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徐志摩经典诗歌

时间:07月25日 网络精选 诗歌 我要投稿

徐志摩经典诗歌(19篇)

  翻开那散发着墨香的篇章,让我们一起走进徐志摩的世界。那里有诗意的飞翔,情感的热烈碰撞。每一篇诗作都是一个心灵的故事,值得我们反复品味,学习借鉴。让我们以阅读为舟,探索诗歌的海洋吧!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 篇1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 篇2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经典爱情诗歌 篇3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魂灵,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迫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在或是消派——

  大空中永远有不昧的明星!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太阳为我照上了二十几个年头,

  我只是个孩子,认不识半点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爱又恨那一天

  我心坎里痒齐齐的有些不连牵,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的上当,

  有人说是受伤——你摸摸我的胸膛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这来我变了,一只没笼头的马

  跑遍了荒凉的人生的旷野:

  又像那古时间献璞玉的楚人,

  手指着心窝,说这里面有真有真,

  你不信时一刀拉破我的心头肉,

  看那血淋淋的一掬是玉不是玉;

  血!那无情的宰割,我的灵魂!

  是谁逼迫我发最后的疑问?

  疑问!这回我自己幸喜我的梦醒,

  上帝,我没有病,再不来对你呻吟!

  我再不想成仙,蓬莱不是我的分;

  我只要这地面,情愿安分的做人,

  从此再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

  反正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 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微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到

  她心里,如同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的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徐志摩经典诗歌 篇4

  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①写于1928年11月6日,初载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号,署名徐志摩。

  沙扬娜拉一首

  ——赠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①1924年5月29日,徐志摩陪泰戈尔一行前往东京讲学。在访日期间,他写了长诗《沙扬娜拉十八首》,收入在中华书局1925年8月版的诗集《志摩的诗》中。

  黄鹂

  一掠颜色飞上了树。

  “看,一只黄鹂!”有人说。

  翘着尾尖,它不作声,

  艳异照亮了浓密――

  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

  等候它唱,我们静着望,

  怕惊了它。但它一展翅,

  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

  它飞了,不见了,没了――

  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

  ①写作时间不详,初载1930年2月10日《新月》月刊第2卷第12号,属名徐志摩。

  生活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

  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

  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

  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

  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

  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

  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

  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①写于1928年5月29日,初载1929年5月10日《新月》月刊第2卷和3号,署名志摩,后收入诗集《猛虎集》。

  残破

  (一)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当窗有一团不圆的光亮,

  风挟着灰土,在大街上

  小巷里奔跑:

  我要在枯秃的笔尖上袅出

  一种残破的残破的音调,

  为要抒写我的残破的思潮。

  (二)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生尖角的夜凉在窗缝里

  妒忌屋内残余的暖气,

  也不饶恕我的肢体:

  但我要用我半干的墨水描成

  一些残破的残破的花样,

  因为残破,残破是我的思想。

  (三)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左右是一些丑怪的鬼影:

  焦枯的落魄的树木

  在冰沉沉的河沿叫喊,

  比着绝望的姿势,

  正如我要在残破的意识里

  重兴起一个残破的天地。

  (四)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闭上眼回望到过去的云烟;

  啊,她还是一枝冷艳的白莲,

  斜靠着晓风,万种的玲珑;

  但我不是阳光,也不是露水,

  我有的只是些残破的呼吸,

  如同封锁在壁椽间的群鼠

  追逐着,追求着黑暗与虚无!

  ①写于1931年3月,初载1931年4月《现代学生》第1卷第6期,署名徐志摩,后收入《猛虎集》。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①写于1931年7月,初以《献词》为题辑入同年8月上海新日书店版《猛虎集》后改此题载同年10月5日《诗刊》第3期,署名徐志摩。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①写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雪花的快乐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地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地,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①写于1924年12月30日。发表于1925年1月17日《现代评论》第一卷第6期。

  火车擒住轨

  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奔:

  过山,过水,过陈死人的坟:

  过桥,听钢骨牛喘似的叫,

  过荒野,过门户破烂的庙;

  过池塘,群蛙在黑水里打鼓,

  过噤口的村庄,不见一粒火;

  过冰清的小站,上下没有客,

  月台袒露着肚子,象是罪恶。

  这时车的呻吟惊醒了天上

  三两个星,躲在云缝里张望;

  那是干什么的,他们在疑问,

  大凉夜不歇着,直闹又是哼,

  长虫似的一条,呼吸是火焰,

  一死儿往暗里闯,不顾危险,

  就凭那精窄的两道,算是轨,

  驮着这份重,梦一般的累坠。

  累坠!那些奇异的善良的人,

  放平了心安睡,把他们不论

  俊的村的命全盘交给了它,

  不论爬的是高山还是低洼,

  不问深林里有怪鸟在诅咒,

  天象的辉煌全对着毁灭走;

  只图眼着过得,裂大嘴打呼,

  明儿车一到,抢了皮包走路!

  这态度也不错!愁没有个底;

  你我在天空,那天也不休息,

  睁大了眼,什么事都看分明,

  但自己又何尝能支使运命?

  说什么光明,智慧永恒的美,

  彼此同是在一条线上受罪,

  就差你我的寿数比他们强,

  这玩艺反正是一片湖涂账。

  ①对于1931年7月19日,初载同年10月5日《诗刊》第3期,署名志摩。此诗原名《一片糊涂帐》,是徐志摩最后一篇诗作。

  翡冷翠的一夜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

  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

  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

  要不然趁早忘了这世界上

  有我,省得想起时空着恼,

  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

  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

  怯怜怜的在风前抖擞,一瓣,

  两瓣,落地,叫人踩,变泥……

  唉,叫人踩,变泥——变了泥倒干净,

  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

  看着寒伧,累赘,叫人白眼——

  天呀!你何苦来,你何苦来……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

  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

  你是我的先生,我爱,我的恩人,

  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

  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你摸摸我的心,它这下跳得多快;

  再摸我的脸,烧得多焦,亏这夜黑

  看不见;爱,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别亲我了;我受不住这烈火似的活,

  这阵子我的灵魂就象是火砖上的

  熟铁,在爱的槌子下,砸,砸,火花

  四散的飞洒……我晕了,抱着我,

  爱,就让我在这儿清静的园内,

  闭着眼,死在你的胸前,多美!

  头顶白杨树上的风声,沙沙的,

  算是我的丧歌,这一阵清风,

  橄榄林里吹来的,带着石榴花香,

  就带了我的灵魂走,还有那萤火,

  多情的殷勤的萤火,有他们照路,

  我到了那三环洞的桥上再停步,

  听你在这儿抱着我半暖的身体,

  悲声的叫我,亲我,摇我,咂我,……

  我就微笑的再跟着清风走,

  随他领着我,天堂,地狱,哪儿都成,

  反正丢了这可厌的'人生,实现这死

  在爱里,这爱中心的死,不强如

  五百次的投生?……自私,我知道,

  可我也管不着……你伴着我死?

  什么,不成双就不是完全的“爱死”,

  要飞升也得两对翅膀儿打伙,

  进了天堂还不一样的要照顾,

  我少不了你,你也不能没有我;

  要是地狱,我单身去你更不放心,

  你说地狱不定比这世界文明

  (虽则我不信,)象我这娇嫩的花朵,

  难保不再遭风暴,不叫雨打,

  那时候我喊你,你也听不分明,——

  那不是求解脱反投进了泥坑,

  倒叫冷眼的鬼串通了冷心的人,

  笑我的命运,笑你懦怯的粗心?

  这话也有理,那叫我怎么办呢?

  活着难,太难就死也不得自由,

  我又不愿你为我牺牲你的前程……

  唉!你说还是活着等,等那一天!

  有那一天吗?——你在,就是我的信心;

  可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

  丢了我走?我又不能留你,这是命;

  但这花,没阳光晒,没甘露浸,

  不死也不免瓣尖儿焦萎,多可怜!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心里,

  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

  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

  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

  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

  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

  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

  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六月十一日,一九二五年翡冷翠山中

  拓展阅读

  徐志摩是一位在中国文坛上曾经活跃一时并有一定影响的作家,他的世界观是没有主导思想的,或者说是个超阶级的“不含党派色彩的诗人”。他的思想、创作呈现的面貌,发展的趋势,都说明他是个布尔乔亚诗人。他的思想的发展变化,他的创作前后期的不同状况,是和当时社会历史特点关联着的。

  徐诗字句清新,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他的散文也自成一格,取得了不亚于诗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飞》,《我所知道的康桥》,《翡冷翠山居闲话》等都是传世的名篇。

徐志摩经典诗歌 篇5

  在那山道旁,一天雾濛濛的朝上,

  初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窥觑,

  我送别她归去,与她在此分离,

  在青草里飘拂,她的洁白的裙衣。

  我不曾开言,她亦不曾告辞,

  驻足在山道旁,我暗暗的寻思,

  “吐露你的秘密,这不是最好时机?”

  露沾的小草花,仿佛恼我的迟疑。

  为什么迟疑,这是最后的时机,

  在这山道旁,在这雾盲的朝上?

  收集了勇气,向着她我旋转身去:

  但是啊,为什么她这满眼凄惶了

  我咽住了我的话,低下了我的头,

  水灼与冰激在我的心胸间回荡,

  啊,我认识了我的命运,她的忧愁,

  在这浓雾里,在这凄清的道旁!

  在那天朝上,在雾茫茫的山道旁,

  新生的小蓝花在草丛里睥睨

  我目送她远去,与她从此分离

  在青草间飘拂,她那洁白的裙衣!

  《呻吟语》

  我亦愿意赞美这神奇的宇宙,

  我亦愿意忘却了人间有忧愁,

  象一只没挂累的梅花雀,

  清朝上歌唱,黄昏时跳跃;

  假如她清风似的常在我的左右!

  我亦想望我的诗句清水似的流,

  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鱼似的悠悠;

  但如今膏火是我的心,

  再休问我闲暇的诗情?

  上帝!你一天不还她生命与自由!

  《苏苏》

  苏苏是一痴心的女子,

  象一朵野蔷薇,她的丰姿;

  象一朵野蔷薇,她的丰姿

  来一阵暴风雨,摧残了她的身世。

  这荒草地里有她的墓碑

  淹没在蔓草里,她的伤悲;

  淹没在蔓草里,她的伤悲——

  啊,这荒土里化生了血染的蔷薇!

  那蔷薇是痴心女的灵魂,

  在清早上受清露的.滋润,

  到黄昏里有晚风来温存,

  更有那长夜的慰安,看星斗纵横。

  你说这应分是她的平安?

  但运命又叫无情的手来攀,

  攀,攀尽了青条上的灿烂,——

  可怜呵,苏苏她又遭一度的摧残!

  《变与不变》

  树上的叶子说:

  “这来又变样儿了,

  你看,

  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

  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这时候连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

  “看这儿,”

  它们仿佛说:

  “有没有改变?”

  “看这儿,”

  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

  “还不是一样鲜明?”

  ——插话的是我的魂灵。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分享 篇6

  多少年前,黄帝、炎帝壮大中华,汇成了一条东方巨龙——华夏。

  多少年前,秦始皇统一中国,修筑长城,让我们的国家无愧地立于东方。

  多少年前,成吉思汗壮大中国,横扫欧亚,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多少年前,八国联军打进北京,一把火,圆明园灰飞烟灭!

  多少年前,日本攻破南京,送掉了三十万同胞的性命!

  多少年前,东方巨龙觉醒,它仰天长啸。一句“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发出中国的最强音。人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1949年10月1日!在这一天,国旗与太阳一同冉冉升起,国歌谱写了中国新的命运!

  国庆,你是中国人爱国的载体。国庆,你由烈士鲜血的孕育渐渐成熟长大。国庆,你记录了中国的强音。

  国庆,你凝聚着中华的胜利与屈辱,你提醒着我们奋发图强。

  祖国,开国大典的阅兵展现出中华的风采。中华的成功不容忽视。

  祖国,中国加入了WTO,中国的经济在向前推进!

  祖国,你可记得,在2001年7月13日那一天,我们申奥成功,这是我们祖国又一次的胜利!

  祖国,回首一望,我们无愧于心。

  但祖国,国庆。还记得闻一多吗?还记得他的《七子之歌》吗?您还记得那第三篇——台湾吗?您听听他的呼喊:

  台湾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台湾。

徐志摩最经典的诗歌 篇7

  (一)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十一月六日

  写于1928年11月6日,初载1928年12月10日《新月》月刊第1卷第10号,署名徐志摩。

  (二)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三)我等候你

  我等侯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的火焰似的笑,

  要你的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问,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患都不客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躯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也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的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碟碎一个生命的纤微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阵心酸,

  竟许一半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到

  她的心里如同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他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问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是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四)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向吹来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甜美是梦里的光辉。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她的负心,我的伤悲。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

  是在那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五)我有一个恋爱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它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烁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碎的灵魂,

  像一堆破碎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太空中永远不昧的明星!

  (六)生活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

  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

  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

  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

  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

  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

  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

  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七)“他眼里有你”

  我攀登了万仞的高冈,

  荆棘扎烂了我的衣裳,

  我向飘渺的云天外望---

  上帝,我望不见你!

  我向坚厚的地壳里掏,

  捣毁了蛇龙们的老巢,

  在无底的澡潭里我叫---

  上帝,我听不到你!

  我在道旁见一个小孩:

  活泼,秀丽,褴楼的衣衫,

  他叫声妈,眼里亮着爱---

  上帝,他眼里有你!

  (八)秋月

  一样是月色,

  今晚上的,因为我们都在抬头看---

  看它,一轮腴满的妩媚,

  从乌黑得如同暴徒一般的

  云堆里升起——

  看得格外的亮,分外的圆。

  它展开在道路上,

  它飘闪在水面上,

  它沉浸在

  水草盘结得如同忧愁般的

  水底;

  它睥睨在古城的雉堞上,

  万千的城砖在它的清亮中

  呼吸,

  它抚摸着

  错落在城厢外内的墓墟,

  在宿鸟的断续的呼声里,

  想见新旧的鬼,

  也和我们似的相依偎的站着,

  眼珠放着光,

  咀嚼着彻骨的阴凉:

  银色的缠绵的诗情

  如同水面的星磷,

  在露盈盈的空中飞舞。

  听那四野的吟声——

  永恒的卑微的谐和,

  悲哀揉和着欢畅,

  怨仇与恩爱,

  晦冥交抱着火电,

  在这食绝的秋夜与秋野的

  苍茫中,

  “解化”的伟大

  在一切纤微的深处

  展开了

  婴儿的微笑!

  (九)沙扬娜拉--赠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十)雪花的快乐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炀,飞炀,飞炀,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炀,飞炀,飞炀,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炀,飞炀,飞炀,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藉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 篇8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太阳为我照上了二十几个年头,

  我只是个孩子,认不识半点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爱又恨那一天

  我心坎里痒齐齐的有些不连牵,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的上当,

  有人说是受伤——你摸摸我的胸膛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这来我变了,一只没笼头的马

  跑遍了荒凉的人生的旷野:

  又像那古时间献璞玉的楚人,

  手指着心窝,说这里面有真有真,

  你不信时一刀拉破我的心头肉,

  看那血淋淋的一掬是玉不是玉;

  血!那无情的宰割,我的灵魂!

  是谁逼迫我发最后的疑问?

  疑问!这回我自己幸喜我的梦醒,

  上帝,我没有病,再不来对你呻吟!

  我再不想成仙,蓬莱不是我的分;

  我只要这地面,情愿安分的做人,

  从此再不问恋爱是什么一回事,

  反正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 篇9

  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奔:

  过山,过水,过陈死人的坟:

  过桥,听钢骨牛喘似的叫,

  过荒野,过门户破烂的庙;

  过池塘,群蛙在黑水里打鼓,

  过噤口的村庄,不见一粒火;

  过冰清的小站,上下没有客,

  月台袒露着肚子,象是罪恶。

  这时车的呻吟惊醒了天上

  三两个星,躲在云缝里张望;

  那是干什么的,他们在疑问,

  大凉夜不歇着,直闹又是哼,

  长虫似的一条,呼吸是火焰,

  一死儿往暗里闯,不顾危险,

  就凭那精窄的两道,算是轨,

  驮着这份重,梦一般的累坠。

  累坠!那些奇异的善良的人,

  放平了心安睡,把他们不论

  俊的村的命全盘交给了它,

  不论爬的是高山还是低洼,

  不问深林里有怪鸟在诅咒,

  天象的辉煌全对着毁灭走;

  只图眼着过得,裂大嘴打呼,

  明儿车一到,抢了皮包走路!

  这态度也不错!愁没有个底;

  你我在天空,那天也不休息,

  睁大了眼,什么事都看分明,

  但自己又何尝能支使运命?

  说什么光明,智慧永恒的美,

  彼此同是在一条线上受罪,

  就差你我的寿数比他们强,

  这玩艺反正是一片湖涂账。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 篇10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他抱紧的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集 篇11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有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夜半松风

  这是冬夜的山坡,

  坡下一座冷落的僧庐,

  庐内一个孤独的梦魂;

  在忏悔中祈祷,在绝望中沉沦;--

  为什么这怒叫,这狂啸,

  金鼓与金钲与虎与豹?

  为什么这幽诉,这私慕,

  烈情的惨剧与人生的坎坷--

  又一度潮水似的淹没了,

  这彷徨的梦魂与冷落的僧庐?

  2、海边的梦

  我独自在海边徘徊,

  遥望着无边的霞彩,

  我想起了我的爱,

  不知她这时候何在?

  我在这儿等待--

  她为什么不来?

  我独自在海边发痴--

  沙滩里平添了无数的想思字。

  假使她在这儿伴着我,

  在这寂寥的海边散步?

  海鸥声里,

  听私语喁喁,

  浅沙滩里,

  印交错的脚踪,

  我唱一曲海边的恋歌,

  爱,你幽幽的低着嗓儿和!

  这海边还不是你我的家,

  你看那边鲜血似的晚霞;

  我们要寻死,

  我们交抱着往波心里跳,

  绝灭了这皮囊,

  好叫你我的恋魂悠久的逍遥。

  这时候的新来的双星挂上天堂,

  放射着不磨灭的爱的'光芒。

  夕阳已在沉沉的淡化,

  这黄昏的美,

  有谁能描画?

  莽莽的天涯,

  哪里是我的家,

  哪里是我的家?

  爱人呀,我这般的想着你,

  你那里可也有丝毫的牵挂?

  3、她是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

  星光下一朵斜依的白莲;

  她入梦境了--

  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

  她是睡熟了--

  涧泉幽抑了喧响的琴弦;

  她在梦乡了--

  粉蝶儿,翠蝶儿,翻飞的欢恋.

  停匀的呼吸,

  清苍渗透了她的周遭的清氛;

  有福的清氛,

  怀抱着,抚摸着,她纤纤的身形!

  奢侈的光阴! 静,沙沙的尽是闪亮的黄金,

  平铺着无垠,

  波鳞间轻漾着光艳的小艇.

  醉心的光景,

  给我披一件彩衣,缀一坛芳醴,

  折一枝藤花,

  舞,在葡萄丛中,颠倒,昏迷.

  4

  看呀,美丽!

  三春的颜色移上了她的香肌,

  是玫瑰,是月季,

  是朝阳里的水仙,鲜研,芳菲!

  梦底的幽秘,

  挑逗着她的心--纯洁的灵魂--

  像一只蜂儿, 在花心恣意的唐突--温存.

  5

  童真的梦境!

  静默,休教惊断了梦神的殷勤;

  抽一丝金络,

  抽一丝银络,抽一丝晚霞的紫曛;

  玉腕与金梭,

  织嫌似的精审,更番的穿度--

  化生了彩霞,

  神阙,安琪儿的歌,安琪儿的舞.

  可爱的梨涡,

  解释了处女的梦境的欢喜,

  像一颗露珠,

  颤动的,在荷盘中闪耀着晨曦!

  6、黄鹂

  一掠颜色飞上了树。

  “看,一只黄鹂!”有人说。

  翘着尾尖,它不作声,

  艳异照亮了浓密——

  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

  等候它唱,我们静着望,

  怕惊了它。但它一展翅,

  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

  它飞了,不见了,没了——

  象是春光,火焰,象是热情。

  7、生活

  阴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

  生活逼成了一条甬道:

  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

  手扪索着冷壁的粘潮,

  在妖魔的脏腑内挣扎,

  头顶不见一线的天光

  这魂魄,在恐怖的压迫下,

  除了消灭更有什么愿望?

  8、残破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当窗有一团不圆的光亮,

  风挟着灰土,在大街上

  小巷里奔跑:

  我要在枯秃的笔尖上袅出

  一种残破的残破的音调,

  为要抒写我的残破的思潮。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生尖角的夜凉在窗缝里

  妒忌屋内残余的暖气,

  也不饶恕我的肢体:

  但我要用我半干的墨水描成

  一些残破的残破的花样,

  因为残破,残破是我的思想。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左右是一些丑怪的鬼影:

  焦枯的落魄的树木

  在冰沉沉的河沿叫喊,

  比着绝望的姿势,

  正如我要在残破的意识里

  重兴起一个残破的天地。

  

  深深的在深夜里坐着,

  闭上眼回望到过去的云烟;

  啊,她还是一枝冷艳的白莲,

  斜靠着晓风,万种的玲珑;

  但我不是阳光,也不是露水,

  我有的只是些残破的呼吸,

  如同封锁在壁椽间的群鼠

  追逐着,追求着黑暗与虚无!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分享 篇12

  明正德年间,徐松亭在硖石经商,家居于硖石,为硖石徐氏分支之始祖。徐志摩即其族人。

  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清末民初的实业家,徐氏世代经商,早年继承祖业,独资经营

  徐裕丰酱园。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合股创办硖石第一家钱庄——裕通钱庄,后又开设人和绸布号。成为远近闻名的硖石首富。

  1897 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于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按族谱排列取名徐章垿,志摩是在1918年去美国留学时他父亲徐申如给另取的名字。说是小时候,有一个名叫志恢的和尚,替他摩过头,并预言“此人将来必成大器”,其父望子成龙心切,即替他更此名。

  徐志摩是徐家的长孙独子,自小过着舒适优裕的公子哥的生活。沈钧儒是徐志摩的表叔,金庸是徐志摩的姑表弟,琼瑶是徐志摩的表外甥女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分享 篇13

  怨谁?

  怨谁?

  这不是青天里打雷?

  关着:

  锁上;

  赶明儿瓷花砖上堆灰!

  别瞧这白石台阶光滑,

  赶明儿,

  唉, 石缝里长草,

  石板上青青的全是莓!

  那廊下的青玉缸里养着鱼真凤尾,

  可还有谁给换水,

  谁给捞草,谁给喂!

  要不了三五天准翻著白肚鼓著眼,

  不浮著死,也就让冰分儿压一个扁!

  顶可怜是那几个红嘴绿毛的鹦哥,

  让娘娘教得顶乖,

  会跟著洞箫唱歌,

  真娇养惯,喂食一迟,

  就叫人名儿骂,

  现在,您叫去!

  就剩空院子给您答话!……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分享 篇14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藉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徐志摩的经典诗歌分享 篇15

  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经典作品诗歌 篇16

  你我千万不可亵渎那一个字,

  别忘了在上帝跟前起的誓。

  我不仅要你最柔软的柔情,

  蕉衣似的永远裹着我的心;

  我要你的爱有纯钢似的强,

  这这流动的生里起造一座墙;

  任凭秋风吹尽满园的黄叶,

  任凭白蚁蛀烂千年的画壁;

  就使有一天霹雳翻了宇宙——

  也震不翻你我“爱墙”内的自由!

徐志摩经典作品诗歌 篇17

  请听我悲哽的声音,祈求于我爱的神:

  人间哪一个的身上,不带些儿创与伤!

  哪有高洁的灵魂,不经地狱,便登天堂:

  我是肉薄过刀山炮烙,闯度了奈何桥,

  方有今日这颗赤裸裸的心,自由高傲!

  这颗赤裸裸的心,请收了吧,我的爱神!

  因为除了你更无人,给他温慰与生命,

  否则,你就将他磨成齑粉,散入西天云,

  但他精诚的颜色,却永远点染你春朝的,

  新思,秋夜的梦境;怜悯吧,我的爱神!

徐志摩经典作品诗歌 篇18

  秋雨在一流清冷的秋水池,

  一棵憔悴的秋柳里,

  一条怯懦的秋枝上,

  一片将黄未黄的秋叶上,

  听他亲亲切切喁喁唼唼,

  私语三秋的情思情事,情语情节,

  临了轻轻将他拂落在秋水秋波的秋晕里,一涡半转,

  跟着秋流去。

  这秋雨的私语,三秋的情思情事,

  情诗情节,也掉落在秋水秋波的秋晕里,一涡半转,

  跟着秋流去。

徐志摩经典作品诗歌 篇19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那方或地的那角,

  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

  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他抱紧的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

  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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