到校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快走出校门时,他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腋下还夹着几本书,他说:“我这里有几本新闻写作方面的书,送给你,希望你能成功!”我的鼻子酸酸的。

  后来,我到北京一家媒体工作,王老师送给我的《新闻通讯写作》帮了大忙,有不少豆腐块儿晾晒在首都的几家报刊上。

  高中毕业后,王老师还很热情地给我介绍对象,虽然没有成功,但王老师对我的关爱让我感动。

  参加工作后,去看王老师的次数少了,但王老师每次回县城办事,总到办公室找我。时间久了,竟不觉得离开校园已经二十多年了。每到逢年过节,我总会给王老师打个电话,说上十来分钟。知道王老师身体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天降不幸。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车祸会降临到王老师头上。一向和蔼可亲的王老师竟这样走了,走得匆匆,连和我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某个夜晚,梦中看见王老师向我们走来,领我们出去采风,在小煤火旁扇火烧水给我们下面条吃,醒来已是泪湿枕巾。

  清明将至,默默祝愿王老师在天堂里一切都好!

清明散文随笔 篇2

  清明时节的纷纷雨,冲淡了我对挑红柳绿的期盼,本应是极好的踏青时节却给这恼人的雨搅了。昨天沪宁高速公路惨烈车祸,举国震惊,让人为之揪心,愿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一天的垂钓,收获也是不尽人意,望着左邻右舍的钓友虽尊称一口一个师傅老师,而鱼获远不及他们,我也是汗颜到鞋底了。人道秋风秋雨愁煞人,瞧瞧这绵延不尽的春雨也是够愁人的。你想吧?这心情恰似这清明的雨,不知是春雨谢了春红还是春红辜负了这春雨?唯浅词吟唱于心了……

  朋友近日在吴中万达广场美食街开了个店,叫《安营扎寨》诚邀了几次,未能成行,正好也想换换郁闷的心情,遂呼朋唤友去喝一杯。大有“将进酒”之风,不敢说同销万古忧吧,却也有春雨摧花朵朵红,化作尘埃水自流之感。既有悲郁的无奈也有对来年的期许。自然界如此,人生如此,不都是个轮回吗?《安营扎寨》,开在吴中万达广场美食街二楼东。听其名有卸去劳顿小憩一番之意。未到店远远那悠扬的蒙族歌曲《鸿雁》已入传耳畔。将我带入十几年前去内蒙草原对四子王旗的回忆,想到那如银的月光下,草原寂静如洗,我们一干人啤酒,举瓶对月唱着草原歌的情景,那皎洁的明月仿佛伸手可及。店内装饰极具特色,弯弓箭袋马头琴,骏马奔腾图,服务员蒙族服饰很有韵味。无不显示其辽阔草原琴声悠悠的内蒙特色。当然在餐饮竞争激烈的苏州市场,内蒙美食不多,正因其不多才具可贵,宽敞的店堂,古朴洁净,透明式的操作间,让你消费的放心。精美的美食顿让人食欲大开。这四喜丸子应了四季来财的景,也上了四个。牛羊肉食材全来自内蒙,且烹制到位,口味极佳。价格定位适中。特色菜品也是别具风味,年轻的老板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优等人种,想想其祖先拈弓搭箭,金戈铁马 气吞万里如虎,横扫欧洲大陆将华厦版图扩至1200平方公里,何等自豪。如今自有后人来江南安营扎寨,有是何等霸气!这种内蒙酒虽无牌称,口感刚柔相济回味悠长。价廉物美。酒过三巡。更添数杯。三五知己已喝得风生水起。只可惜了陆大师连日加班劳顿,虽满面生光,但睨目微词浅笑,打不起精神,但一听说干完这一杯去干瞪眼,便似乎是换了人间。咳!这清明。

清明散文随笔 篇3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到,我们全家商量好一块去祭奠爷爷。大姑妈在专心致志地剪纸钱,那硕大的白纸转眼间就变成一个个巧玲珑的纸钱,送给远方的爷爷。奶奶和我妈妈在包饺子,把我们对亲人的的思念一起包进去。爸爸和大伯在准备贡品:苹果,香蕉,还有爷爷最爱喝的白酒。

  一切准备停当以后,我们全家都去墓地。在那里,逝去的人们安睡在那里。爸爸和大伯用铁锹把坟上的荒草尽力铲去,又添上许多新土。大伯干得汗流浃背,我还是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北风呼呼的吹,仿佛苍天也跟我们一起呜咽;时而卷起阵阵黄沙,为爷爷远行垫路。我们把带来的水果、水饺等贡品恭敬地摆放在那里,虔诚的蹲下;从大口袋里捧出剪好的纸钱;一张、一张,慢慢地引燃。火苗欢快地跳动,把我们的思念带给远方的爷爷。大姑妈嘴里低声祈祷,祈求亲人保佑我们平安。烧完纸钱,我们又鞠四个躬,大家的眼圈都红红的。我轻声地告诉爷爷:“爷爷,我想您,好想好想的……您也一定想我们吧。您放心吧,我已经长大,我会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奶奶的。明年清明我们还会来。”其实,我们应该经常来才是。

  到家以后,我总围着奶奶转,跟奶奶说话,給奶奶唱歌;奶奶别提多开心。爸爸妈妈都夸我懂事。今年的清明节让我懂得活着的意义。我想,我要热爱生活,尊敬家人,孝敬父母,爷爷才会在九泉之下安息的。

清明散文随笔 篇4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逢清明节,人们若没有特殊原因,是必定要回老家拜坟祭祖的。

  早在清明节的前几周,大人们就会开始为清明节做准备。在我的家乡,家家户户必定会做上几蒸香喷喷的青饺和箐饼。青饺里裹着各种山丁,特别是那层厚厚的“绿色外套”最黏牙,可嚼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那箐饼小孩们最爱吃。外面依旧是墨绿色的粉皮,里面是红豆馅儿的,其中还会撮上几粒细碎的冰糖渣子,小孩子就喜欢这种甜腻腻的感觉。每每大人做箐饼的时候总会偷偷地沾点儿冰糖渣子解解馋。

  讲完了美食,下面就要说清明节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扫墓了。

  在清明节那一天清晨,全家人一齐坐着车到霖山去。带上镰刀、筢子、蜡烛,以及各种用来献祭的食物。一行人就这么上山去了。

  我不喜欢走山路,特别是那种草长得及膝的山路,似乎一不留神就有虫子叮上你。男孩们就不同了,在小路上蹦啊、跳啊,与各种平时看不到的小虫二打交道。到达目的地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繁琐、复杂的上坟行动了。

  如今的科技已经越来越先进了,许多具有代表性的传统节日的味道也越来约淡了。但我们应该传承这中国独有的风俗节庆,将这悠久的文化发扬下去。

清明散文随笔 篇5

  一次,孩子问我:“爸爸,你是不是很想念老祖,我领你去看。”此话一出,把我惊出虚汗,原来孩子是说挂在堂屋的遗像。

  这里的清明似乎和文明传说的渊源无关,或许大家根本就不懂介之推之类的流传故事,也不知道什么清明的由来,只知道清明来了,要去祭拜祖先,这样一年两年,直至刻印在后人心中。

  看着窗外笼罩着的云层,深灰色的天空像一顶帐篷支在小城四周的山上,将小城和星空分割开来,或许傍晚小城的山尖还会挂着一个横切的南瓜,丝缕阳光像黄红的瓜瓤在滚圆的瓜皮的伸展,中心那一粒黄白的瓜子,向外输送着养分。

  云和雨就像兄弟姐们一样,有时云集雨来,有时云过雨逝。清明时节雨纷纷,没有雨的清明似乎就像枯坟里的祖先,只有没有腐化骨骼,躺在阴暗的角落,或许就连骨骼也腐化为泥,一堆布满深黑色早已褪去红色原色的坟土,等待着人们从心里想起并祭拜。

  求学期间,由于离家几千里,清明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祭拜,或者根本不用去祭拜。那时,熟悉的亲人还在世,死去的祖辈,我都没有见过,只是听奶奶们说起过。多年后,亲人相继离世,才想起清明节一定要回去上坟,看一看那一堆埋着亲人的土,是否长树长草,是否被猪拱牛挑,是否被雨水冲刷,坟前的树是否遮住坟向……

  清明节,经济好的人家会拉只羊去杀,家庭一般的人家几只鸡即可,或邀亲朋好友前去家族坟地上坟。柳枝此时已经长出了新叶,不知为何要采摘柳枝置于坟头?在这里,柳枝和桃枝是用来驱鬼的,难道祖先没有变鬼的,都升天成仙了?大人也会给孩子编一定柳枝凉帽,不知是避热气,还是辟邪。每次吃饭,老人就会念叨:“不能用柳枝筷子夹鸡肉,否则会被毒死的。”山上,也不一定会有柳枝,但还是一年一年的叮嘱着。吃完饭,收拾剩菜时,老人又要高声叮嘱:“鸡肉要收好,不可让蚂蚁爬过,爬过就会闹人了。”似乎这就是,每年上坟都少不了的话。有的老人或问儿孙:“给祖先磕头了没有?给祖先上香了没有?”尽责的老人会领着孩子,前去认祖坟,看墓碑认先人,要跪下磕头,可要碰到地上,要用左手上三柱香。回想那时甚是虔诚,有时不小心还将头磕破,裤头磕脏。如今上坟,稍作比划略表心意,香纸不化……多年以后,或许孩子们都不会再有上坟的场景。

  上坟时,会对有的祖坟进行填土,选土要选松软的土,那样祖坟才会蓬松,种植高杆茅草才能更好的生长,一家人才能从祖坟得到庇佑,才能兴旺发达。要修去坟周边的树木,不能让坟前的树遮住坟向,不能让让坟后的树根长进坟里,不能让左右的树枝盖过坟沿,树上的雨滴会冲走坟上的土,这些都是不能忽视的细节。

  晚饭后,大家启程回家。一个老人点着三柱叫魂香,叫着所有上坟的子孙名字:“说着快回家来。”并和祖先说:“赶快回去守好坟。”

清明散文随笔 篇6

  前所坝子后山的油菜花开了,黄生生的,不时引来了一群蜜蜂。而就在这几天,所有的油菜花开得格外黄,黄得刺眼,黄得揪心,更像是一幅幅巨大的黄色飘带晃动在我的眼前。此时此刻,我无法知道杜牧在清明时节找酒家是想消愁还是消痛。但在今年清明在雨纷纷中要到来时,海子街那片灰蒙蒙的天空让我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这是为乡愁,为自己,还有为已故的所有亲人、好人和坏人,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穆斯林的缘故吧,在过去的每一个清明时仅限于别人的忧伤,我是无法去体会坟头痛哭的声音。而就在今天,总把别人的悲伤借给了自己,无助地替自己幻想一幕幕曾经伤心欲绝的往事。

  那一年油菜刚走过漫长的冬天,我的大姨,我母亲的姐姐,本身就有病的她上山去拾柴不幸摔断右腿,我和母亲一起在小镇的医院里守着她,给她拿药,煎药。小时候,家里很穷,自小我由大姨一手带大,跟大姨的感情特别深厚,六岁前大姨在我的心中还比母亲重要。因而对于大姨的病,我甚是担忧。终于担心的事出现了,在镇医院住了半月后的一天,大姨突然发起高烧来,医生说必须转院,母亲、姨爹、表哥和我连夜用背架抬着大姨送县医院。在县医院,母亲日夜守在她身边。后来几天,大姨突然神志不清,但醒过来又面带笑容看着我们笑,特别是对姨爹,总是轻言轻语的。大姨在县医院里昏迷不醒40多天,两个月的卧床不起,大姨的脊背处长了大片大片的褥疮,让人目不忍睹。终于,在一个中午,天空突然晴朗起来,医生又叫我们把大姨送回家去。于是,姨爹用一个背架做成了担架,把已经只会呼吸的大姨抬上去,穿过镇里人来人往的街道,缓慢地抬回家去。行人们一个个向着担架上的大姨望,望着大姨在担架上与他们擦肩而过。在悲伤的笼罩中,我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最终大姨还是没有挨过那个油菜花开得黄得刺眼、黄得揪心的季节,在一个雨横风狂的春夜,那天夜里雨很大,就连那条人见人怕的看门狗,也受不住这份天崩地裂的惊吓,兀自瑟缩在墙角呜呜地哀鸣;也就在那一夜,大姨离开了深深爱着的亲人和土地……

  后来,姨爹经受不住大姨死去的打击,一年后也随大姨而去,那一刻,我感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我总想,对于大姨和姨爹的离去,不正是生与死的交融吗?生与死之间究竟有多大的距离?人生在世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的我们多么没有必要去追逐更多的欲望和利禄啊,到头来总是逃不过黄土一抔、荒冢一座!

  如今故乡的清明也一定是油菜花灿烂开放了。我也不由想起了“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的句子,我想我能以明净善良的心境健康地活着,何尝不是对故去大姨和大姨爹最好的祭奠呢?

清明散文随笔 篇7

  四年前清明节的头一天中午,父亲在沙发上坐着去世了,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也许是太累了,不想再与病魔斗争了,就悄然沉默地给自己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其实,回忆最多的还是小时候,那时父亲年轻,长着一头浓密黑亮的头发,总是笑容满面,虽然身材不算伟岸,但在我的眼里父亲就像晴天里的太阳——光芒万丈!我总是盼着父亲的探亲假,那样父亲可以从西北回到老家,给我讲火车上的故事,给我捎回他上班地方的特产吃食,给我买那个年代的时尚。

  后来,父亲的头发被岁月梳得稀稀拉拉,再后来父亲的头顶可以照出日月的光华,脸上的皱纹也像家乡的河深深浅浅不断漫延,笑容里缺少了许多嵌着童真的牙。父亲退休后举家回迁到故乡老家,看书喝茶读报纸,下棋聊天带孙子,日子过得差不多算充实,偶有烦心事我就是倾听者,有理了,我支持,理偏了我开导,我成出气筒受埋怨了,我就说:“爸,小时候你是我天空中的太阳,现在我是你天空中的星辰,我用你给予我的光闪亮你的目光,你觉得怎样?”父亲瘪着腮帮子笑说:“你真中,说铁你对铜!”

  父亲平时一般不善言辞,静的时候多,动的时候少。记得有一年天气很热,父亲顶着高温去给我送土豆,说是母亲去菜市场批发的,便宜。父亲下坡上坡过涵洞蹬三轮车跑五里路来我家送土豆,热得满头大汗,明晃晃的每一颗汗珠子里都映有一轮骄阳,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父亲也在一天天衰老,就像西下的太阳离山顶越来越近,但余热犹存,堪比秋天的枫红陶冶一片天空,给星星月亮都点燃了激情!于是,我问父亲:“爸,你说是太阳美还是星星美?”父亲说:“还是星星美吧,有星星的夜晚益于思考和思念!”

  父亲不在了,我愿意做父亲天空中的星辰,承载父亲的思考与思念。一瓶酒,一盘果,思忆的乡音一火车,山风阵阵松柏婆娑,我能听得懂那是怎样的诉说!

清明散文随笔 篇8

  春色微寒,草木吐青,转眼又近清明时。

  清明二字,曾经于我而言,没有太多的感怀,但自父亲走后,每近这个时节,内心难免惆怅万千。父亲病重时落寞而凄寂的身影总是会不时浮现于脑海,莫名地,一股针扎般的酸痛感就会如游丝般的盘踞在心房。

  父亲离开我们已有三年多了,期间从未以只言片语去提笔悼念父亲。不去提笔,不是因为不想念,而是太怕触及内心深处那根一触即发的弦,让哀伤遍野。

  父亲咽气那天,正值初冬,落叶纷飞,寒气袭来,四野有些萧瑟。

  立于床边,望着呼吸已近衰竭的父亲,我们都束手无策,更感茫然,像个溺水的孩子,只能绝望地等候死神的宣判。

  母亲说,你爸爸快要走了,你快去学校叫回萱萱和诗豪,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泪流满面地拉着女儿和侄子的手,奔进父亲卧房时,母亲、二姐、哥哥他们都已悲痛地跪倒在父亲床位前,凄凄哀嚎声淹没了父亲痛楚不堪的喘气声。

  屋子里到处充斥着生命将息的腐气。

  生命的凋零,有时真的就像被寒风猛烈刮下的树叶,一眨眼功夫,就气息临绝。除了困难急促的喘气,父亲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和神情与我们告别了。

  也许,父亲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得那么快,快得如天空掠过的一道闪电,怎么突然间,自己就一动不动,不能言语了。

  20xx年的秋天,父亲的动作莫名变得有些僵硬和迟缓了,在县里几家医院检查了数次,终不明就理。为了查明病因,母亲和哥哥陪着父亲去南昌检查身体。那天,父亲做了胃牵引手术检查,对于年近七十岁的父亲来说,做这种检查很是痛苦和危险,但父亲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劝导,咬牙坚强地做完了这项检查。

  母亲说,父亲做这项检查时,心中是捏了一把冷汗的,好在检查中没出意外,随后便开始一心等待检查结果。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突出其来的噩耗会连夜袭来,打乱了所有人的步调。

  大姐下乡回单位值班的途中被一辆飞来的小面包车撞飞在地。当她被好心人士送往医院时,医生说,已经晚了,你们家属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这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来,让我们从头凉到了脚,我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冰冷的日光灯下,全是刺眼的白……

  二姐夫忍着心中的剧痛,理智地说,得通知你母亲和她儿子回来,操办你大姐的丧事。

  二姐夫这句话,就像重锥敲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脑门上,尽管痛彻心骨,却让我们清醒过来,心里再伤痛却也不能让大姐暴尸在外。

  拨打了爱人的电话,哽咽着告诉了他家里发生的这一噩耗,并叫他连夜将我母亲和外甥接回永丰,并嘱咐他切莫告诉父亲,大姐的真实情况,只说还在抢救中,并让父亲和哥哥留在南昌等待检查结果。父亲身体弱,又刚做了检查,我们不想让他再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当我泪流满面地诉说完这一切时,时间已近深夜十二点。

  半个小时后,哥哥拨来电话说,他们一行人将全部返程回来,不等检查结果了。

  怎么办,父亲也要回来?

  二姐夫说,也罢,自己的女儿出殡前,总得让他见上最后一面。

  可是父亲刚做完检查,身体已很虚弱,又怎能经受得住这么沉重的打击?母亲年岁也已大,女儿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白发送黑发,叫她一时怎么承受。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个缓冲期,瞒住他们说是在抢救。尽管知道大姐依靠呼吸机维持脉搏跳动,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安慰,但好歹胜过抚摸一具冰冷的躯体。

  所有在场的亲人商定,在父母赶到医院前,我们全部要忍住悲伤,不允再掉眼泪,否则瞒不住精明的父母。

  凌晨三点半,父亲在哥哥的掺扶下与母亲、外甥、爱人跌跌撞撞地奔进了急救室。我们惶恐地迎上去,装出要保持安静的神情,劝说道,爸、妈,别着急,医生正在积极抢救。

  是的,医生在测血脉,在翻眼皮,在换药血,但我们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我们没有让父亲太靠近手术台,只是让他在几米开外看了一眼,便劝父亲先行回去休息,不要影响医生工作。实在困乏的父亲见我们语调说得较为轻松,也怕自己的声响真会扰了医生工作,便在爱人和哥哥的护送下,回往了家里。

  而母亲不管我们怎么劝说,就是不肯离开急救室一步,待父亲走后。母亲抑制不住地去查看大姐的瞳孔,并抚摸大姐的脚板,突然间,就放声地嚎啕大哭起来……

  灰蒙的瞳孔,冰凉的脚底,这一事实,怎么也骗不了精明的母亲。大姐脚上穿的袜子早已擦得破烂不堪,手掌、肘关节,各处都是擦伤、裂开的瘀肿血块,面目凄惨,让人心酸。

  母亲悲怆的哭泣,引得所有人又嚎啕大哭起来......

  大姐是多么痛苦不甘地离别这个世界,但她的亲人都没有聆听到她最后的声音。

  那一夜,我们一宿未眠,都只顾着悲伤,却忘记了还有父亲在漆黑的夜色下孤零零的惶恐等待……

  天空破晓,当我搀扶着双眼浮肿的母亲,踩着晨露的湿气,回家添衣时,灰暗的屋子里,却见父亲端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孑然孤寂。见了我们进来,他满心期待地探出身子,急切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母亲抬头,一脸悲戚:“还能有用吗?”寒冷的声调,让空气瞬间凝固。

  父亲怔坐在那,刹那间就失去了表情。

  几天后,父亲对我说,你妈妈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扎在我的心门上,让人无以招架。虽然,我回到家里,但心里却一直在盼着消息呀,听你们说在抢救,我是满怀希望的呀,我呆在家里,何曾合过一眼?

  父亲的话,让我的泪水差点又喷涌而出。

  大姐抢救无效的消息,让父亲的精神全然坍塌。

  我常想,如果上天不带走大姐,父亲是否不会那么着急地离开我们?

  那时,父亲自理能力急骤下降,必须有人搀扶才可走动,坐在椅子上和躺在床上也需要人来相扶。南昌医院也发来通知,告知父亲是肺癌中期,考虑年纪偏大,以中药调理为主。但我们那段时间一直忙着大姐案子和丧事办理等繁杂琐事,几乎忽视了父亲的感受。我也无从知道,父亲那段时间是怎样打发那一天天难熬的日子。

  大姐的案子是在大姐遗体送往殡仪馆火化那天才告破的。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父亲因身体之故无法参加自己女儿的出殡,只是一个人在家默默流眼泪。每次我们出门,丢在身后的一定是他落寞、孤独的身影。

  当大姐的丧事告一段落时,我们才发觉,父亲的生命猛然间就拐入了不可回天的衰竭,搀扶着他行走时,感觉他的动作已是十分的笨拙和缓慢,像是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只能以一寸一寸的细碎步子,艰难地移动着僵硬的双腿。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木然,他的目光总是透着一种冰冷的寒,哪怕是面对他曾经疼爱的儿女。

  苦不堪言的疼痛如蚯蚓似的开始四处钻入父亲的肌骨,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父亲的面容也在日渐消瘦,由最初的淡黄色继而转为黄褐色。昼夜不停的咳嗽,日趋渐紧的呼吸,已让父亲甚少言语,除了一日三餐的机械吞咽,就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滴嗒滴嗒,听着秒针的声音,从白天坐到夜里,又从夜里坐到白天。偶尔盯着某个物体时,目光就像放飞的轻气球会有所飘移,随后又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

  自行走不便后,父亲卧房已由原来二楼的西北方向的房间搬到了一楼的东北方向的房间。周边高耸的楼房终年遮住了四处弥漫的阳光,让屋内显得更加阴湿潮重。父亲虽然穿着几重厚厚的棉衣,手脚却依然不见温暖。偶尔,阳光灿烂,气温有所上扬时,我们就会扶着父亲坐在屋檐下去晒晒太阳,帮他揉揉四处泛疼的肩胛和脊背。父亲的神情,常会引来路人的关注和侧视,一些原来时常见过父亲在公园里散步的邻里会好奇相问:“老刘这是怎么了?前阵子,不都见他好好的,还常见他在公园里行走吗?怎么一会子就变得今天这样子了?”

  外人自不能明白父亲所承受的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疼痛。精神上的彻底坍塌,导致病魔像狂风扫落叶一样袭卷了父亲元气不足的肉身。艳阳下,望着谈笑风声的矫健路人,听着来来往往的汽笛喧嚣。他的目光偶然也会流露出对生命的一丝眷念,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任何药物,都已无法阻挡父亲身体的枯萎。多数情况下,呆在父亲身边,多是我们在说,父亲只是默默听着,我们无法洞悉他心中所虑所想,只是偶尔听到他漏出一两句这里痛,那里痛。

  父亲的沉默寡言,让母亲很是担心。静处下来,母亲便会相问,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有什么话语想交代我们。但父亲只是摇头,问得紧了,也就是嘟嚷一句,没有什么话要交代了,这让母亲有些失望。也许母亲是想听听父亲的一些倾吐,但对于心思向来不喜外扬的父亲而言,又怎会在万念俱灰时作一番情深意切的表达呢。

  那时,我们一直以为父亲可能感知时日不长,所以,面对红尘,万事倦怠。一日下乡时,听得母亲打电话告诉我,你父亲今天念叨你去哪儿了?并问怎么没见你的身影?可能前阵子你常帮他推拿、按摩,让他心里有了一丝依赖了。我听了,心里是又暖又酸,暖的是父亲心中原是有我们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酸的是父亲需要我时,我却不能陪伴在他身边。

  父亲后来连起身、穿衣都无比困难了,他拒绝再出门晒太阳。除了饮食,终日便是躺卧在床上。

  父亲离世的前一天,我与母亲轮流看守。母亲守到了深夜十二点,我从十二点开始看守病床上的父亲。父亲的房间连日照着灯光。泛黄的灯光映照着父亲越来越困苦艰难的呼吸,他张着嘴,进气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急促。面容近似一具张嘴呼吸的腊像。

  夜里,寒气逼人,四野俱寂,唯有父亲的房间在闪烁着孤零零的灯光。偶尔靠近父亲床边,握着他的手,拿起或放下,已引不起他任何回应,轻声叫唤一声爸,也没见他有多少神情流露,只是依稀可见有微微的眼泪打湿在眼睑深处......

  次天的午后,阳光半隐,云色如霭。父亲在一声划破天际的哀吼声中崩然离去。这也是我第一次目睹至亲在眼皮下耗尽了生命最后一缕气息。父亲离世的情景,像一组千年不化的浮雕,深深地嵌在了我的脑海里。

  父亲走后,帮着母亲整理父亲的遗物,发现衣柜里的不少衣裳齐整如新。母亲说,你们这些年买的衣服,他基本都没穿,他穿来穿去还是喜欢以前的中山装和旧棉袄。父亲健在时,衣着较为寒碜,尽管给他添置了一些新衣,但多半被他压在箱底。平日里穿的,总是那几件被岁月磨皱了灰白旧衫,我们劝他穿好一些时,他也总是反驳我们,这衣裳哪里不好,哪里就不能穿了呀。对于我们给他添置的新衣,他也时常埋怨,乱花了钱。

  父亲的丧事办完后,家里显得极为冷清。进门,我们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咳咳咳”咳嗽声,抬眼望见的只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瓷板画像。母亲时常独自垂泪,偶尔抬眼望见父亲画像时,会说,照相那会,正是你父亲食量最好,身体发福时,哪知,才多长功夫,就说走就走了呢。

  怕母亲闷在家里黯然神伤,有时间,便会挽着她的胳膊上街闲逛,一条街,一条街,任由时光随意晃荡。自大姐和父亲在一个月里先后离去,母亲心境有了一种大悲大痛大哀后的平静,她开始讲述着父亲生前的一些故事,有我熟悉的,也有我陌生的。

  母亲说,你父亲年轻时也曾激情热血过,少有落脚在屋,不沾家务活,不是跟着这帮人这里窜就是跟着那帮人那里窜。那时正值十年动荡期,社会上分为几派,争锋相对,互相打斗。这种纷乱的现象也波及到了林场。母亲刚产下幼儿,不喜归入任何派别,坚决置身事外,更不许父亲卷入其中。但父亲是文化人,能写会画,又是当时场里唯一的高中生,便总有一波又一波的人马前来家里蛊惑、游说。父亲终没能听从母亲的劝导,也抵挡不住热血沸腾的诱惑,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其中。后来,动荡结束,父亲反反复复写了近一尺厚的交代材料才过了关。母亲说,当时那几个帮派的头头子被杀头的杀头,判刑的判刑,因你父亲只是帮衬着写些文字,并没有卷入实质性的争斗,才幸免一难。我无从知晓,当时林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云谲波诡的争斗,父亲又历经了怎样跌荡起伏的岁月。只可惜了那一尺厚的交代材料在搬家时烧成了灰烬,我已无法从中窥见一二。母亲说,自此后,你父亲如霜打的茄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谨小慎微,变得怕事胆怯,他开始窝居在家,安心带小孩,做家务。

  或许是年轻时能够幸免于难,让父亲失去了向上攀岩的凌云壮志,自懂事起,我所认识的父亲很是忠厚本分,刚直、正派,从没有什么宏伟远大的目标,只是安安份份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当过会计,分厂的副厂长等,多是主抓单位业务,也是我们所戏言的“军师”。在我年幼时,时常能见职位高于父亲的单位领导,三顾寒舍来请教于父亲。母亲工作上需要撰写的各类先进事迹材料也多半是由父亲主笔、润色,拉框架。母亲常说,比你父亲学历低的诸多同事,后来都混得风生水起,唯你父亲老实如牛,年年在原地上踏步。

  母亲希望父亲能如其他八面玲珑的男人那样,加官进爵,也好让全家脸面生光,但父亲耿直老实的禀性难以更改,更无旭日东升之荣耀,始终甘为他人做“嫁衣”。为此,父亲没少受母亲的数落。许是遗传之故,父亲膝下的四个儿女,也没有一个生得口齿灵俐,巧言如簧。其中两个女儿还如父亲一样,年少时都嗜书如命,爱捧着母亲眼里没有一点实效的“光明经”,打发葱茏而漫长的岁月。

  父亲过于安守本份的老实个性虽然不招母亲待见,但却为外婆所欣喜。听母亲讲,当年,外婆就是看中了父亲高中学历与老实性格,便作主将自己十里八村都有名的能干长女许配给了父亲。外婆原以为,这是为女儿谋得了一个好姻缘,然而婚姻能否美满,又岂是人好二字可包罗。没有相同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志趣爱好,夫妻哪能有长久的愉悦相伴。父亲和母亲志趣、性格皆南辕北辙,不在同一道上。父亲喜欢看书,母亲喜欢闲聊;父亲平素寡言少语,母亲恨不能用大嗓门塞满整座屋子。在我印象中,家里常年埋藏着一点即着的火药。或因为父亲喝多了酒,或因为打碎了几个碗,或动作迟缓了些,诸多拧不清的家庭琐事,都可以点爆一场旷日持续的家庭战火。爱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天边的神话,一个沉浸于书中探寻,一个只能望月长叹。但尽管如此,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硬是一个接一个的从“烽烟战火”里爬到了人世间。据母亲透露,在过世的大姐手上,还夭折了一个年仅数月的兄长。

  许是父亲少言,每次见了他们吵架,我总是甚为同情,不忍见父亲常年隐忍,便会斗胆为父亲帮衬几句。母亲有很强的语言组织能力,这是父亲阅读再多书籍也无法企及的。在争执中,父亲沉闷的解说词时常淹没在母亲高亢的声调里。只要一开腔,母亲就能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倒出嫁给父亲后所承受的满肚辛酸和委屈。年轻时不理家务,婆家隔三差五派人上门催账问钱,如牛马似的累死累活却享受不了自己男人的嘘寒问暖......

  父亲虽然也会在嘴上抗辩几句,但他心里却是知晓母亲内心的苦楚,所以私下里,父亲常说,你母亲确实很辛苦,家里大小事宜基本都是她在打理,所以我就不去逞口舌之利,多数是迁让着你母亲,她要说,就让她说。父亲的大度,让我更是心生敬重。

  年少不更事时,我与生性要强的母亲时不时就会东风吹、战鼓擂,但与父亲却从未有过一丝不愉快的冲撞。父亲对自己的儿女很有耐心,极少打骂,偶尔我们做错了事,也是耐心细致的劝导一番,从不用獠牙般的语言训斥我们。这也使得儿时,我与父亲更为亲近。

  工作之余,回到家,父亲时常要抱起我们,讲一讲他那段风干在岁月里的辛酸往事。父亲听力不好,并非天生,而是患中耳炎时救治不当所致。父亲原本是高中班主任老师最为看中的一名学生,一直被当作可塑之材来培育。然而,谁也未曾料想到,高考前一次体检,却将父亲推入了万丈深渊。父亲怎么也没想到,患中耳炎时,长辈的那次不慎处理,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去了父亲欲以翱翔的翅膀。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度过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只知道很长一段时间,父亲就像一条活死鱼一样,奄奄一息地挣扎在岸上。他甚至想过吊颈,想过跳江,来了却黯淡无光的人生。我常想,如果父亲听力没有问题,或许就能考入大学,那时,他所迎娶的妻子也许就不会是我的母亲,就不会有我们几个儿女的相继出世。所以说,人生的一道坎,就是命里的一道安排。

  父亲说,你母亲只道我是高中生,在场里有文化,但她岂知一位听力有疾者内心所隐居的自卑。父亲年纪越大后,听力也急骤下降,与之交流,时不时要爆大嗓门,不解者,还以为我们对父亲不恭不敬不孝。后来,我们拨电话至家里,都是找母亲说话,父亲听见电话铃音如避蟒蛇,竟现慌张,急呼母亲。父亲变得更加寡言了。我们不再聊金庸、古龙、梁羽生了,也不再聊那些武功卓群、气宇不凡的江湖人物了。那些刀光剑影的传奇,那些渊源悠长的历史,都随着父亲的衰老,一并远去。一本小说拿回家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蜂拥争抢了。一家人围桌畅聊时,父亲鲜有插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扒着饭菜,听着我们欢声笑语,偶尔会用茫然无措的目光掠过我们的脸庞。

  岁月不知不觉催白了父亲两鬓青丝,催开了他膝下的几朵蓓蕾。看着我们成家、立业,父亲的眼里流露出欣慰。尤其是看着三个女儿通过自己的努力,先后跳出了林场的院门,父亲更是如饮甘泉。父亲一直甚为钦佩宋氏三姐妹,在父亲心里,总是不知不觉把我们姐妹仨比作宋氏三姐妹。老大端庄持重,老二灵婉秀丽,小女才兼文雅。其实,我们都自知,宋氏三姐妹甩我们何止几条街。但在父亲眼里,我们却是极好的。

  处女作出版上市时,爱人微有不悦,父亲从母亲嘴里得知其心思时,颇为不解,背后与母亲振振有词道,写小说有啥不好,多文雅的一项事业。父亲向人提起我时,眼里也满是光亮。父亲很是喜欢女儿笔下塑造的几位主人公,不经意也会陷入剧情中难以自拔。父亲感叹道,如果你的小说能够搬上荧屏,那该多好。

  父亲走了三年多,我也未能将那个遥远的梦想化作现实。但父亲的鼓励之言却时常萦绕在耳,催我不怠。

  父亲葬在老家的荒山上,那个四野还算平整的稀疏林地里。父亲的坟冢与一面池水相对映。有时,可见到一两只小鸟从林子里窜出,用翅膀沾着水珠子,飞往更远的丛林。

  每年清明,前往父亲的坟前祭拜,竟有时光飞逝,往事如烟之感。我再也不是那个攀爬在父亲大腿上的小马驹,父亲也不再能牵着我的手,走在洒满阳光的小道上。父亲的音容笑貌成为了一道远逝的风景。

  野花开在了荒坡上,蜜蜂落在了花蕊间。一年过去了,周边的青苔和芨芨草又该悄悄爬上了父亲的坟冢吧......

清明散文随笔 篇9

  忍顾一朝细雨湿清明,半弦天外哀音,勾出一枚莹瘦月。清明踏遍花径,天涯谁家四月雨?续曲未亡,怎听得晓风吹彻桃花落,又复一度清明流光,忍顾一朝细雨。湿了阶前梧桐,湿了陌上红豆,染出几亩思念的云朵,凭岁月这般苍老无果。

  桑榆向晚。暮色里寻你。啼笑往事作故纸,我心惆怅不改。四月洛阳牡丹写信,借花信吹到蔷薇田,由我来读一番深情。清明木棉系,细雨桐花解,只道一如昨日江南清明。

  清风中花事葳蕤,枝枝婉柔。远远花树,开得太久了,我只忧虞一夜之间凋尽流光的守候,回眸无处照见。总想挽留,却无奈花落,唯有静待下一场似曾相似的重逢。花败自是不可知,枝头轮回世事,谁还留意第一支的去向?一夕朱颜盛,一暮花容瘦,花谢又旋踵花开,一季复一季……花径不知万事有代谢,唯陋巷有春光不偏。浮影正好的旧廊,一指细雨渗出无端太息,光阴刹那间老去。一仄巷陌,百般无常,任我抵押陈年的青苔,换一盏清明茶香,清透,明亮。

  遇见清明。我绕一堤思念倾漏成的春水,湖心倒映昨日的笑颜,一朵一朵,次第老去。按属于你的那朵轮廓剪裁,一沓薄纸,皆是你旧日的眉目,我以这样的方式,冥念你曾经的存在。不是说离开就不见踪影,不是言转身就遗忘彻底。或许是不辞而别,或许是身不由己,我泪眸里遥望彼岸你的倦容,直到有一天,我在桥下等雨,你在桥边等我,桥畔开的只有荼靡……

  路过清明。四月流出一地琥珀色的日光。你在花树下,放下风中的一切,素手翻飞一锭纸锞儿——你倚一篮纸锞儿,摘下两肩的疲惫,想起三月的海子,四月的张国荣,五月的故人……我默无声在你身后端望。抑或离别不曾改故颜,烟火流离人间,你还似旧时憔悴。许是我看不穿过往,有些人一去永无期,轻如草芥尘埃。可是总有这般抽身,决绝成殇,掩着薄纱,抚指即悲伤溃堤。犹一枚枯茧,一丝一毫地剥离,落叶糜烂于阙口,由一切芜杂,渐渐弥补空白。

  花深清明。花径深不过四月。驱不散的夏意葱葱,时光摧我走。厮杀的花,开得血色斑驳。败得一塌糊涂。清明还是从我掌心流走。凭我念念不忘,足以一剑直抵。可我甘于这般——即使颠沛流离。

  那花径深深,不知何处去。春风依旧和细雨,浇落清明。终到了随心所欲的时候,等眼前风景赏心悦目,可我丢了你,永无还价的余地。看你淌着一脉冰血,分流天涯海角,流到沧海桑田……我明白所有回忆徒劳,还是止不住祈祷,愿清明是彼岸岁月的一段安好。我自信清宁,全心全意,在宿命洪荒的如今,不在桥下等雨,却在清明里等你。一切繁华打马而过,这一天,等你。

  细雨清明。湿了窗外阑珊影,蘸一笔月色,赎回有你的最后一个夜晚,我一纸典当的清单,只有一个字:你。

清明散文随笔 篇10

  村子后边的山岗上散落着一些坟墓,我祖父的坟墓也在其中。只要一到山岗上站立,就看到了这些坟墓构成了一个灵魂的村庄。

  我祖父的坟墓前边有条小路,每一年我要几次经过这条小路,去看祖父的坟墓。

  清明节去祖父的坟墓,看见路边的花朵都在毫不经意的开放着。特别是那些鸡冠苔花,开放的金黄金黄,花轮上印着太阳和雨露共同印制的色彩。蹲在小路上,采几朵鸡冠苔花放在嘴里细细嚼嚼,大地的芬芳和甘甜在舌根上弥漫。

  忽然我听见祖父从坟墓里走出来,走到我的童年一天,对我说:“鸡冠苔花被土地自动放了糖,是可以吃的。

  他采了一朵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我也采了一朵慢慢地嚼着。

  祖父是个浪漫的乡村男人,他说:“嚼着鸡冠苔的花,就像嚼着一轮太阳。”

  我抬头看看天空,太阳还在天上闪烁着春天的光芒。我又低头看看小路边开放的鸡冠苔花朵,上面洒满了阳光的温暖和金黄。

  我说:“爷,太阳是不能嚼的。嚼烂了,我们就寒冷了。”

  祖父笑笑,蹲下身子,采几朵黄花苗的花朵。他说:“你看,春天的花朵,都是黄色的,因为它们在大地的深处,积攒了一个冬天太阳的光线,一旦开放的时候,就如同太阳的颜色。”

  我说:“太阳的颜色是光线,不是真的颜色。”

  祖父指指远处坟墓上的迎春花说:“但是,太阳可以把金黄色的光线,变成春花的颜色。你看,残余的迎春花,也是黄色的,也是太阳的颜色。每一朵春天的花,都是一个太阳,温暖着乍暖还寒的土地和山岗。”

  祖父在那个春天,简直就是一个诗人,但是祖父却是一个乡村的男人。他浪漫的诗情只有大地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踏着开满鸡冠苔花和黄花苗花的小路,嚼着鸡冠苔的花朵,走到祖父的坟墓旁边。蹲下身子点燃粗糙的纸钱的时候,才明白纸钱的颜色为什么是黄色的,它们也是太阳的颜色,点燃之后,会给祖父的灵魂以温暖,会给祖父的诗情以温暖。

  燃烧了纸钱,才看见祖父的坟墓上也开放着鸡冠苔和黄花苗的花朵。一轮轮的金黄,那就是祖父灵魂的太阳,通过坟墓的黄土,到达坟墓的深处,温暖祖父的灵魂。

  沿着小路走下山岗,脚步轻轻,既不想惊动祖父的安静,又不想踩碎一路金黄的花朵。

  清明的黄花,在白天,或许是灵魂们的阳光;在夜晚,或许是灵魂的灯笼。祖父打着这些灯笼,在灵魂的村庄里行走,或许能够找到自己散落在灵魂村庄里的朋友们。

清明散文随笔 篇11

  小时候的清明节总是雨纷纷,虽不懂何为断魂,却实实在在的在祖先坟前伤心地哭。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清明节变成了大大小小节假日里一个不被记起日子,也许是初中、又或许在高中,没了去山里扫墓的记忆。如今好怀念家乡清明时节那漫山红红的、酸酸甜甜的栽秧果和野花与绿树旁飘飘洒洒的小雨。又是一年春夏,今年的自己把清明节记起来了。这个20xx年的北国的清明节前夕,不再是断魂的雨,而是刺骨的风和寒澈的雪,那夹于风雪中滑落的雨,化作了粒粒欲挽留行人脚步的冰沙。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对雨说,如果可以,我愿意留下,哪怕只能给你带去那么一点点温暖。可我最终还是走了,风推着我向前,雪告诉我前面还有漫漫的路。

  又是一个晚上十点,一个月前的这个时候,我趴在火车的窗户上看那掠过的一棵棵陌生的漆黑的树。一个月后的现在,我还趴在窗户上,听着清明雪后的宁静。您信么,月亮和她旁边的那颗星星一直看着我,告诉我,不要哭。它们说那条您回家的路,有开满鲜花的树。所以就算想,也请开心地哭。

  回不去的我今夜唯能让心灵回去了,不用与他们结伴,就我和你们。

  前夜雨夹雪后有感而作,寄情清明雪夜:

  雪飘四月清明夜,雨坠三更魂断时。雾笼两地相隔处,松落一株冰肌馥。

  那夜,帘落止语,一别永别。此时,衣起扶风,泣难成泣。

清明散文随笔 篇12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20xx年的清明节即将到来,我想起了20xx年清明节那天的祭祖。

  四月三日早上,天空飘着细雨,爷爷、奶奶,爸爸、二爸非常早就起床了。我看见爸爸和二爸准备了一瓶酒、两对小红蜡烛、一束香、两对花、数样水果,一切准备就绪后,爷爷就带着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去祭祖。

  来到坟前,三爸把老奶奶墓碑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爸爸和二爸一起拿出果盘,把水果分开摆好,敬献到墓碑前,然后把小红蜡烛点燃立在墓碑两侧,再把香点燃插在墓碑的沙座上。这时候,三爸已经把烧纸分好,并把酒倒入了三个酒杯中。爷爷说:“开始”,祭祖仪式就正式开始了,我们所有人都按辈分站在爷爷的身后,神情肃穆且心情悲痛地注视着墓碑。只听爷爷说了一段很长的话,然后就把三杯酒依次洒在墓碑前。紧接着,我们跟着爷爷三叩首,行完大礼之后,爷爷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我们其他人也跟着把手里的烧纸点着放上去燃烧,二爸他们把冥币、寿金、大银拿到碑前,放在烧纸上烧掉。整个祭祖的过程大约用了四十分钟。

  小雨继续下着,墓碑两边的松柏枝头挂满了水珠,显得愈发苍翠。树下的小草嫩绿、野花烂漫,一片生机勃勃。此情此景,唤起了我脑海深处的回忆,想起老奶奶生前对我的呵护、对我的教诲、给我的欢声笑语……我的眼睛更湿润了。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祭祖,在这个仪式当中,我意识到自己长大了,身上有了更多的责任,我也要学习父辈那样,不忘孝道,把我们优良的传统文化传承下去。

清明散文随笔 篇13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 唐· 杜牧《清明》

  清明节又叫踏青节,在仲春与暮春之交,也就是冬至后的第108天,中国传统节日之一,也是最重要的祭祀节日之一,是祭祖和扫墓的日子。约从唐代开始,人们在清明扫墓的同时,也伴之以踏青游乐的活动。由于清明上坟都要到郊外去,在哀悼祖先之余,顺便在明媚的春光里骋足青青原野,也算是节哀自重转换心情的一种调剂方式吧。

  因此,清明节也被人们称作踏青节。秉性贪玩的孩童,常常不满足于踏青游乐仅仅在清明举行一次,诚如唐代大诗人王维的诗句“少年分日作遨游,不用清明兼上巳”。

  又是一年清明节,其实在我看来,清明,就是一场忧伤的葬礼。法国作家(司汤达)精炼的墓志铭:“米兰人亨利·贝尔安眠于此。他曾经生存、写作、恋爱。”

  生命就像是一朵花开的时间。我们每一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面对甜酸苦辣的生活,面对锅碗瓢盆的精彩,其实每一天的生活,就是一场忧伤的葬礼,就是为自己写下人生精彩浪漫的墓志铭。

  长庭外,落英缤纷,姹紫嫣红;深闺里,泪眼迷蒙,凉了春夏,冷了秋冬。或许,一个天涯,一个海角,才有了心的错位。清明时节,垂柳依依,糜雨绵绵,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漫山遍野的怀念与追思,缀满青柳的枝头。阴冷的春风,萧萧瑟瑟,凄凄摇落灰濛而久远的记忆;薄凉的扉雨,淅淅沥沥,裹挟着厚重而不老的情丝,迷乱了行人的脚步,荒郊野外,但闻幽怨的艾香,不见桃红杏白的繁华。

  擎一颗虔诚的心,向长眠的先人,顶礼膜拜;燃一卷诗语,划过红月亮的唇边,寥寥青烟缠绵了一树的温柔,忧伤蒙上美丽的面纱,当期盼熬成泪水划过脸颊的时候,醉了的身影布满梦的每一个角落。

  掊一锹黄土,覆一层哀思;束一屡不眠的月光,搁置心房,临窗而望,让墨染的心事,在经年等待中,开成朵朵洁白的莲,逾越的零点,体温,在无垠的月色下盛开一季繁华。

  栽一丛新枝,植一腔缅怀;划一叶轻舟,徜徉在融融月色里,在心海深处漾起圈圈涟漪。低眉浅笑之际,静候这一场千念爱恋,粉墨登场。细碎的日子附上凌乱的发梢,旖旎成伤。

  一堆青冢一部书,一块墓碑一绝唱。萋萋芳草,掩盖了多少凄楚的故事;堆堆黄土,埋藏着多少动人的传说。曾经的拥有和离弃,翩然远遁;曾经的贵胄与卑微,烟消云散,发黄变脆的往昔,寸寸抽离,徒留若干斑驳难辨的字迹。

  滴滴泪珠向青冢,点点旧事萦脑海,月绕空楼,泪撒断旋无曲,深情浅唱,每一句都是红尘中的无奈,来去匆匆的时间里,只有年华在遇见一场又一场忧伤的葬礼,等待土崩瓦解的美丽的嫁衣。直面人生的尽头,此时此刻,新愁与旧爱,陡显几分苍白,红尘中的欲望和贪恋,瞬间被击成碎片。

  天下苍生,终究为情所困,自是躲不开生离死别,悲欢离合,阴阳的界线,如此清晰可辨,自然的准则,无法逃避,流光婉转,岁月轻拂,身边总有一些人,不经意间悄然香消玉殒。

  或空难,或地震,或房屋倒塌,或犯罪枪毙;或老死,或病死,或死于自杀,或死于战争。死法有千万种,殊遇同归,从此阴阳相隔,徒留后人空悲切。只是,死的意义千差万别,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名垂青史,或,臭名昭著。

  清明,是一场忧伤的葬礼。吊唁,有风的日子,裙舞飞扬;吊唁,一旦萌芽,就势必夭折的爱恋,将相思的只言片语、相恋的残章断句燃成一片灰烬,沉长的记忆,把隔案的影子越拉越远,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人,终将驾鹤西去!花开有时,花落无形。人,虽无法选择自己的生,却可以选择不同的死。

  滴一碗晶莹的泪,浇灌干涸许久的绕指柔情,而如野草般疯长的藤蔓,缠绕着一桩桩莫名的心事。手,紧握着一张没有目的的车票,行走在时间的地铁里,流浪的不只是目光,还有不知所谓的心,醉在悠远绵长的疼痛里,倒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任凭那流淌着的一地凄凉,开出火红的玫瑰,在风雨中的哭泣,掩藏不住悲哀和颓废。

  逝者已已,可以安息。生者,仍将负重前行,为自己,也为别人。掸落红尘,拨开浮华的虚幻,看清这个复杂而多彩的世界,静守岁月的美好,且行且惜。

  清明,几人能清?几人能明?也许清明自在人心!或许只是新月残缺了思念,或许只是风卷残帘扰了幽梦,或许是时候掩埋悲伤,夜幕里,鸟儿进入甜蜜的梦,醉人的是那甜甜的微笑,还有那弯曲的月亮。

  一缕月光安睡在我身边,可我卧在床榻不敢翻身、不敢动弹、甚至不敢有抽泣,不敢有一点妄动,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扰了这一片安然。如果明天能够张开眼睛,只能看见深不可测的落寞在我的空间千回百转,我宁愿,为自己写上辉煌的墓志铭,把忧伤埋葬,闭上眼一辈子不要醒来。

  聂耳,是我国的著名作曲家,他的墓志铭引自法国诗人可拉托的诗句:“我的耳朵宛如贝壳,思念着大海的涛声。” 逝者已去不可追,请君珍惜眼前人。清明墓碑前,无限的感伤将被抒发,祭祀者的泪珠将串成一段段湿漉的回忆,暖春的微风抹不净伤感人的眼睛。

  16世纪德国数学家鲁道夫,花了毕生的精力,把圆周率计算到小数后35位,是当时世界上最精确的圆周率数值。在他的墓碑上就刻着:“π=3.88”。

  清明,是一场忧伤的葬礼,人生漫长的旅途不会停歇,宗脉的延续是一串加粗的省略号,老人的白发便是清明节最醒目的问号,孝顺与赡养是唯一正确的选择,是炎黄子孙对清明的最佳诠释。

清明散文随笔 篇14

  春香放飞一季颜,低回首,青盈缠绵。温蕴唤醒天籁音,静心听,吟醉原野。绿绽枝头正放眼,百鸟歌,花吐婵言。

  虔心静,归乡怯,思亲育恩泪雨滴。悔魂牵,提步艰,思望两头空有言。跪表意,供馐品,焚香烧纸化尘烟。逢有缘,只因短,一晃阴阳两重天。梦里唤,还如颜,绕在身边话天年。谁曾想,无常怨,独留含恨无偿还。试问天,情为何,身销玉碎魂有园。

  梦归西,驾鹤仙游人归去,留下孤影四季随。屋藏容,乡间草木味幽深,难在异乡了此情。路知遥,浪迹天涯寻觅处,一杯黄土挂心尘。情难忘,恩泽似海心铭记,如有来生再相聚。暖风吹,青青泛绿秀山河,一代新生正吐蕊。地换装,慰藉逝者有遗篇,人生易老天亦老。抚亡灵,儿孙跪拜青山陪,鸟语花香意正浓。慰物神,二老一生多辛劳,抚育七子齐天功。望保佑,灵秀物语天籁音,犹如儿女临长空。

  睹物思人屋已空,人去墙残目亦惊。别在回乡望去路,满眼心酸泪浅痕。曾经盼归心似箭,如今一切在梦中。默默相思一路苦,只作坟前三鞠躬。虔诚化作忏悔泪,那如生前善亲待。似问天公情何重,生死相许永不弃。

清明散文随笔 篇15

  今年清明节回故乡给爸爸上坟,在点燃纸钱的瞬间,望着火苗映着绿茵茵的麦苗,忽然想起父亲已经逝世整整15年了。从而立之年至今,有着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咸。

  上午,祭祀完先祖、爷爷、奶奶、伯父,回到家里后,看着后院地里长势喜人嫩嫩的韭菜,忽然想起年迈的母亲,忽然想到与妈妈吃顿饺子。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母亲过来了。吃着煮熟的饺子,看着母亲露出的笑容,内心感到一丝丝安慰。温馨的感觉,从窗外濛濛细雨的丝丝声音中飘进屋内。这些年,母亲很辛苦,也很知足。辛苦,源于生活的无奈和命运的无情。知足,想来是自己还精精神神,健健康康的活着。抑或是对生活已经看淡,对人生已经看透,对幸福已经理解,对苦难已经战胜。爸爸走了这么多年,妈妈一个人活着,的确很苦。除了精神层面,更重要的现实生活的压力和无奈。这么些年,我也是东奔西跑,颠沛流离,命运不济,始终有一种漂泊的感觉。夜深,喧嚣的都市渐渐静下来。窗外,只有匆匆忙忙的车轮声音在疲劳的嘶鸣。活着,就要面对这样那样的事情。无论我们走多远,唯一牵挂我们的还是妈妈。清明节,上午还是艳阳天,吃饭时就变了脸,阴郁了一阵子,就淅淅沥沥的下雨了。院子花园里的棕榈树、银杏树、竹子、腊梅、琵琶、荷兰牡丹、仙人掌、木瓜沐浴着,分享着喜雨的滋润。小狗花花跑前跑后,摇着尾巴显得非常开心。近年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够回到老家住的时间渐渐少了,大约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院子和屋子多多少少有些寂寞极。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回到故乡的感觉,蕴含了许多忧伤和漫无天际的惆怅。儿时的许多记忆自然而然勾起往事的眷恋。泥土的气息,槐花的芬芳,榆钱的滋味,柳笛的声音,渭水的潺潺,桃花的娇艳,燕子的轻灵,妈妈麦饭的清香,老牛的叫声,这些记忆都会瞬间浮现眼帘。

  徜徉在清明节的日子,手机没电了,也懒得充电,懒得打开,懒得思考都市的节奏。没有文化的生活,没有朋友的时间,没有违心的空间,岁月变得宁静和恬淡、安逸许多。许多人,在工作、生活的过程中,希望别人关注自己,期望他人赞美自己,需要社会认可自己,往往几乎疯狂和变态的说话和做事。其实,很无聊和单调。活着,就是追求一种本真。圈子里的吹捧,只能是一时的精神快感和愉悦。圈子里的恭维,只能是蜻蜓点水的愉悦。大道至简,大道至静,大道至淡,大道至善。清明节,是一扇窗户,看到了大自然的亭亭玉立和舒舒服服。是一把雨伞,聆听到春雨的丝丝柔情,感受到时光的点点滴滴温馨。是一棵大树,感悟到栉风沐雨的过程是庄严的幸福。是一个风车,转动着岁月不经意的微笑和坦然。是一只风筝,时时刻刻牵动着眷恋故土的神经。是一条小河,流淌着梦中散发着青草和露水味道的梦幻。是一叶小舟,承载着孜孜不舍梦的追求。

  这片土地,曾经是爷爷用耕耘茶馆的收获,购买的一部分田产。解放后,土改时这片土地就不再是爷爷的领地。江山易主,土地充公。站立在绿莹莹的麦田里,品尝着清明的味道,感到很幸福和惬意。

清明散文随笔 篇16

  雪正在融化,草正在返青。不出半月,又将到清明了。

  清明是怀念故人的节日,献一束花,烧几张纸钱,祝福几句,甚至流几滴泪,虽知人死后无在天之灵,但内心却感到莫大的宽慰。

  怀念故人是痛苦的,是一种极度难言的悲伤。但这种痛苦又是人们的一种崇高的感情,再苦也愿意受。

  今年开始,国家重新调整了干部职工的节假日,作了新的规定,其中把我们的传统佳节———清明、中秋调成各放节假三天。这说明党和国家是非常尊重民意、尊重老百姓崇高的感情、尊重我国的传统文化的。

  无处倾诉和难以表述的感情,能净化人的思想,使其凝炼为诗或词。苏东坡的词《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是思念亲人的千古佳句之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至今吟咏起来,还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

  但是,生离尚可重逢,而死别是无可挽回。再深沉的怀念,再感人的诗句,死者是无法感知的,愿相亲者、相爱者,一定要珍贵死后的怀念,更要珍贵的则是生前的疼爱!

清明散文随笔 篇17

  “节近清明,一池春绿蛙催雨。”如果撇开上坟祭祖的习俗不讲,清明节是一个饱含诗意的节日。《岁时百问》载:“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清明时节,藤蔓绿了栅栏,四溢的芬芳弥漫空中,令人心旷神怡。

  北宋有《清明上河图》传世,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其实,清明不仅是一幅民俗画,更是一幅山水画。在一个人的不同时期,清明节的色彩是不同的,从年少时的色彩斑斓,逐渐变色,变得有些灰暗,从暖色调转变成了冷色调。当人到中年,有的亲人会不幸离自己而去。因而当清明临近,对已故亲人的思念便越来越深,就像清明的雨总如约而至,那么冰冷那么潮湿。

  年少时,成长在亲人的关心、爱护之下,衣食无忧,对世界的认识都停留在美好的层面。那时的清明草儿很青,花儿很香,天空很蓝,云淡风轻。大人手里的纸钱、祭品,坟前升起的缕缕青烟,在自己这里没有丝毫哀伤的意味,那时候的自己不谙世事。少不更事的孩子是幸福的,因为你不知道的真相永远不会伤害你,不会让你心痛。

  生命的年轮在原本空白的认知上打上了印记,渐渐地,知道什么是丑、什么是美,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当岁月的沧桑撕破了懵懂的外衣,痛觉神经开始苏醒。在人生的道路上,辣苦甜酸轮番向自己袭来,全然不管你是否已经准备好。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亲人会老去,再后来有的亲人会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任凭眼泪在你的脸颊肆虐。当人沉溺于悲伤而无法自拔时,看什么都是灰色的,一切事物的色彩都被剥离,这个时期的清明节自然是灰色的。

  而当人从稚嫩走向成熟,看世界的眼光才趋于平衡和真实。他会看到清明时节的烂漫,也会体味清明时追忆往事的痛楚。他用诚挚的心去准备祭品,到先人坟前扫墓,遥寄哀思。清明的雨营造出了恰当的哀思氛围,为烟雨清明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个年龄段的清明是青色的,是景物的绿色和心情的蓝色调和之后的色彩。

  其实,清明应该是属于暖色系的,因为清明是个饱蘸亲情的节气,是提醒人们不要数典忘祖的节,一个“情”字便可诠释清明的真谛!

清明散文随笔 篇18

  父亲走了已整整三年了。时间的无情却怎么也冲不淡我对父亲的格外思念和内心的负疚。父亲走得过于匆匆,以致于我们谁都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多很多愿望没有实现,更没有享受供给儿子长大成人后的幸福就走了。在父亲拉紧我的手闭眼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父亲的绝望和留恋,我的心在滴血。从父亲洒在我身上的最后一眼目光中,我读懂了父亲带走的遗憾,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离开我们。知道了父亲的病情后,我们一家人开始保密,一天天欺骗着父亲,就在他走的一瞬间也没有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多么善良的谎言,多么苦口的良药,终究未能够留下父亲。父亲走了,我只感觉天塌了,家乱了,母亲的头发变白了。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了清明不只和雨有关,伴雨而流的还有泪水,思念和疼痛。头一回在没有父亲的陪伴下跪在了曾经和父亲一起跪着的地方,木木的,呆呆的,看着眼前没有长草的土包,眼泪止不住流。思绪便开始乱闯,去年的清明还好好的,就是父亲领着我们兄弟来到这儿的,除了父亲脸色严肃,我们还是有说有笑,争抢着挂坟纸(白纸裁成的小纸条),挣抢着吃剩下的献饭(给去世的人做的饭),父亲一边烧着纸,一边给我们说,那个坟是爷爷的,那个坟是奶奶的。纸烧完后,他总要在坟堆上看看有没有洞子,然后用带来的铁锹覆上土,埋好,才放心的离开。每年都是这样,我们不用操心,只是跟着父亲就是了。怎么也想不到父亲撒手不管了,我们兄弟跪在坟前不知道该咋办。谁也不愿意说话,生怕惊动了父亲。都按着父亲生前的动作烧纸,奠酒,最后将饭连同碗都搁在了坟上。小弟吸烟,便默默地点燃一支放在了坟前,我的心灵猛地一抽,站起来看了看父亲坟头上的土,除了大风刮来的破烂塑料袋,什么也没有。

  时光荏苒,竟然那么巧,第二年清明节,我们兄弟偏偏都在外不能够回来为父亲扫墓。母亲打来电话,电话中母亲的声音有点嘶哑,一定是为了父亲。在农村,特别是春节、清明节这些传统节日,女人一般是不去坟地的。我在千里之外的异地开始自责和忏悔。母亲又打来电话:你就好好工作,路远别在回家了,清明节你表哥为你父亲去坟地了。接完电话,一个人走出屋外,疯一样地跑向很远很远的荒丘,哭了很久。我一直想,清明节那天,父亲一定很寂寞。

  再过几天又是清明节了。我提前算好了日子,提早谋划着。去年,国家为清明节放假三天,这个传统的节日便无形多了几份隆重和悲凉。女儿也会放假的,虽然她还很小,不知道清明节,到时我要领着她一起去为父亲扫墓,告诉她那个坟是爷爷的。也许她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最担心她会问我为什么流泪。

  清明节,但愿小雨纷纷,伴我泪水而洒。

清明散文随笔 篇19

  清明!我是爱的,清明节令一到,老天爷就好像那么听话似的,雨水多了起来,路边的柳枝绿的更醒目了,更喜人的是气温暖和了,不管你的家是在彩云之南的山岚怀抱里还是水墨江南的烟雨里,或是冬雪未融化的北方,沉寂着很久很久的故都,你都感觉到春的温柔,不寒碜而是真真实实的春。所以,我是爱的,就好像老人钟爱阳光一样的感情,或许喜欢温暖的你也会如我一样的感情丰沛。

  清明,我是爱的,是那种含在口中一样的疼爱。风景怡人处,是诗人眼瞳看见梦的季节,或许因为它是缱绻在四月里,嵌入诗人那带着娇羞和调皮的字句里,湖面的水暖了,嬉水的素手也不至于逃避似的触碰,或许是像极了你青春一样的光景,是明亮的情愫,冲动的有时候尽然会掉泪,懵动的青春总是幻想着一个个美丽的梦!记忆里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那样让你痴痴的等待在楼下,然后牵着春天的手,在原野肆意的洒脱,仰望着天与地,绚烂在天与地的边缘,你的笔者本里烙下的湿痕静静的淌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雷声在天边闪了一下,忽然的雨潜行又敲响,不打搅的躲闪,又不经意间的提醒,这就是清明时节的雨啊!下雨的日子多了起来,天也暖和了些,不是很热,比起夏天的炎热,四月里的天是最可爱的。

  窗外的雨水一阵子声音很响,一会儿又是慢慢的渗入、侵湿着屋外的树木、田野,还有那装饰着的油菜花。清明一到,天空热闹了起来,最不安分的要数蒙蒙烟雨了,戴着神秘的面纱朦胧着城市的街道,冲淡着人们疲惫的心情,我想这个时候心情是愉快的。

  蜗居在城市里的人是很难发现春天的到来,虽然家乡的梨花早早的开了,院子里的梅花也是开过很灿烂的花朵,在早晨的露水里晶莹剔透得就像是梦幻般的神奇,可是城市里的人发现春天方式似乎最直接的是春雨绵绵潜入夜,天暖的刚刚好,一件外套足以过日子。清明一到,矫情的人也不再挑剔了,承认了春天原来是暖暖的。

  清明时节,柳枝纷纷扬扬的垂着绿枝,松枝翠绿的颜色渐渐明了、亮了,花是一丛丛的,不似花蕾的娇小、若隐若现,不似开败了的花瓣洒落、意气杂然,而是正好的花枝在最美的山岚,原野,园圃,还有你的`花盆里,入你视野入你心房,闭上眼睛的凝神,那颜色刚刚好,不似初春的淡,不易发现;不似夏的浓,来得太沉。看着喜人,不至让人因太过浓烈而逃避或是窒息的感觉。雷声荒郊,东风微微,将雨丝吹皱着,斜成了四月天里温暖的亮响,原来春的响声也是那么的美丽、幽雅,就像叩响信笺思念的文字一样的缱绻。

  秋贵重阳冬最美是腊月,没有清明时节雨纷纷,窗外枝头惹人爱。趁着春风还飘得不是很远,童子五六人,师者四五人,行至山光斑斓处,席地而坐,吻吻天地的清朗之气,谈天说地,将爱将被爱,寻春,踏青,洗涤掉晦涩,还一个清明。

清明散文随笔 篇20

  天亮了,来到外面,地上没有一片潮湿的痕迹,风依旧冰冷刺骨,乌云也似骏马奔腾。今天是清明节,是个祭祖的节日,然而天气却清冷,不禁让人产生绵绵的哀思,淡淡的忧愁,这时多么可想有一轮暖阳!

  下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来,似如颗颗微小的冰雹随风斜泻下来,有点意外。“清明时节雨纷纷”,果然是啊,这是气候的守信,也是执着的习惯。簌簌声,萦绕耳际,树木,房屋,路上的行人变得模糊了,唯有那袅袅的烟气,透过雨帘,悠然翩跹。

  门外路边的包子铺,落起半米多高的盛着白胖包子的蒸笼正散发出氤氲的蒸汽。挨着旁边的红色的掉了漆的长桌上摆放着一堆堆黄色火纸,用红塑料线捆着,一摞一摞的叠成大大的A,——那是祭祀先祖和已故亲人的纸钱。人们备好酒食,在先人的墓前烧化纸钱,来表达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和祝福,也带着祈福的深切愿望。这不,路边又来了一个买纸钱的人,他大约五十几岁,身材魁梧,手臂粗壮,头顶爬满深沟似的皱纹,是个瓦匠。只听着,“老四,买几刀火纸!!”这时老四正忙着其他活计,一听浑厚的声腔,马上放下手中的`活,笑脸迎上来,主客寒暄了一下,急忙把火纸包好了,收了钱,目送主顾离去,这才接着忙……每到今日今时,买纸钱的农民纷纷前来,赶着晚饭时纪念祖先,有的直接拎着酒菜和纸钱到墓前磕头烧纸伏惟尚飨,也有在家里门口处,烧纸钱,祭酒的,祭奠时还念念有词的,大意是请某某“老太”等前来领钱和食馔的。随着阵阵青烟,和着橙黄的火焰,混合着酒灰味,严肃的气氛里,好似使人感到祖先正在陆续前来享用佳肴,领走钱财,祝福也将随后而来。

  清明节这天人们不约而同祭祀祖先,怀着深厚的思念,饱含着对过去的回首和明天的期盼。雨水还在淅淅沥沥,仿佛把人们的思念串成一条条线,随着瑟瑟的寒风飘落大地,拥入先人的怀抱。

  清明的雨水寄托着人们的无限惆怅和思念,而今天,一轮明亮的太阳高挂天空,洒下了万道金光,天空亮堂了,蓝色天幕下白云飘然;柳树轻轻地摇曳着嫩嫩的绿枝;白杨树妆着一抹抹新绿,显得丰富起来;鸟儿环飞于屋舍树木之间……

清明散文随笔 篇21

  纷纷细雨,又是清明。

  一抷黄土,两个世界,所有的心绪,都在这纷纷细雨中定格成永恒,这注定是一个与往事和亲情重聚的日子,这注定是一个让人心生怀念的日子。

  纷纷扬扬的雨,如同纷纷扬扬的思绪,跪在母亲的坟头,想念母亲的情愫,在这濛濛的雨幕中分外浓烈。母亲的音容笑貌,母爱的点点滴滴,在这漫天飞舞令人感伤的细雨中,漫无止境的飘扬纷飞,一种无言的疼痛笼罩着我,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曾经世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匆匆走了,走了已经十五年了…

  母亲的坟茔,碧草青青,本是春意盎然的季节,却在怀念的思绪中伤悲不已,生我养我疼我的母亲长眠在这里,静静的长眠在另一个世界,对母亲的思念,与纷飞的纸钱一起燃烧,与如线的细雨一起飞舞,流泪的香烛,炸响的鞭炮,飘飞的清纸幡,在濛濛的雨幕中,编织成钻心的伤痛,母亲,这个充满无限慈爱、人世间最令人动容的亲人,总是竭尽所能地让她们的子女在生命的长河里、时空的短暂中去收获生与美的希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的雨,纷纷扬扬,淅淅沥沥,带着哀愁,带着思念。一抷黄土,隔不断我对母亲永远而无边的怀念,两个世界,在生与逝的岁月中仍然紧紧相连…

  母亲,每当想起您,我总是满怀伤悲、泪流不已…

清明散文随笔 篇22

  清明节,是世人悼念已逝的亲朋好友于尊重之人的节日,其中扫墓是清明节鲜明的代表性活动,但是随着一个个清明节的到来又流去,其节日的代表性活动也露出了种种丑陋的一面,不得不令人为之思考。

  革命先烈之墓谁人真诚来扫?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为什么大地常春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这是红歌《英雄赞歌》里边的一段歌词,正如歌曲所表达的意思,我们国家如今的繁荣,人民生活的富裕都离不开革命先烈用鲜血与生命所打下的坚实基础。可是,在清明节的到来,世人有几位真心到不是亲人而胜似亲人的烈士陵园为先烈去扫墓?不错,如今清明地是有许多单位或机关集体组织到烈士陵园扫墓,可是对于这些组织的集体扫墓,我们更多看到的是什么?我们更多看到的是他们扫墓时手中高举的横幅:某某学校、某某机关之类等等;我们更多看到的是他们扫墓时手中高举的相机,然后第二天在电视或报纸上看到‘某某单位机关于清明节集体到某某烈士陵园扫墓’之类的新闻。倘若这些团体在烈士陵园好好扫墓在如此这般也罢,而我所看到他们扫墓时的严肃和认真只有旁人照相取材时的仅有,而过后则恢复了原有的轻松,一路谈笑风生,如此行为岂不做作?先烈的英魂岂容这般亵渎?清明节你们扫墓如此这般,那么平日呢?平日里你们会想起到烈士陵园扫墓吗?清明节,如今到底还能有多少人真诚到烈士陵园扫墓?

  清明节扫墓的铺张浪费攀比之风

  记得以前清明节为祖先扫墓,烧点纸钱然后在虔诚祭拜一翻即可,可是如今放眼祭品市场,纸钱、纸人、纸房、纸车等等之些,祭品多的可谓是眼花缭乱,而这些祭品也是价格不菲,我曾问过一位老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老人毫不犹豫的说:没什么用,扫墓只要是真心祭拜就行。既然没什么用,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大方的买这些祭品呢?其中原因不外乎面子工程,只要自己朋友为祖先扫墓时买这些东西当祭品烧给祖先,自己不这样做,岂不就显的很没面子?于是,我比你、你比他,慢慢的就形成一股攀比之风,而要搭上这股攀比之风就需要花费很多不应该花费的金钱,其实清明节扫墓我们祭拜祖先只要有一颗虔诚的心就行,当然,烧些纸钱也未尝不可,但是虚荣攀比而造成的铺张浪费实在不可,这样你们这些子女把祖先当作什么了?是尊敬的祖先?还是互相攀比满足虚荣心的工具?!

  清明节假期扫墓变为出外游玩现象

  早在零七年国家已把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这些传统节日定为法定节日,并为之设了假期,目的是为了让人民对这些传统节日引起重视,可是当人们生活质量的渐而提高,游玩享乐成为人们的‘第二生活’,如今国家安排祭拜先祖的清明假期也被人们当作休闲娱乐之日,一年有很多天很多节日可以用来出外游玩,为什么要利用具有如此意义的清明节呢?难道清明节没有人值得自己为之扫墓吗?

  清明日,扫墓时;为祖先,为先烈。铺长浪费攀比不可取,认真虔诚用心就足矣;出外游玩莫为之,只因清明的意义。逝去故人在哪里?你们永远活在我们的心窝里。

清明散文随笔 篇23

  写完清明后记,烟灰缸早已填满了烟头,实在是想写的很多,又怕自己掌握不了笔锋,即使最终画上了句号,依然感觉还有太多太多不曾纳入其中。

  ----序言

  伫立于老祖母坟前,久久无言,万千言语,终也只能化作默默的凝视。静静地点香敬酒,耳旁的隆隆的爆竹声显得异常刺耳,生怕扰了老人长眠地的清静。老祖母的坟地,是以前老屋的厅堂位置,也是老人常喜欢闲待的地方,儿时的我,常常缠在老祖母的身旁,听老人讲些年轻时候的事迹。时过境迁,旧时的房屋,业已修建成老祖母的墓地,只有堂前那些熟悉的林木,还有那一片片的田地山景,还在阐述着自己童年的真实。以前村里的十几家住户,现今绝大部分都已搬迁到乡镇生活,以往朝夕相见的乡亲玩伴,现在想见上一面,已是很难很难。

  承载童年回忆的故里,已在时间长河中渐渐老去,正如父亲的容貌,已被生活磨砺的沧桑。刚到赣州时,从妹妹手机上看到父亲的近照,门牙已经脱落,皱起黑黑的脸庞,笑起来的样子,看的自己揪心不已。时光一晃,四年已经过去,家里的事情,时常折磨着我,又何尝不是时时煎熬着父亲。一直在大城市里漂泊,只为在万千机遇中博得一线生机,四年来,终究成少败多,也只能怪自己底蕴不足,虽然如今锐意依旧,也在北京城潜隐一年多,继续搏下去,相信自己在京都,一定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只是如此,却需要太多的时间来积蓄,南方的家人,怕是等不得如此长的周期。况且此次归乡祭祖,几位叔叔姑姑的心意,又岂能不知,也是只能埋藏于心底。

  其实,郁结于心底的结,已是松开,回乡也只是想求一份让自己心安的答案。临行北京的那个夜晚,二婶亲手下的两个黄酒煮蛋,满载着双亲的祝福,说起来有些丢人,但心底确确实实洋溢着感动于幸福,险些没控制住落下眼泪,还记得,同时能兼得双亲的两份祝福与两个鸡蛋的庆祝,尚是童年时期,以往的生日,要么邀三五好友,要么默默地下两个鸡蛋,在酒精的麻醉中度过。如今,下一步棋,我想我已经知道怎么走了。二万五千里的战略转移,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猛龙出击,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清明散文随笔 篇24

  今天是乙未年的清明节,又到祭奠先祖的时候了。因为一些年来经常在外“打工”,以及其它原因,已有七、八年的清明节没有回老家祭奠先祖了。今年早已做好了清明节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计划,但因这几天一直阴雨不断,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只得放弃清明节的回家祭祖计划。

  之前的一些清明节,当没有回老家的时候,我往往会在驻地附近找个高昂之处,面对家乡的方向跪拜,再把几张冥钱,连同写的几句寄托哀思的文字一起点燃,了结思亲念祖的殷殷心事……如在福建、在陕北等地时,我都是这样办的。在渭南家中时,我多是上到渭南南塬之顶,站在塬边的最高、最佳处,面对家乡方向,跪拜在地,并点燃写着哀思的文字纸张。

  放弃了回家祭祖的计划,那就按常规去渭南南塬吧。但天公不作美,雨不停地下了几天。你看,前天和昨天,一会儿小雨,一会儿中雨,断断续续地下着,昨晚雨也没有停歇。

  今天早晨,我五点钟就起床了,电脑上显示的天气预报是“小雨”,我再拉开窗帘一看,天色阴沉沉的,楼下的地面湿漉漉的,窗口上方的遮雨篷不时地响着“嘀嗒—嘀嗒—”的声音,空中好像还零零星星地飘着细细的雨丝。这样的天气,上渭南南塬的打算恐怕又得“泡汤”了。如果上不了南塬,那就站在我的北屋窗前,面对家乡所在的方向祭奠吧。

  不到七点钟我开始准备早饭,边做着早饭,没有想到天色竟然慢慢地明亮起来。吃了早饭,到了八点半的时候,阴云退去了不少,一时半会不会有雨来临了。由于天还阴着,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拿起了一把雨伞,向着南塬的方向走去,准备仍按原计划上渭南南塬祭奠先祖。

  由于刚刚雨停,上塬路上有不少小的水坑,好在塬下的路面上铺有碎石,并不泥泞;塬坡的路面上虽然很湿,但因坡面较陡,且黄土层透水性较好、雨水下渗很快,所以路面并不滑脚。九点多钟,我就上到了塬顶。

  雨后塬面上的树木、小麦、油菜和草叶上都挂满了水珠,我在附近走了一会儿,鞋子和裤腿也被水打湿了。

  今天早晨听陕西广播电台预告说,今天九点半要在黄帝陵举行公祭华夏始祖轩辕黄帝的盛大典礼,我一看手表,恰恰也到了九点半,于是也对着黄帝陵所在的西北方向,在心中祭拜祭拜我们的始祖黄帝……

  我为了响应文明祭祖的倡议,这次就免了点燃冥钱等的过往做法,只是虔诚地跪了下来,口中叨念着一个个的亲人。我先后叫着我最亲最爱和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祖父母、外祖父母、父亲、母亲、三舅、三妗子,说着对他们的思念之语,遥寄我的思念。我虽然尽力控制,不让自己太过悲伤,但还是难以控制发自内心的感情勃发,仍遮不住眼角的泪花……我想着我那善良、好学的祖父,我那善良、乐观的外祖父,我那善良、疼爱我的祖母,我那坎坷一生的父亲,我那善良、勤劳、任劳任怨、苦病的母亲,我那善良、勤劳、对我有无限恩情的三舅三妗子,我是多么的感谢你们、思念你们呀!我没有去擦拭这些饱含着亲情、悲情的泪水,任它肆意地在我的两颊流淌……我的亲人呐,你的孙子、外孙、儿子、外甥在向你们磕头了。我没有向你们尽多少孝心,你们却已分别离世六十年、五十年、二十二年、十六年、十四年和十三年了,我有愧呀!如果你们有人还在世的话,我一定要让你们来分享我的快乐,也让你们及时来解解我的烦心事……

  太阳已经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我站起身来,向着北北西方向的家乡瞭望。我的眼光掠过塬边的树木,看着塬下渭南城区那一栋栋的高楼大厦,看着远处那一条条飘动着的灰色云朵,忆着我的乡情、乡愁,念着我的亲人、亲情,想着七旬过六的我的过往、现今和未来……

清明散文随笔 篇25

  梦里,我回到故乡。

  我的故乡,不过是一个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村庄,依着地势斜插在半山腰上,红砖墙灰瓦房的几处院落,随着山坡的高度分成上院、中院和下院,几株老槐树,几株香椿树,还有几株皂荚树,年年岁岁,陪着这些房屋生长,生长……房屋老了,朱红的木门变成黑灰色,树也老了,树皮粗糙皲裂,枝干七扭八歪,一到四月却又变得枝肥叶壮,让人疑惑树的岁月究竟是怎样一种轮回,可以生生不息。

  我走在这样的院落与树木之间,脚下踩着的是我曾经无数次踩压过的石子。那时候,我有四五岁,也许是七八岁,再或者是十几岁,我那时候踩着它们中的某一个,还把它踢出去很远。现在我在它当初落下的地方再次踩到它,仍然能够感觉到它的不安,它是不是还在担心我是否会再一次把它踢飞,让它再一次经受身体的重心离开地面时的那种惶恐?

  一垄菜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见自己正站在离我当年居住的屋子很近很近的地方。那菜地里,紫得发亮的茄子正冲着我扮鬼脸;嫩绿的黄瓜倒垂下来,顶端开着金黄色的小花,我嘴里泛出贪婪的口水,忍不住伸出手去。

  “那些菜不是你们家的,是你家隔壁的。”有个声音在我旁边清晰地对我说,我听出来这是村里的二伯。二伯人有点凶,我们都得听他的,我只好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前走。不远处,是一片番茄地,粉红色的番茄一嘟噜一嘟噜,煞是可爱,我还没咽下的口水又在嘴里泛滥。

  “那菜是你大娘种的,你大娘可不容易了。”我听出说话的是春英嫂。春英嫂是二伯家的大儿媳妇,能说会道,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大娘年纪大了,还要帮衬两个没有媳妇的四十多岁的光棍儿子,村里人都不会去动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才种出来的番茄。我使了使劲,把口里多出来的水分硬咽回去。

  又踩着一路被我踩了不知多少遍的石子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是一片韭菜地,新生的韭菜泛出清香,我向四周看了看,遍地都是新生的枝叶,明媚清丽,赏心悦目,房屋被遮掩起来,看不出真实的面目。我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掐断一根韭菜叶,放在嘴边吹了吹,又含到口里,辛辣清香的韭菜汁液顺着我的口腔弥漫进肺腑。我闭上眼睛,几滴滚烫的眼泪划过面颊,我喊了几声父亲。他没有回应我,他的土地还在,可他再 也不会坐在地头,抽着手里的旱烟,指着地里满当当的茄子、黄瓜、芝麻、绿豆,笑呵呵地说:你看,都在等你呢,快去摘了拿回家去吧!

  父亲在他侍弄了一辈子的土地旁睡着,这些土地陪着他睡睡醒醒。孤单的母亲随着我们姊妹漂泊他乡,我们都很少回去。在接下来的梦里,我看见自己走在村子里,可村子里那些我曾经那么熟悉的东西,却不再属于我,并将永远不再属于我!

  又是一年清明至,梦里,我先回到故乡。

清明散文随笔 篇26

  儿时的清明节从来没有过“雨纷纷”,相反,却总是风和日丽,柳暗花明。

  也许是因为年少不经事,也许是因为所有的亲人:父母兄妹,爷爷奶奶,外婆外公,伯叔姑姨舅,都健在,没有什么可悲伤。

  如果说生命的延续像朵花,那么我是花心,外面层层亲人挤挤挨挨为我承担风雨,我安全而无忧。

  再说,大人是去扫墓,去缅怀,我们却不是。平时大人忙于生计带我们出行的时间不多,现在与大人出门,仿佛是去游玩踏青。岂有不乐?

  丽江的清明,天气已经很温暖,永远的阳光明媚,柳条上满是嫩嫩的叶子。折几段,编成遮凉帽戴在头顶,柔柔的叶子挨着皮肤,好舒服,身心好像就融入了春天的清新温柔里,柳条凉帽如同是我与大自然沟通的信使。

  负责走路就可以,柴锅米菜自有爹爹伯叔他们背着,他们负重前行,却走的威武风生。于是追风戏蝶,逗狗赶鸭,一路欢畅。

  老祖的坟地在老家的北边7,8里的河边阶地,不知道为什么选择那么远,莫非是因为背山面水好风水。小时每每返回时走不动了,就羡慕那些坟地近的人家,现在想来,路长也延长了与亲人同行的时间,好事。

  到了,大人们搭锅做饭,我们找满地里跑找野蒜。

  感觉时间不长,便已经饭菜飘香。帮忙端菜献饭,被组织着按辈分为小组依次磕头。好圣神,个个一本正经,不再打闹淘气。

  开饭,有股与家里的饭不一样的香,大概有花草的香,有太阳的香,石头的香。天为棚,地当椅,清风拌饭,鸟声下菜。好奢侈的排场!

  多少年过去了,斗转星移,已经不是旧时记忆中时光。

  倒一杯水酒,祭奠过去如歌岁月。

清明散文随笔 篇27

  去年清明前,淅淅淋淋的下着小雨,我是前一天中午接到我母亲的电话:你二大娘去世了,你明天回来吧。挂完电话想到之前母亲曾说过二大娘查出来了,和二大爷一样也是癌。从我上班的地方回家大约三个小时,就一辆车来回跑,一天也就跑个两趟。早上起得很早出门太急伞也没拿,等车那会淋了一些雨,感觉身上潮露露的很难受。

  一上车 顿时一股更难闻的气味冲鼻而来。也说不清是什么味,貌似从我记事起这辆破车只要一下雨就有这种味。我身材高大,车上位子与位子之间的距离很窄,坐下来以后,更难受了。路上无聊看窗外外田地里不少坟头上还有烧纸后留下的灰烬,才想起来我好像很多年没有给爷爷奶奶烧过纸钱了。快到我们村时发现本来有我爷爷奶奶坟地的那一片地已经被一个饲料厂所覆盖了,也不知是坟迁走了还是怎么了。本来还想着回家去上坟烧纸一看这样也就熄了这个心。下了车后发现路一下雨还是那样的难走,一直也没修过,到我家不到二百米距离的泥路我走了很长时间。遇见一个我也不记得姓名的大爷,笑着向我打招呼:哟!大学生回来啦,都长那么大啦,差点都没认出来你喽。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回家就挺怕遇见村里的那些长辈,小时候见着他们叔叔大爷的喊着,现在才发现连他们的名字我都记得不大清楚。记不得名字看他比我父亲年龄还要大一些就笑着说道:大爷你吃过饭了吗?恁这是上哪去的啊?大爷手一指:没有来,我这上恁二大娘那帮忙去的。我先过去啦。走时还对我说我咋穿着鞋来的,就咱村这个路一下雨啥鞋也都得檫的焦黏。我一看他脚下穿的正是我小时候下雨天也会穿的一双黑雨靴,只不过他的这双比我那时候穿的要大的多,平时在城里下雨也没穿过,这一回家才发现我这双皮鞋还真不适应村里的路。想着一会回家后也让母亲给我找一双雨靴穿上。家里的大门没关,但是家里也没有人,打手机给母亲才知道都在西头二大娘家里帮忙,又问吃过早饭了吗,电饭锅里还给我留着饭。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家,哪怕是饭点早过去了,或者饭点还早早没到母亲问我的第一句话都是吃过饭了吗,还给我留着饭。我说吃过了,母亲才挂的电话。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双应该是父亲的旧雨靴,看里面没鞋垫子,又去找了一双一双父亲的鞋垫子穿上,感觉大了一些,也就这样凑合穿着去二大娘家了。

  到了之后,发现人也不多,就几个我都得喊大爷的人帮忙在架灵堂干什么的,看我来了都笑着和我打招呼。我最怕的就是这样,回了一声就去找母亲去了。母亲正和几个妇女在一间屋里在撕孝衣,缝孝帽子,看我衣服比较单薄就让我回家再穿一件衣服去,我告诉母亲我不冷,母亲告诉我都在屋里呢,你进去看看吧。二大爷去世去得早,一儿一女算是二大娘自己一个人拉扯大的,因此家里条件很差,只有三间瓦房加一间东屋,我母亲她们就在东屋那里忙着。我走进堂屋看见二大娘的儿子女儿正在那里守灵,骨灰盒就摆在一张只剩下床架子上的木床上。见我来了就招呼我坐下,我看他们脸上还挂着泪痕根本没有想着去洗洗脸。他们都比我要大,我对他们的记忆还停在儿时,整天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叫着“洋哥”“霞姐”。他们俩辍学都比较早貌似记得都没初中毕业,后来洋哥出去打工,因为家里情况困难他之前四年没回过家过年,这段时间可能对他很打击很大吧,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头发也不知几天没有洗,没刮显得很沧桑。霞姐出嫁很早,早到那时我还小都记不住她一生中穿婚纱最美的时刻是什么样子了。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我们都好多年不见互相都有了陌生感,见面他们也没叫我的小名了。他们问了一些我的近况,无非就是还在那上班吗,一月工资多少,谈女朋友了吗,说完这些也就没什么话题可以说了。我就说要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跟着就出来了。出门正好看见父亲从大门外进来,一问才知道刚才父亲是去找办席的去商量如何如何等一些琐事去了。我在院子里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和母亲说了声我先回家去了。回家的路上看着泥泥泞的小路,我想估计现在村里和我小时候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这些小路了,我和那些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要一年见上几面的话可能也就只有一些红白事还有过年了吧。下地去埋那天又下雨了,路很难走。许多人的白色的孝衣上都沾了很多黑色泥巴,显得很刺眼。抬“活”(家乡对棺材的一种叫法)的是一群结过婚的大老爷们,不过没有我们本家人,之前听父亲说现在都出去打工了一有这事村里都凑不齐那么多结过婚的劳动力,还是给一些人打电话赶回来的。入土时那一套我们这里的风俗我一点不懂,感觉很繁琐,只是看着却很熟悉,毕竟小时候那有什么红白事哪里就有一群孩子在看热闹。

  二大娘和二大爷埋在了一起,当棺材下地的那一刻洋哥霞姐哭的很大声,很伤心,后面一群孝子贤孙也在哭,但他俩的声音压过了后面一群人的声音。听母亲说洋哥今年二十六了还没有找到一个媳妇,这个年龄在我们家那里已经不是晚婚的年龄了,说他这样的现在女方要求都那么高一般都说不成,现在开始都找一些二婚的还有天生有缺陷的人。

  回去时天终于晴了起来,来时两手空空走时母亲大包小包的给我带了很多吃的。临走时问父亲爷爷奶奶的坟那去了,母亲告诉我说饲料厂除了包地的钱另给五百块钱把坟给推平了。

清明散文随笔 篇28

  清明,我不知道这流传了二千五百多年的节日,竟是这样的庄重。即使走得再远的游子,或是漂泊在外的浪子,在这个日子里,都要想方设法为故去的亲人,烧一叠纸钱。即使回不了乡烧不到坟头上,但那一堆焚化的灰烬仍然是要点的。

  记得那个细雨飘过春意盎然的日子,一大早的,父亲就买回来好多粗糙的黄草纸,还有一些用纸糊的长袍马褂,准备上坟。父亲先把烧纸一丝不苟地裁切好,然后由右至左,由上至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纸凿。随着那咚咚的声响,黄草纸上便冒出一排排透着孔的麻钱来。乡人把这叫打纸。父亲虔诚地打着纸,似乎要把对先辈们的所有遗憾和夙愿都要融入到这烧纸中。随着太阳的攀高,村落里此起彼伏地响着打纸的声音,那不紧不缓的声音如庙里老僧敲木鱼似的坚定,又似老妇纺线的连绵不绝。好不容易,这声息逐渐地冷却了下来,而村外的一条条道路上,便飘来一位位头戴孝布手拿烧纸的妇人,既有步履蹒跚的老妪又有新出门不久的小媳妇,她们都是回娘家来扫墓的。

  打完纸的父亲静静地等着他的姐姐我的姑姑。就在太阳越过树梢时,一身蓝布素衣的姑姑总会干净利落地出现在院门前。因为家里未出嫁的女孩子是不能到坟地上去的,而男孩子则是必须去的。于是我们弟兄四个跟在姑和父亲的身后,缓缓地出了村。大家走得很慢,唯恐惊扰了春日的时光。

  好不容易走到了远离村子的坟地。那一个个馒头似的坟头一个连着一个坟头,从这连接的顺序,可以看到村里故去人的先后顺序。而爷爷和奶奶则被这顺序隔绝的有百米远。没有碑石的坟头,发春的各种杂草再次占据了它们的空白,让这些逝去的生命再度苍凉。

  父亲先给爷爷坟顶压了一张纸,然后在坟前画个圈,再把那一沓沓烧纸蓬松开来,最后点燃。磕完三个头后,我们便守着火苗燃烧,而姑姑则坐在爷爷坟边,用手绢捂着鼻子放开嗓子哭了起来。那时不懂事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面目平静的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而且一把鼻泣一把泪,哭得肝肠裂断。那哭声忽高忽低的,一长一短的,一边倾述着书生意气的爷爷清白一世,却被错划成分,受尽乡人欺压,忧郁而逝。一边倾吐着自己内心的怀念和坚守着爷爷的教诲,坚持清白做人,让站在坟前守着的父亲和我们,不一会便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而周围也漂浮着远远近近的哭声,一个赛似一个的,似乎看谁哭得更悲戚。哭了一阵,父亲就说,快去扶你姑去,让少哭会。我们就赶紧跑上前去,拉姑姑的胳膊,劝她别哭了。而姑姑也就适可而止地停止了哭泣。随后我们又去给奶奶上坟,重复着类似的情形……

  阳光再次掀开了岁月里的窗,跃过那窗,清明再次悄然而至。曾经坚持清白做人的父亲和姑都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他们在经历了多少的人事苦难后,终于走到了生命的拐角,消失在那苍茫的岁月之中。

  春依旧盎然,细碎的阳光洒满了乡间小路,空气清朗的不夹一丝杂尘,明净的四野透出勃勃生机。我和妹继续走在父亲和姑姑当年走过的上坟路上,跟在我们后边的两个小侄子一如当年的我,马驹似的跑前跑后。看着路旁放开步伐纷飞的草木,我的思绪也跟着疯长。我想清淡明智的清明不仅是祭祖、扫墓,怀念逝人的那么简单,它更让我在物欲潇潇、红尘滚滚的有生之年,时刻谨记人生清洁明净,根扎故土心魂纤尘不染。

清明散文随笔 篇29

  四月四号,天气转阴,乌云密布,像移动的黑色幔布一样遮住了天空。阴风阵阵,拍打着春绿,呼啸而来,让人感到了一股春寒。夜里风更大了,好似在发怒;咆哮着,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哀伤。只听屋外响起飞沙走石的密密麻麻的杂声,似雨滴急切地拍打在窗的玻璃上,让人感觉外面大雨如注。我不觉凝神呼吸,倾听外面的风雨声,好久没有休息,舒舒了思绪,想着天刚亮外面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天亮了,来到外面,地上没有一片潮湿的痕迹,风依旧冰冷刺骨,乌云也似骏马奔腾。今天是清明节,是个祭祖的节日,然而天气却清冷,不禁让人产生绵绵的哀思,淡淡的忧愁,这时多么可想有一轮暖阳!

  下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来,似如颗颗微小的冰雹随风斜泻下来,有点意外。“清明时节雨纷纷”,果然是啊,这是气候的守信,也是执着的习惯。簌簌声,萦绕耳际,树木,房屋,路上的行人变得模糊了,唯有那袅袅的烟气,通过雨帘,悠然翩跹。

  门外路边的包子铺,落起半米多高的盛着白胖包子的蒸笼正散发出氤氲的蒸汽。挨着旁边的红色的掉了漆的长桌上摆放着一堆堆黄色火纸,用红塑料线捆着,一摞一摞的叠成大大的a,——那是祭祀先祖和已故亲人的纸钱。人们备好酒食,在先人的墓前烧化纸钱,来表达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和祝福,也带着祈福的深切愿望。这不,路边又来了一个买纸钱的人,他大约五十几岁,身材魁梧,手臂粗壮,头顶爬满深沟似的皱纹,是个瓦匠。只听着,“老四,买几刀火纸!!”这时老四正忙着其他活计,一听浑厚的声腔,马上放下手中的活,笑脸迎上来,主客寒暄了一下,急忙把火纸包好了,收了钱,目送主顾离去,这才接着忙……每到今日今时,买纸钱的农民纷纷前来,赶着晚饭时纪念祖先,有的直接拎着酒菜和纸钱到墓前磕头烧纸伏惟尚飨,也有在家里门口处,烧纸钱,祭酒的,祭奠时还念念有词的,大意是请某某“老太”等前来领钱和食馔的。随着阵阵青烟,和着橙黄的火焰,混合着酒灰味,严肃的气氛里,好似使人感到祖先正在陆续前来享用佳肴,领走钱财,祝福也将随后而来。

  清明节这天人们不约而同祭祀祖先,怀着深厚的思念,饱含着对过去的回首和明天的期盼。雨水还在淅淅沥沥,仿佛把人们的思念串成一条条线,随着瑟瑟的寒风飘落大地,拥入先人的怀抱。

  清明的雨水寄托着人们的无限惆怅和思念,而今天,一轮明亮的太阳高挂天空,洒下了万道金光,天空亮堂了,蓝色天幕下白云飘然;柳树轻轻地摇曳着嫩嫩的绿枝;白杨树妆着一抹抹新绿,显得丰富起来;鸟儿环飞于屋舍树木之间……

清明散文随笔 篇30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每每读这首诗,就会倍感亲切,想起我们那个叫曹家村的地方。

  每逢清明时节,村子里艳阳高照,杏花盛开,芳香四溢。远远望去,整个村子成了一片花的海洋。就连家养的小猫,身上也有了杏花甜蜜的气息。祖母喜欢杏树,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自从我记事,祖母就已经70多岁了。每年清明一过,杏花开了,祖母提个小马扎,这棵树下转转,那棵树下瞧瞧,一看有没有调皮的小孩折杏花玩,再就看家养的小猫会不会窜上树,怕上窜下跳的小猫碰掉花瓣。在祖母的眼里,只有花儿自己落了才是好的,小猫蹭掉的花结的杏子长着长着就会掉。每年清明那一天,在杏树下,祖母还会折一些纸钱,那钱是折给我未曾谋面过的祖父的,祖母一边折,一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你爷爷那个死鬼啊,早早走了,扔了一个穷家给我,愁的我啊。”祖母叹口气又说:“不过那死鬼啊,病了一辈子,糊涂了一辈子,临走时还聪明了一回,他拉着我的手说:‘好好照顾那些杏树,它们不会亏待你们娘儿几个。’”后来,也是真的靠了那些杏树,祖母用卖杏子的钱拉大了父亲,还供出了大伯、二伯两个大学生。

  如今祖母也走了,每年清明节,我们都会折一些纸钱给她。杏花在空中飞舞,杏花的香味扑在我的鼻间,我的心里酸酸的,我不知祖母在那边有没有杏花看,有没有酸酸甜甜的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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